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資格說成王敗寇?你以為你的計謀有多高深?你以為你的部署有多成熟?你以為你的策略有多周全?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的野心朕早就看到了,知道朕為什麼不動你反而一直忌憚蕭家嗎?因為,你野心再大,也不成氣候,蕭家沒有野心,可蕭家有造反的資本,所以你有什麼資格說成王敗寇?你成了,也不會是王,因為,在這朝中,你鬥得過誰?連南懷王你都鬥不過,可你敗了,就正如你所言,是一條狗,沒錯,你現在就是一條喪家犬!”
皇帝這番話,帶著輕蔑鄙夷,比殺了他還叫他難受。
他面容難堪,慍怒浮上眼底,“臣這一次只是上當了。”
“為什麼是你上當而不是其他人上當?南懷王和你一同逼宮,他為什麼走了?你出去看看如今的宮門,還有誰在守著你,武安侯早就走了,錢坤被拿下,士兵走了一半,就你這樣的庸才,朕一點都不忌憚,一點都不放在眼裡,像是看跳樑小醜一樣看你蹦躂,你損不著朕半分,倒是叫朕平添了樂趣。”
梁太傅冷笑,“既然皇上這般高看南懷王,那就等著南懷王做了臣做不到的事情吧。”
“南懷王是另外一個小丑,且今日之後,朝中多番勢力會針對他,壓根無需自己出手。”皇帝冷笑。
梁太傅一怔,“皇上的意思,是要放過外面的人?”
“為什麼不放?滿朝文武,總不能都要求忠心於朕,而且,他們可以成為最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南懷王的心臟。”而且,這世界上有一句話,叫秋後算賬。
梁太傅心底如掀翻巨浪,“皇上隱忍,臣自愧不如。”但是,他壓根不信,這一切是皇帝籌謀的,一定是慕容桀,這隻狡猾的狐狸。
他眼神複雜地看向安坐一隅的慕容桀,他用手撐著額頭,顯得有些百無聊賴。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臣?”梁太傅木然冷靜的臉,終於有了一絲裂縫,聲音也微微變調。
“放心,朕不會處死你,朕要太傅好好地活著。”皇帝臉上蘊著惡毒的笑。
梁太傅知道皇帝有仇必報,絕不會輕易饒了他,怕是要想著法子折磨他。
太傅不再說話,而是聽候皇帝的處置。
皇帝喚來路公公,道:“擬旨!”
路公公上前,“奴才在!皇上請宣!”
皇帝看著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