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後進來伺候金穗穿衣。
等穿戴洗漱完畢,金穗散著頭髮象徵性地去更衣室給姚長雍穿衣服,姚長雍笑了笑,褻衣他自己穿好了,展開手臂:“麻煩娘子了。”
金穗差點一口血噴出去,花費了點功夫給姚長雍穿戴妥當,那句“相公”堵在嗓子口,怎麼也叫不出來。
更衣室裡有全身鏡,姚長雍從全身鏡裡看著金穗的手在他身上忙忙碌碌,他心裡湧起一股滿足感,金穗把姚長雍定親時送給她的玉佩掛在他腰間,他忽然伸手握住金穗纖白的手,低沉地叫了聲:“穗孃兒……”
金穗忽然想起昨晚這人糾纏的激烈,看似柔軟的舌以勢不可擋的力量在她嘴裡橫掃,那雙大手隔著衣物揉搓得她的腰如被灼燒一般,想到這裡,她臉頰滾燙,身體也有些軟了,但是思及姚長雍把她當不懂事的小女孩騙她,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怎麼了?”金穗沒被握住的另一隻手給他整了整衣裳,沒好意思看他。
她卻不知道,對面的全身鏡出賣了她全部的表情。
姚長雍低低地笑了,拉過那隻軟軟的小手放在嘴邊吻了吻,舌尖在掌心留下一片濡溼。
金穗猶如被燙著似的,猛地抽回手,姚長雍呵呵笑,伸手撫摸她的唇,發現沒塗胭脂。陡然低下頭把昨晚學會的十八般武藝重複一遍,一手扶住她的腰貼向自己,先是在她唇瓣上輾轉碾壓。掰著她的下巴,不容拒絕地擠進她的嘴裡。掃過細細的貝齒,硬硬的舌尖兒在她的舌苔上打轉。金穗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姚長雍的舌又軟又硬,刮過口腔上壁,一股電流從他舌尖流竄到她的身體裡,她有些承受不住地發出一聲“唔”。
姚長雍不管不顧,他想了這麼久的滋味。好容易嚐到了,如今正是貪新鮮的時候,舌尖順著發出聲音的深處竄了進去,完全堵住金穗抗拒的聲音。而且他發現那裡更為柔軟溫熱,也就越發有種想要咬一咬、蹂躪的感覺。他雙手不自禁地捧住金穗的後腦勺,以便能進入得更深。
金穗深覺後悔教了他,但是很快被吻得頭昏腦漲,只剩下拼命呼吸的份兒了。
許久之後。姚長雍才意猶未盡地放開金穗,舔了舔金穗唇邊的銀絲,安撫性地啄吻兩下金穗憋紅的臉蛋,潮紅的臉緩緩退去潮熱,沒有絲毫氣喘地問:“需要我抱你出去麼?”
金穗趕忙搖頭。她可不想讓丫鬟們取笑她,深深地呼吸,半靠在他身上,氣喘吁吁地道:“時辰不早了,該去請安了。”她可不想嫁人的第一天便遲到。
回到臥房裡,曉煙和幾個丫鬟正在收拾床鋪,看見兩人出來,齊刷刷地蹲身行禮:“四爺安,四奶奶安。”
金穗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恍了恍神,姚長雍神情自若:“都起身吧。”
錦屏手裡拿了把梳子,金穗見了,便站到姚長雍身後,錦屏便乖覺地把梳子順手遞給金穗,自去忙別的。
姚長雍嘴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悅。
金穗則是想,讓女孩子伺候姚長雍近身的活計,她心裡的確會彆扭,而且這人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少不得自己伺候這個大少爺了,不過,還是得讓姚長雍慢慢學會自食其力。
金穗插上碧玉簪子,對著鏡子裡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凝視著姚長雍暗含溫情的臉,忽然問道:“昨兒你簪在耳邊的紅花呢?”
一句話讓姚長雍臉上的溫情化為尷尬,朝錦屏看了眼。
錦屏當做沒看見,偷偷地扭過頭去,收拾殘燭。
“昨兒敬酒的時候不知去哪裡了。”姚長雍淡淡地回答,然後站起身,把金穗拉到梳妝鏡前坐下,笑道,“娘子為我梳頭,為夫怎能不禮尚往來?”
說著,就把金穗摁在高凳上,取了梳子梳理金穗的一頭烏絲。
金穗從鏡子裡看見丫鬟們偷笑的模樣,又臉紅了。姚長雍不會挽髻,梳透了頭髮,最後還是交給曉煙,他自己在首飾盒裡挑選首飾。
等兩人打理完,已到了卯時中,銀屏這時候端上幾碟子點心,錦屏笑道:“四奶奶,廚房這時辰剛開火,四奶奶和四爺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
小翠沏上熱茶。
金穗明白,不是沒有早餐,而是姚老太太還沒用早飯,他們作為小輩,當然不能先吃。
金穗想到不知一會兒要鬧騰多久,便朝三個丫鬟讚賞一笑:“你們費心了。”
“奴婢們應該做的。”
金穗給姚長雍夾了幾塊點心,曉煙伺候金穗。這幾個丫鬟顯然早明白自己應該幹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