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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卻是到了汴梁城中一隻賣書籍字畫的巷子。

腳步匆匆,有人在與同伴說著經卷,有人在埋頭看著從巷子裡淘來的書籍,都是在為著即將到來的恩科做著準備。

“平成,你會怨我麼?”

正走著,耳邊傳來這一句話,季常才明白他們並不是胡亂的走著,怕是楊璟故意將他引來了這裡。

初聞這句話,季常有些愣住了,隨即心裡澎湃出了無限的感動,當即彎身作禮,“侯爺,季平成能與侯爺相識乃是三生有幸,又怎麼有會心存怨恨之說?”

“世人都想著科舉登榜,金鑾殿外把名唱,待他日封侯拜相,飛黃騰達。眼下官家開恩科,我卻將你喚來研製火器,讓你錯失這麼好的機會,就連當初許諾你的官職也因不在樞密院當官而兌現不了,難道平成真的不恨我麼?”

季常笑著搖了搖頭,“說實話,侯爺,季平成不過是個尋常寒家子弟,參加科舉,只是為了光宗耀祖,卻著實想不到能與侯爺相遇。且不說侯爺身份金貴,乃是高高在上,單憑侯爺詩詞歌賦上的造詣,能照拂季平成,便是我三世修來的福分。”

頓了頓,季常沒有給楊璟說話的機會,再度開口道,“更讓我萬萬想不到的是侯爺對季平成醉心於旁門左道大為讚賞,更在遇見難處是每每點播一二,一掃我的困惱,既然能跟著侯爺作出火器,保佑我大宋疆土與百姓,更能在史書上留名,那可是比狀元郎風光百倍的事情。”

聽得這話,楊璟亦是笑了,“平成果真是這般想的?”

“那是自然,侯爺無須為平成心有遺憾,我心中有志,卻不在仕。”

“既然如此,我也能安心了,走,平成,我們去走一遭,這裡鋪子雖小,但也有著不少名家之作。”

說罷,楊璟腳步輕盈很是熟絡的往著左手邊的一家書畫鋪走過去,身後,季常自顧自的笑了笑,“侯爺知遇之恩,當比山重,季平成唯有肝腦塗地,又怎會為浮名利祿而患得患失?”

道完這句,季常追上楊璟,二人夾在面色匆匆的書生中,很是悠閒的徜徉在名畫經卷,頗為逍遙自在。

第三百八十四章 南北之爭

不知何時,汴梁城中整日便見甲冑光鮮的兵卒來來往往,起初百姓還有些懼怕,見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兵卒之中,進京的則無不是抬頭挺胸,雄赳赳氣昂昂,而出京之人,則是黯然失色與心存不甘,與梨花帶雨的親眷說著離別之言。

在滿城鐵甲漸漸消失,那些哭泣不捨之音停擺後,禁軍調防也就完成了,至於哪支營旅去了何處,本該負責此事的楊璟卻毫不知情,當然,除了那些被篩選出來,重組城‘震疆旅’。

那些必定是‘羅網’的人了。

不過也有讓楊璟意外的之事,從張謙口中得知,當初與他們一道中進士,被趙匡胤頗為讚賞的張齊賢也去了北方。

是做的‘震疆旅’監官。

這是讓去歷練一番,以後好生提拔,還是終此就發配在了北地,楊璟也想不明白,但心裡卻偏向前者,畢竟,趙德昭可是趙匡胤之子,其父賞識的人,在眼下他無人可用諸多猜忌之時,張齊賢怕他最願意重用之人了。

調防之後,汴梁又一次恢復了平靜,可這平靜很快就因恩科躁動不安,又因皇榜發放而沸騰開來。

大街小巷間,盡是發了狂的讀書人,其中有人因榜上有名,歡喜難以自拔,甚至喜極而泣;也有人寒窗苦讀多年,仍是名落孫山,悲愴之下,淚流滿面,直呼蒼天無眼。

邊走邊看,楊璟竟是覺得人間百態,盡顯淋漓,不禁心中暗歎,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些讀書人花費一生,便是為的‘做官’二字。

穿上官服,堂前一座拍案木,幾句話來斷人生死,的確有著讓人執迷不悟魔力,乃至髮鬚皆白者亦是不能自拔。

“這些讀書人,當真讓人不明白,一輩子為了當官,到頭來,也不過是枉然白活了一世。”

見著眼前的悲喜之景,蕭慕春嘀咕了一句,作為武夫,他確實有些不明白,為何這些讀書人要將畢生心血花在了考取功名上,從而白白的浪費了光陰,懵懵懂懂的來到這世上,又稀裡糊塗的化作一培黃土。

一邊,從北方跑商回來的何鈺則是笑著將手中紙扇給檀木扇給搖開,這一趟,藉著‘蘭桂齋’的勢力,買賣做得很是順利,因而此刻心情大好,聽得蕭慕春這句話,曾經也苦讀經卷的他不禁接過話來道,“蕭大哥,你有所不知,做了官,可是要啥有啥,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