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的小院,天頂被透明的玻璃覆蓋,望得見淡灰的天空。院子裡有兩套藤編桌椅,四周環繞著的是一方矩形凹槽,其間流水潺潺,睡蓮清幽,魚兒搖曳。

再往裡走是一道感應玻璃門,踏在感應帶上便會響起一陣清雅的古琴樂音。

正在一幅波普畫風的油畫前端詳著的許文如聽到聲音轉過身來,見是我淡淡笑起來,邀我參觀她的畫廊。

“我工作的時間不太固定,並不會經常待在畫廊。不過遇到展覽舉辦的時候,甚至會住在這兒。有的時候我會徒步行走上很長的路,為了採風找靈感,雖然現在基本不動畫筆了。當然,應酬也會有,不過與其這樣說,不如說是和新朋友溝通,有一部分時間是要抽出來同收藏家見面的……”

我們在她的畫廊裡兜兜轉轉的看畫、聊天,在她的小院裡架好DV,用一種聊天的方式問她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最後文如姐邀請我和她一起到她喜歡和收藏家以及畫家們聚會的會所,她說那裡的老闆購下了她得意的一幅畫作,要讓我看看。

當然,我真希望我沒去。

第九十三章 你可以為愛堅守多久?'VIP'

是不是所有地痴纏、愛戀、山盟海誓到最後只會化作一聲嘆息?是不是所有的美好終將消融,留下的惟由**的塵泥?

愛究竟是什麼,你可以為它堅守多久?

它不是將就、不是平淡、不是藉口,不是拼夥吃飯搭伴睡覺。它讓人從容感恩,守得住漫漫歲月,經得住寂寂流年。肋你不等,愛不來;你不守,愛會逝。

我看到了那幅文如姐自己作的畫——《暖陽》,一個身著紅裙的少女在波浪起伏的麥田裡,面對噴薄出全部力量的如血落日舒展雙臂。

“這裡是我哥的,所以這幅畫是他買下的。哦,年年,說起來這也與你有關。”

我陷在柔軟的沙發裡,懷抱著冰涼柔滑的泰絲靠墊,整個人懶洋洋的,“咦?”了一聲。

許文如比起許南川柔和了不知多少,卻仍舊立體精製的側臉在蜜色宮燈的映照下,泛著珍珠一樣的光暈,她櫻花瓣似的菱唇微翹,眼角彎彎的凝視著油畫。

“他說畫裡的女孩好像年年。”許文如轉過身看著我說,“你還記得嗎?你大川哥小時候被人敲破頭,那天的落日就像是這樣。

他說那些血彌在眼前,看什麼都是紅的。他說那天眼前的你就是穿著紅裙子,明明害怕,還逞強地陪著他,明明是想安慰人,說出的話卻全都令人絕望。後來你遞給他手帕,擦掉那些血跡,看清你好像穿的不是紅裙,可是什麼顏色的,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其實他那時年紀也小,留了那麼多的血,也以為自己會死,看到鮮紅色也很害怕。可是你一直陪在他身邊,在大人趕來前不停地陪著他說話,奶聲奶氣的,那些壞念頭也都來不及想起了。”

空氣中瀰漫著恬淡的薰衣草香氣,文如姐的聲音清靈柔軟,像是初生的夜鶯第一聲的啼叫,我在回憶裡越走越遠,直到眼皮打架,淪陷在黑暗裡。

意識不清的醒來,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絨毯,一時還鬧不清身在何處,直到看見《暖陽》,才聚攏消散的醒覺。

我抻了個懶腰,聽到一聲,“醒了?”連忙坐直身體。

許南川在我的右手方點了幾下PDA的介面收起,“清醒一下,我們去吃東西。”

“我睡了多久?”

“我來之後是一個小時,想抱你找個地方好好躺著的,可你睡覺也不老實,嘟嘟囔囔還很不高興。”他的笑容真的很無奈,一副“沒轍,我真沒轍”的樣子。

“唔,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那樣的。”

“好了,我給小如打電話。”

許南川今天是自己開著路虎,載著我到Sadler,一間米其林二星義大利餐廳。

我覺得他那裡和別人不太一樣,踏進餐廳的門檻想到了,他基本不詢問他人意見的這點跟別人不一樣。該有多強勢,多自信,或是……多自以為是啊。

許文如沒過一會兒也到了,大川哥問她正民怎麼沒來?她說有應酬來不了。

阮寧清的堂哥阮正民是在某跨國企業做銷售總監,總之她家裡除了她這個投身演藝事業的“叛徒”,幾乎都和商業結緣了。

做銷售的都知道,應酬多,倒也很正常。只是文如姐的表情有些奇怪的落寞,憂傷,這個時候不都是使使小性的嗎?怎麼還自己悶傷起來了?

“……要不要我找他談談?”聽得出許南川有怒意,可對妹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