異常。焰焰坊有我的一份心血,若是藏寶賭坊利用火柴做違律勾當,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黃老爹謙虛道。
姚長雍一笑,兩人除了公務上來往,其實沒有多少共同話題,姚長雍收起紙張疊好放進書冊中,在黃老爹要告辭時,狀似不經意地開口道:“聽說黃老太爺正在為黃姑娘擇婿,能否告知在相看哪些人家?回頭雍請老太太相看相看,我們老太太的眼光,不是我自誇,的確是一流的。”
黃老爹不妨他突如其來這句話,面色便是一僵,訕訕地笑了笑,試探道:“原本是想給孫女兒招個贅婿的。”
也就是說,現在不打算招贅婿了。
姚長雍眸中略松,笑眯眯道:“黃老太爺有需要幫助的儘管告訴我,黃姑娘孝敬老太太,老太太喜歡黃姑娘,但凡有任何事。雍沒有不幫的道理。結親,結的是兩姓之好,家和方能萬事興。黃老太爺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黃老爹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笑道:“姚公子說的是。”
“哎,雍自來便將黃老太爺當做長輩,當年之事不贅敘,黃老太爺直呼雍的名字即可。雍方才便說過,咱們兩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沒那麼多避諱。”姚長雍起身,親手為黃老爹斟了盞茶。
這番話分明是抬舉黃家,黃家跟姚府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姚府跟黃家可不是榮辱與共的。
黃老爹客氣地起身,口中連道“使不得”。
“這有什麼使不得的?”姚長雍輕笑。兩人復坐下,他接著道,“若黃老太爺不嫌棄,以後便叫我長雍吧,我年紀輕輕的,白聽人叫公子,爺,老太太怕我人小壓不住,也是想多多讓人叫我名字。”
黃老爹差點一口茶噴出去,跟姚長雍打交道。若不是因為金穗的緣故,他從來直接忽略姚長雍的年紀。一直把他當做金玉滿堂的東家來看。兩家還沒成事,他當然不可能做這種僭越的事,於是,堅辭。
姚長雍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逝。
黃老爹低頭抿了口茶,嘴角掛著淡淡的滿意微笑。他沒有力勸金穗,其實也是因為姚老太太的態度太奇怪了些。無論怎麼看,姚老太太都是不可能相中金穗做孫媳的,不說姚長雍這樣金尊玉貴的身份,便是姚府的庶孫,金穗都不能配得上。
姚老太太想什麼,錦屏沒能從琳琅嘴裡打聽出來。姚真真做紅娘做的不亦樂乎,但她不是笨腦子的人,自小出身高門,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門當戶對,姚長雍和金穗,人是般配的,門戶可是不般配的,所以,出身慕容王府的姚老太太的態度就變得極為奇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姚長雍是撿來的呢。
秀枝看姚真真煩惱,出言想問。姚真真瞭解秀枝,秀枝是個知道輕重的人,且,無論她有什麼動作,都是瞞不過秀枝的,因此才大大方方地暗示她。這些日子以來,秀枝不動聲色,果然沒有多嘴生事,姚真真暫且放心,便把自己的疑問告訴給秀枝。
秀枝是她的大丫鬟,從小長大的情分,除了在金穗的事上她有過糊塗心思,但後來金穗解了姚長雍的毒,秀枝消除不少芥蒂。姚真真在姚長雍送給金穗姚黃之後,有意無意地提過,這就是兩人之間的緣分。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秀枝斟酌道:“姑娘,要不奴婢去榮祿堂打探打探?琳琅是祝掌櫃的親閨女,老太太對琳琅雖少了些瑪瑙姐姐的情分,卻很看重琳琅,也許,琳琅曉得些什麼。”
姚真真一拍手:“這話是正理!我怎麼把琳琅給忘了!”
下午,及至姚老太太歇晌醒來的時間,秀枝隨著姚真真前去榮祿堂請安,姚真真這段日子學針線,後面小丫鬟胳膊裡揣個針線簍子。到了榮祿堂,姚真真纏著姚老太太問針線,朝秀枝使個眼色。
秀枝拉了拉琳琅,兩人來到榮祿堂外的抄手遊廊裡,一側是粉白的牆壁,一側是花園子。牆壁上有鏤空雕花窗子,一眼能看見牆壁另外一側的花園子和假山流水,倒不怕人偷聽。
秀枝拉琳琅坐在長椅上。
琳琅問道:“秀枝姐姐,是有要事問我麼?”躲出榮祿堂,看來不是小事,她約略猜到一點。
秀枝笑盈盈地道:“是有要事,琳琅妹妹是老太太眼跟前的人兒,聽說昨天老太太喝了預防風寒的湯藥,我們姑娘不便問老太太,又著實擔心,便讓我私下問問琳琅妹妹。”
“是前天夜裡老太太屋裡窗戶沒關嚴實,老太太一早醒來,說睡覺不踏實,總覺得有涼風灌進來。守夜的婆子和丫鬟都做了懲戒,我怕老太太受涼,老太太偏說沒事,便喚了大夫來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