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林葉怔怔出神。
司徒正的眼光何等老辣,當下林葉不疑有他,也是嘆了一口氣,無言而互望。
只是,林葉望向演武場一側,林戰、林媚、林動與金龍舞的言笑晏晏,竟是半點懊悔的心思都沒有。
罷了,既然爹已決意收留,我又何必再想其他呢。
只是……那真正的使者,又身處何方呢?
時不待我啊!
林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轉身舉步而走。
——
據此地三萬六千里,馬革裹屍之處。
鮮血染紅了大地,硝煙之地,充斥著無盡的劍意劍氣,似是要將這片血染之地捅破。那不斷颳起的颶風,卻吹不散這片土地的英烈之氣,吹不散死在這裡的人的不屈之意。
不知何時,馬蹄聲響起,若奔雷震鼓,似流星颯踏。守在此地的甲士,勒馬而停,手持兵甲,面望西北,哼著不知哪一處傳唱至今的歌曲,逐漸匯流成無形巨江,直衝鬥霄,嘹亮肅殺:
“三途近,三途遠,戰魂身死故鄉遠。”
“天蒼蒼,野茫茫,生者此世難歸鄉。”
“我已戰,你快來”
“你已戰,他便來”
“我已死,你快來”
“你已死,他便來”
“逐西北,射天狼,不負男兒此生狂。”
“望故鄉,盼蒼茫,此生難負好兒郎。”
“三途遠,三途近,男兒此生死他鄉。”
“天蒼蒼,野茫茫,玄明才是魂故鄉。”
……
“三途近,三途遠,戰魂身死故鄉遠!”
“天蒼蒼,野茫茫,生者此世難歸鄉!”
——
一抹陰雲飄過,斂盡氤氳鬼氣,在地面投射下一片陰影,也遮住了戰士們清秀的雙眼,一瞬即逝,似緩實快的划向西北,目標直指瀚海城。然手持兵戈的戰士似無所覺。
——
瀚海城內,一位打扮清秀,書生模樣的人豁然抬頭,繼而猛然低頭捂嘴猛咳。隨後,他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緩緩擦去唇角邊鮮血,喃喃自語:“誰為餌,誰為魚?!”
城外,數輛拍賣行馬車,吱呀緩緩進城。
(最近一直在收拾東西,馬上要畢業離校了。看著相處了好幾年的小夥伴們即將離開,心裡還是有些小小觸動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前進方向,我卻有些迷茫了,不知道未來我能做什麼。難不成真的專職做一名網路寫手?糾結啊……寫小說純粹是愛好,要是能儘早簽約掙錢就好了,這樣家裡就不會有人催我找工作了……)
第十二章:三尺青鋒;思緒千年
在演武場上喧鬧的金龍舞等人,自然不知道林葉與司徒正的商議,也不知曉那馬革裹屍之處發生的事件,更不知曉瀚海城內書生的反應。
金龍舞只想把時間永遠留在這一刻。
其樂融融,這才是他心中的大歡愉。
當下,林戰苦著一張臉,朝著林雷天翻著白眼,老老實實的站在寒風中扎著馬步。金龍舞則坐在林動一側,不斷偷偷拿眼覷著林媚。
林雷天站在一旁,知曉金龍舞身無戰骨,反倒不懼金龍舞會偷學林家武技。當下他挑揀了一些習武的常識,眯著小眼,衝著在旁邊坐著的三人說道:“林動、林媚啊,修行一途,怠慢不得,講究的是淬鍊體魄,鞏固神魂。當然,這些只有等你們晉入了更高的武境才會體會到。我們當下所需要的,便是修習好武技,滋養、淬鍊戰骨。比如說戰骨是一,一衍萬物,這“萬物”便是指我們的戰氣。只有將戰骨淬鍊到了一定的程度,才會使得戰氣生生不息,磅礴浩大,匯于丹田記憶體儲。這馬步是鍛鍊體魄最基礎的步驟,所以懈怠不得啊。來,林戰,演示一下何為戰氣。”
林戰再度翻了白眼,心中默默的罵了句林雷天,只見林戰掌中青芒流轉,隱隱帶有風雷之勢。
林雷天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欲再說什麼,卻瞥見金龍舞目瞪口呆的模樣,心中卻是一動,開口問道:“金龍舞,你怎麼了?有什麼疑問嗎?”
老實說來,金龍舞從未見過戰氣。當日那街頭與龍月一戰,因心中怒極,並未注意到龍月身側淡淡的戰氣。加之最後暈厥過去,也未見到林戰救下自己的場景。
當下,金龍舞只覺得這異界著實奇妙,竟果真有戰氣、鬥氣一說。如此說來,豈不是這世界還有神、仙之流?
見林雷天出聲詢問自己,金龍舞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