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脾氣火爆的,“我們不知什麼時候就丟了性命,只要不貽誤軍機,這喝點酒又算什麼?不過是出了幾個主意,給了些物件,族人們就把道靜大祭師捧上了天,就是有再多肉,沒有了酒,我們也寧願不吃”一時間惹得群情激憤,連當初因為什麼事兒爭吵都放在了一旁。
人往往就是這樣,這酒還沒出現的時候,她們雖然也是想,可到底也還能忍住,可現在這美酒到了眼前,香氣一陣陣地往鼻孔中鑽時,那就是神仙都忍不住了,別說旁人,就是赫爾烏都下意識地嚥了好幾口口水了。
“昨日連夜攻城,今日恐怕要休整一日吧,再說,道靜大祭師也說,夜襲要好一些。”說這話的是赫爾烏身邊的一個大部落首領,“到了那時就是有些酒氣也散了。”
另一個首領則悄悄扯了下赫爾烏的袖子,“昨夜我們損失的人手已然不少了,只要守住北門和東門,也該換她們去好好廝殺下了,這仗總有打完的時候。”
這句話可真戳了赫爾烏的心窩子,離醉月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們雖然勝了也是損兵折將,傷亡相當大,不然仙鳳山上的人也不會就這樣不顧一切的現身,其實從昨夜開始,赫爾烏就已經暗示著族人們該偷懶時便偷懶了。
“好,”赫爾烏終於下定了決心,“那我們可再不能吵鬧了,畢竟違反軍令是要殺頭滴,咱好好商議商議。”於是十幾車美酒,很快就被悄悄地分了下去。
離醉月大汗淋漓地在緊窄的密道中艱難前行,呼吸聲越來越沉重,扶著土牆的手,不經意間摳下塊塊泥土,“聖上,要不要歇一下。”
“不可,道靜為人機警,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現不對,而且那些酒還是太少,她們睡不了多久的。”離醉月道。
“可惜,我們只能臨時找到這些。”前面的一個護衛歉然道。
雖然說話很吃力,離醉月還是安慰道,“已經不少了,太多了反而會讓人生疑,好在你們是從仙鳳山的腳下過來。”
暮春正午的陽光晃得離醉月陣陣頭暈,可他不能有絲毫的喘息時間,這裡不過是剛剛出了洛城的城門而已,“屬下去將車趕過來吧”有護衛建議道。
離醉月咬牙搖搖頭,在兩個貼身護衛的攙扶下,一點點在小路上艱難地跋涉,一個時辰後,他終於看到了那輛停在隱蔽處的簡陋馬車,終於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一覺好眠的道靜睜開眼睛,發現日頭已微微偏西,軍營裡有異乎尋常的安靜,心內一驚,大聲問,“來人,什麼時辰了?”
“報大祭師,剛剛申時。”立刻響起的回答,讓道靜的心裡一鬆。
“哦,”道靜邊穿衣穿站起身來,“洛城有什麼動靜。”
“沒什麼動靜。”
道靜不放心,親自走出營帳,去查崗哨,還好哨兵們都很盡職盡責,沒什麼疏漏,可道靜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繞到你南面去,去問問她們的主帥何時攻城。”道靜想了想說。
道靜沒等多久,傳令兵很快就回來了,“南面的主帥說,只等大祭師吩咐。”
道靜恨恨地一跺腳,“一群廢物”這些仙鳳山下來的弟子,平時驕傲得不行,根本就沒有實戰的經驗,一到動刀動槍的時候,就怕得要死,立馬慌了手腳,不然就算靠人堆,昨夜也該拿下洛城的,可再一想,這些人還不是她一手****出來的嗎?一個月前,她不也是個沒上過戰場的紙上談兵的將領嗎?只好壓下怒氣道,“去叫各個部落的頭領來,到主帳議事。”
“大祭師可要用些飲食?”親兵問。
道靜這才覺得飢腸轆轆,也想起了剛才到底有哪裡不對,“怎麼沒人煮飯?”
親兵目光躲閃,“昨夜廝殺得累了,今晨吃得又晚,恐怕是還不餓吧”
等到道靜吃了點東西匆匆進了主帳,見到那些酒氣熏天的頭領們,終於找到了所有古怪的原因,“你們喝酒了?”不禁怒火中燒地質問,“你們明明知道征戰只是不可飲酒,你們身為將領,怎麼能如此?難怪多年以來你們被離醉月打抬不起頭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你們這般愚蠢,昨夜洛城早就成了我們的囊中之物”
道靜的這番話,說得雖然對,但是真有些過份了,所謂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勇國人對以往因離醉月而來的敗績還是很在意的,她們酒沒完全醒,又被臨時叫起,還有些起床氣,到了這時就按捺不住了。
赫爾烏率先發難道,“大祭師既然是瞧不起我們,仙鳳山上的仙人們又都已下來了,不如我們就此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