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曉月因為僱人不慎,且沒有加強防護,造成相府起火,傷了人命,要負擔連帶的責任,被判處三月的監禁。
其實所謂的連帶責任,只是衙門懶得去想其他藉口罷,反正大家都知道,西門曉月對起火這件事情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既然有人做替死鬼,又有皇后娘娘出面,衙門便隨便判三月了事。
至於傷人案的西門曉慶,因為有御醫證實他早些年便患上了瘋症,經過治療雖然有好轉,但是時而發作,那天誤傷了桂圓後人便清醒過來,剛好看到相府大小姐夏子安在假山那邊,為了逃避罪責,竟心生歹意要嫁禍給子安。
崔大人自然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但是牽連了太子在內,所以,面子上對禮親王這個目擊證人交代過去便算了。
而禮親王看了刑部提交上來的宗卷,見御醫認定西門曉慶有瘋症,他是個認證據的人,一切只看證據,因此著刑部酌情處理。
西門曉慶被判處一年監禁。
這件事情的迅速解決,在所有人預料之內。
子安和梁氏只要不指證,單單依靠表面的證據,是很難入西門曉月的縱火謀殺罪名的。
而太保雖然把案情剖析了,但是,卻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把那日在國公府問出的案情全然告知衙門。
他留了一手,命人整理好那天的口供,送去給晉國公,且蓋上他自己的印鑑,這是在警告晉國公,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讓晉國公不要作妖下去。
這是太保這輩子頭一次徇私,年紀大了,心腸便沒以前硬,他看著族中子弟不斷地衰敗,已經心力交瘁。
而這一份宗卷,太保還讓人送了一份給袁氏,在宗卷裡,有相府參與起火一案的前後始末,都是他推斷出來的,且十分的準確。
這一份宗卷若公開,先不說能不能入相府的罪,卻足以讓相府身敗名裂。
因為,那是當朝最有名望的大臣說的話,且他說的那些,都與事實嚴絲密縫。
寄給袁氏的原因,是太保心存愧疚,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徇私。
而這一份宗卷裡面說的那麼多,只說明瞭一個事實,那就是夏丞相與老夫人為了殺害夏子安,設下的一個陰謀陷阱。
太保出於愧疚,給袁氏的這份宗卷,其實就等同是給袁氏一個補償。
這件本來該鬧大的事情,因著各懷心思,就這樣平息了。
一切在子安所料之中,梁氏不可能會指證西門曉月的,因為,縱然她憎恨西門曉月,憎恨國公府,可她的兒子女兒都是國公府的人,若國公府真的沒落了,意味著他們的前程也都沒了。
尤其西門曉慶如今還要蹲大牢,若在被國公府拖累,前途堪憂。
這是作為一個母親自私又偉大的心思。
逼得夏丞相休了西門曉月,這已經是對西門曉月最大的報復。
梁氏的潑辣只是做個別人看的,她始終對國公府的人心軟。
梁氏不說,子安知道自己說了也沒有勝算。既然不能有十足的把握扳倒夏丞相和老夫人,她沒有必要折騰,浪費心力,浪費時間。
夏至苑中。
陳柳柳如今百無聊賴,因為蕭拓和慕容桀離開京城了。
“倪榮沒什麼事了,但是問他也不說蕭拓去了哪裡,你說他和王爺去哪裡了呢?怎麼還不回來?”陳柳柳托腮問子安。
子安頭也不抬地道:“他能丟下政事出去幾天,必定是有要緊事的,你再等等,他們去不了幾天的。”
陳柳柳愁著一張臉,“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和你不一樣啊,子安,我沒有多少日子了。”
子安本想和她說,命運有時候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想起自己穿越的事情,加上來古代之後面對的種種,再說這句話不免可笑。
“會好起來的,給點信心自己。”子安安慰著,手裡繼續畫著。
陳柳柳湊過來,“你到底在畫什麼啊?自打我進來你就一直在畫畫畫了,哎呀我的天啊,子安你太不要臉了,為什麼畫一個不穿衣服的男人?天啊,給我看看,我要看。”
“閉嘴,別瞎嚷嚷。”子安恨不得捂住她的大嘴巴。
第二百零九章 你想過什麼生活
陳柳柳掩住嘴,盯著子安畫的圖,眼睛都直了。“這個男人是誰啊?多健壯啊,為什麼臉部還沒畫清楚?這一個個的黑點是什麼啊?喲。你連這部位都畫出來了?子安你太不要臉了,太不知羞恥了。”
子安面無表情地道:“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