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才大聲喝斥起還在搜查的兵卒,“好了,放行吧!”
得到他的命令,那些兵丁自是一鬨而散,胖胖的執事再次笑著致謝,隨即便招呼著車隊往著城外行去。
天sè越發的黑了,車隊來到一小村落前,那胖執事一改先前的笑容可掬的模樣,跳下馬車,徑直的走向到車隊的後面,冷眼丟了塊小碎銀給駕車的麻布青年人。
“陳七,我們先趕往程家鎮了,你帶著這禍胎隨便找個地方扔了,要是辦不好,你也就別回來了。”
說完,便趾高氣揚的上了馬車,其餘之人也是擠眉弄眼的看著那有些木愣的麻布衫青年,滿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很快,馬鞭聲不斷,車隊絕塵而去,往著那飛揚的塵土,那麻布衫青年臉上憨厚的傻笑漸漸的消失,仔細的望了望四周,這才低聲問道,“小主,他們都走了,那耶律賢也當真可惡,竟然這般的羞辱小主。”
語中滿是怨恨之氣,可身後的車廂中卻仍是一片沉寂,半晌,才傳來幽幽的嘆氣聲,“回上京吧。”
聽得這話,那駕車人自是應聲領命,不敢再多言,稍後,揚起馬鞭,駕車飛快的往北方疾行而去,穿入漫漫黑霧中,終不見了蹤跡。
紫宸殿,燈火搖曳,趙光義立在那畫著契丹地勢圖的牆壁前,這張地圖,他幾乎每rì都在看,看著那幽雲十六州,看著那在夢夜裡被大宋鐵騎踩踏在腳下的上京城,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狠狠的砸了上去。
雖然兩國各有刺客jiān細運作,但是被對方這般明目張膽的刺殺,作為一代帝王,怎能嚥下這口氣?
“朕要出兵討伐契丹。”
話,不容置疑,但是說完之後,卻轉首望向一邊,那裡,立著終rì不問朝事的祁國公王溥。
“老臣覺得,時機未到。”
聽得這句話,趙光義眉頭皺起,此言和白rì裡他說的一般,確實,眼下時機是未成熟,北漢歸服之後,大宋已是三年未動兵刃,卸甲歸田,放馬南山,民心漸安定,貿然北伐,怕是民間會有怨言。
畢竟,任何一個帝王都背不起‘窮兵黷武’四個字。
更為要緊的這一戰必定要消耗大量的糧草,戶部的早已經捉襟見肘,雖然閩南海運,和查抄邪教,運回來兩百多萬兩銀子,可這究竟能堅持多久,誰也不清楚。
“要等多久?”
沉默之後,趙光義低聲問著,雙目盯著王溥,想從他口中得出個明確的答案來。
“官家沉不做聲,群臣激憤,市井傳散契丹只殘暴之事,不消一兩個月,必定朝野皆願奮起而殺子,恰到那時,契丹南下劫掠,便是怨恨爆發之際。至於銀兩,那時候各地賦稅交齊,便能解燃眉之急。”
聞言,趙光義雙眼中jīng光閃過,“便如此謀劃了,契丹,終有一rì,你會臣服在朕的腳下!”
翰林醫官院,又是一天過去,正官使張珀打發完那青衣內侍,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了靠背木椅上。
這楊璟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雖說他是救駕才受了重傷,是東宮裡的授課講師,不也只是個從五品的翰林小官,可就是因為他,這幾天本很是冷清的門檻差點被人給踩爛了。
官家的貼身內侍,王繼恩來過數次,東宮的太子近侍每rì都清晨至,rì落才歸,幾乎是來醫官院應卯當值一般,還有那金花郡主,也每rì必到,其餘的更是數也數不過來,有齊王,燕王,吏部尚書,翰林學士,趙太保
這些人物,哪個不是在朝堂顯赫一方的權臣?
身份最為低微的便那每rì前來的眾多讀書人,臉上滿是虔誠,打聽了楊延昭的傷勢,待得知有所好轉後,皆是面露欣喜之sè,似乎,在他們心中,楊延昭是極為的重要。
“唉”
嘆了口氣,張珀揉著額頭,不再去想這些煩心事,只是希望那牽動無數人心的楊大人能早rì痊癒離去。
屋子裡,木桶內,熬製的湯水在泛著水泡,水汽瀰漫中夾雜著草藥的苦澀味兒,面sè憔悴的羅氏女坐在一旁,或許是太過勞累了,竟靠在桶邊打起了瞌睡。
突然,一聲輕響,夜風吹了進來,驚得羅氏女立馬起身,待轉過首,卻見是一身夜行衣的郭淮。
“郭大哥。”
這些天,夜間的時候,郭淮都會潛進翰林醫官院,來給楊延昭和八妹查探身體,並送來丹藥以作療傷之勢。
與前幾rì一般,郭淮詢問了些楊延昭的反應,一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