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沒有理會鬼見愁,自顧說道:“這世上,只用一招就能讓鬼刺心服口服的女人少之又少。聯想到那個女人來自大唐,那麼她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除了從大雪山上下來的女人,我還真不知道哪個女人有這般能耐。可奇怪的是,身為天下第一高手的傳人,竟然甘願委身到一個低賤的歌舞團裡,委實讓人想不通。”
鬼見愁道:“面對三十個鬼僕的刺殺一人未損,這隻歌舞團顯然不是尋常的歌舞團。”
“不錯。”謝淵附和道,“為了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我連夜飛鴿傳書給大唐的細作。就在剛剛,我得到一個十分有趣的訊息——大雪山仙子慕絨和大唐鎮西后唐安同時失蹤。呵呵,這個唐安,你知道是誰嗎?”
鬼見愁很配合的搖搖頭。
“原本我也不知道,可當看完他的履歷,我卻著實嚇了一跳。”謝淵站起身來踱了幾步,眼中閃爍著濃濃的警惕:“這位在大唐家喻戶曉的侯爺,只不過才二十幾歲的年紀。如此年輕便被能得意封侯,實在是匪夷所思。更為不可思議的是,他還沒有任何背。景。而且一年多之前,他還僅僅是一個大戶人家的伴讀書童而已。”
這一回,連一向心如止水的鬼見愁都大為吃驚,喃喃道:“伴……伴讀書童?”
“嗯。”謝淵肯定地點了點頭,證明鬼見愁沒有聽錯。“很意外是不是?我也覺得是錯覺,可這就是事實!在大唐,要打探這個人的訊息並不困難,因為他實在太有名了。”
“這個叫唐安的傢伙,不僅僅奪得了書院論學的頭籌,而且和名震京城的溫柔鄉飛雪悅蘭閣當家花旦柳傾歌關係曖昧,甚至親自為她編了一支舞,打敗了來自西域的魅舞妖姬,風頭一時無兩。更有好事者拿她與之瑤相比較。可笑的是,這個叫柳傾歌的小丫頭,居然是鳳之嵐的親傳弟子。當年我親自挑選培養的女人,竟然派她的接班人來與我做對,當真是天大的諷刺。”
鬼見愁是謝淵的心腹,對於那些陳年舊事,也曾聽他提及。關於那個捨棄了一切隻身前往大唐的女人,他除了欽佩就是好奇。可是現在,他知道那個叫鳳之嵐的女人,已經選擇了一條和謝淵作對的路。
在他看來,那是一條不歸路!
謝淵神色有些黯然,或許經歷背叛的人都會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心痛,哪怕像他這樣的梟雄也不例外。但片刻功夫,他便將這絲黯然埋藏到了心底,繼續道:“據說大唐皇帝想要極力拉攏大雪山傳人,藉此獲取民意,而當時權傾大唐的東方相國卻極力阻撓。這位年輕的小皇帝便大膽啟用新人,將大雪山接待使一職給了這個唐安。結果可想而知,他不僅成功拉攏了這位慕仙子,而且還陰差陽錯深入西域,將夏國攪得雞飛狗跳。夏國人聯合東方遠行企圖顛覆大唐,而唐安在最終決戰中又立下了汗馬功勞。”
“唉!”謝淵一口氣說完,重重嘆了口氣,扭頭看向鬼見愁:“這所有事,都發生在一年時間裡。這種鯉魚躍龍門的速度和經歷,歷史上從未有過。由此看來,這位堂堂鎮西侯果真不可小覷。”
鬼見愁好奇道:“你的意思是……”
謝淵道:“鬼刺說,這隻歌舞團之中的管事,名字就叫唐小安。唐安,唐小安,難道僅僅是巧合而已?大雪山仙子委身其中,武功高強的鏢師……這些人隱藏身份進入齊國,難道僅僅是為了挑戰之瑤?”
經他這麼一說,連鬼見愁都感覺到了深深的好奇。問道:“那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他們想要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的大唐是有史以來最為脆弱的時候,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皇上錯失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謝淵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冷聲說道。“而這位鎮西侯先生,卻讓我感覺十分危險……”
鬼見愁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把大雪山仙子和唐安的人頭帶回來。”
“不,你錯了。”謝淵搖搖頭,“大雪山仙子的死活,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只要唐安死!我有預感,他才是這些人當中最有威脅的一個。這件事萬萬馬虎不得,把所有‘鬼臉’的人都帶上,務求一擊致命!”
很少見到謝淵用如此鄭重的口氣跟自己說話,鬼見愁顯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點點頭道:“好。他們現在到了哪裡?”
“算起來,恐怕已經進入了臨淄地界。”謝淵負手說道,“那些迂腐的讒臣經年累月慫恿皇上,什麼‘以仁治國’,什麼‘君王法度’,統統都是屁話!沒有雷霆手段,哪來的天下太平?可惜皇上被那些昏庸無道的小人矇蔽了心志,竟覺得‘鬼臉’沒有了生存下去的意義,幾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