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
醉東風見我執意不喝便也不再勉強我,自斟自飲了起來。
我沉思了片刻便問道:“你最近去皇宮可發現有何異常?”
他壞笑道:“當然有啊,死活尋不見你!”
我氣,也笑道:“問你正經的呢,宮裡可發生大事?”
他喝口酒慢條斯理地說:“即使他們發生甚大事也不會來告知我,你怎就認定我會知呢?”
我笑道:“皇宮以往發生的那許多事你都知曉,可見你於宮中定有眼線,若此刻果真發生些事,你不知才怪!”
他笑道:“你是何物變的?如此瞭解我,罷!你想知曉關於哪個的事?”
我皺眉道:“哪個的都想知。”
他笑笑,嘆道:“你怎還不長記性,仍如此關心那些人?罷了!告訴你也無妨,只是莫要再義氣用事,惹了殺身大禍才好!”
我生怕他不說,使勁點點頭。
他笑著又喝了口酒,低聲說:“那次,我晚上又去找你,著花花先偵探了一番,誰知花花回來卻異常沮喪,似乎未找到你,我不信,便入內自行找你,果見你那屋子已無人跡。我甚是著急,便在宮裡轉了一圈,結果便發覺劉盈的寢宮被侍衛重重守護了起來,以為劉盈出了大事,擔心你得緊,於是便找線人詢問了情況……”
他停了下來,玩味地看著我。我急不過,催道:“好哥哥,快些說啊,莫要賣關子了,劉盈怎地了?”
他苦笑:“你果真那般惦記劉盈?你幾時才能這般惦記我?”
我嗔道:“當然惦記,他待我如同親妹妹,我怎能不惦記他?”
他笑笑繼續說道:“呵呵,告訴你便是。我經過打聽才得知一些。自數月前趙王劉如意被呂雉毒死之後,劉盈受了驚嚇,一直臥床不起,這你應曉得。”
我黯然,怎能不知道,就是如意死那天,我的臉上便被留下了這恥辱的印記。
他見我黯然便知自己說錯了話,忙說:“不說如意了……如意死後,因劉盈受了驚嚇,一直重病不能理政,呂雉便明目張膽地開始操持朝政。她派遣淮陽王劉友到趙國為趙王,替代了劉如意的位置,並指一位呂氏王后給劉友。因劉友與其妻呂王后並不親近,呂王后便誣陷新婚的丈夫劉友謀反,呂雉大怒,便將劉友召回,囚禁於宮中,並斷絕其一切飲食。聽說前段時日,有一夜,不知怎地劉盈得知劉友進宮並被囚禁,呂雉欲餓死他,便遣一貼身宮女去給那劉友偷偷送飲食,不想卻著了呂雉的道。呂雉的爪牙當時便抓住了那宮女,猜想到劉盈已得知劉友之事,大怒,便將那宮女殺了,並派遣大隊侍衛,以劉盈身體虛弱為名而限制了劉盈的自由。那劉盈失了貼身宮女及太監,並被限制了自由,便再也助不得那劉友了。沒幾日,劉友便被餓死,臨死前曾怒罵呂雉:殘害劉氏子孫之手段殘忍,大漢將不日可亡。”
劉友死了?劉盈被呂雉限制自由了?我腦子裡亂糟糟的,看來這一切便是我走當夜發生的事。如此說,呂雉將我偷偷送出宮,並告知其他人已將我殺死了。如劉盈聽到這傳聞還不知是如何的傷心……
醉東風見我臉色有異,便道:“莫怕,當初我聽得這訊息確實也嚇了一跳,你平常與劉盈甚是親近,以為被殺的宮女便是你,我曾多方打探均未得到證實。正要去找那劉盈晦氣時,你師兄便找到了我。今日見到你在那小院落中逍遙,我甚是安心,這總算是塌實了。”
我嘆氣道:“其實那日被‘殺’的宮女便是我,只是我命不該絕,今日仍苟且於人世!”
他瞪大眼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急切問道:“果真是你?那你如何逃出那老妖精的毒手?她可是吃人不吐骨頭,你……你……你這不是讓我的心再受煎熬嘛!”
我嘆氣,黯然道:“我被一熟人冒死相救。”
他欲再問,我嘆氣道:“你先莫要問我,一會說於你聽便是。如今你先說說劉盈後來怎樣?”
他瞪我一眼,無奈道:“唉——罷了,被你折磨又不是頭一遭了,我說便是。劉盈得知劉友被餓死,自己的貼身宮女亦被殺,最親信的太監也在如意事件中受牽連而死。他悲痛欲絕,又好生病了一場,昏迷了整整三日,時常呼喊著那宮女的名字。莫看呂雉對旁人手段殘忍,但對劉盈畢竟是舐犢情深,見劉盈昏迷不醒,生生守了三日三夜。不想劉盈醒後,對呂雉冷眼相對,禮數週全,但卻少了親暱。呂雉見劉盈仍在病中,不忍與他計較,便撤了侍衛,還了劉盈自由,任由他自行養病。”
我忙問:“可見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