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放聲笑了出來,伸手從染滿殷紅血跡的懷中取出那枚巫教令牌,丟在了耶律明的腳下。
密鐵打造的令牌撞擊在碎石之上,發出一聲清脆之音,見他這般,耶律明的臉色漸漸的陰沉了下來。
楊延昭是各位老祖宗點名要留下的人,可眼前這副情景,他似乎不願跟自己離去,不過這種事,想來也由不得他了。
不經意之間,耶律明散出了強大的氣勢,伸手抓向了楊延昭,這一手輕飄飄,輕盈恍若那些正在落下的片片白雪。
“再往前一步,我便死給你看!”
耶律明沾著血跡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因為一把匕首架在了楊延昭的脖頸上,匕首上閃著異彩,顯然是抹了毒藥。
殘破的衣衫隨風舞著,耶律明盯著楊延昭看了好一會,伸出的手夾住一片雪花,恰似柳絮紛飛之下,輕輕的夾住那零落的柳絮一般。
“你這算是要挾我麼?”
話音落下,雙指輕輕的向前打出,飛雪瞬間變得晶瑩剔透,宛如通體剔透的玉片,呼吸間便打在了楊延昭拿著匕首的手上,化開一道血痕,匕首也因他的疼痛而落在了地上。
搖了搖頭,耶律明繼續飛身上前,伸手抓向楊延昭,“別再做傻事了,跟我回雪山,日後便是雪山的王,有何不好?”
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楊延昭再次笑了,沾滿泥土和鮮血的臉上滿是譏笑之色,“雪山的王?那與我又有何干系!我楊璟想要的不過是回家,你們誰也不能阻擋我回家的步伐,誰也不能!”
這笑聲很是悽楚,楊延昭瞪紅著眼,聲嘶力竭,對著漫天風雪怒吼著。
“大人”
茶樓之上,赤練眼中閃著不忍,朱唇輕啟,對著還未發話的衛莊低聲道了一句。
可是像是入了定一般,衛莊仍是一聲不吭,只是雙眼盯著街道的盡頭,似乎在等著什麼。
“來了。”
立在衛莊身後,一直閉著眼的墨麒麟沒來由的道了一句,話音落下,便見一聲巨響傳來,冷冽的寒風中,濃烈的硫磺味很是刺鼻。
煙霧彌散之下,一道繩索套在了楊延昭的身上,繩索的那一頭,是一名騎著馬的精瘦漢子。
“楊兄弟,老哥我來帶你回家!”
郭渠大笑著,將手中的繩索猛地一收,楊延昭頓時被騰空拉起,往著他的馬背上飛去。
見著情形,耶律明哪裡容忍有人在他身前這般的放肆,當即往前飄動,誓要將楊延昭重新抓回來。
也就在這時,無數的火藥罐子被扔了下來,頓時,又是漫天的煙塵,耶律明即便是修為高深,也不得不暫緩了身形。
大怒之下,雙手甩出無數道華光,光芒所到之處,慘叫聲一片,數十人從街邊屋舍上滾落了下來。
就在這空隙之間,楊延昭已經離他有數十丈之遠,耶律明眼中不由得殺氣畢現,低喝一聲,隔空打出一掌。
下一刻,而那正在拉著繩索的郭渠身子一顫,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可是手中的力道絲毫沒有散去,硬生生強撐著將楊延昭拉到了身後的馬背上。
“楊兄弟,咱們咱們回家”
笑著道出這一句,郭渠便猛拽韁繩,打馬往著街道的另一邊跑去。
“想跑?”
耶律明雙目中漸漸的浮現出了血霧,先前那顆寧靜的心境徹底被打破了,身上華光大漲,拳頭緊緊攥著。
“那就死吧!”
冰冷的道了一句,稍後耶律明一拳打出,氣勢洶湧,宛如滔天大浪,朝著那騎馬遠去的郭渠和楊延昭打去。
“砰!”
一道身影如同斷了線的紙鳶飛了出去,柔弱的身子像不堪盈握的涼風,卻是左婆娑擋住了耶律明的進攻。
“婆娑!”
大驚之下,耶律明快速上前抱住了那宛若嬌憐殘蝶的左婆娑,運氣功法,想要給她療傷。
精緻的臉上一片讓人心疼的慘白色,左婆娑搖了搖頭,口中不斷吐著鮮血,“師尊,沒用了,不要為了婆娑耗損真元”
“婆娑,你不要說話,為師一定會醫好你的。”
低沉的聲音中多了無限的焦急與擔憂。
似乎感受到這份關愛,左婆娑嘴角裂出個笑意來,猶如紅蓮綻放,“師尊婆娑快不行,我想回雪山”
“為什麼,婆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顫抖的手從懷中拿出一張宣紙來,左婆娑遞到耶律明的眼前,後者掃了一眼,自然是看到了上前的素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