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別的男人”,“我怎麼才能”……我愣怔的瞪視著他,艱澀的吞嚥了口口水。
“大川……咳……哥,你……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啊?”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這樣突然轉換話題,修羅似的表情定格在臉上,不過很迅速且自然的逐漸過渡至柔情似水?!好似冰山消融,汩汩的溪流在眉眼間滌盪。
“你說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樣?”他撥弄起我的頭髮,一下又一下,溫柔輕緩的讓人昏昏欲睡。
“我就是……就是想問,你喜歡上一個人會是什麼樣,你不要反問我。”我撥開他的手,他也一點不惱不介意,反握住我的,不輕不重,剛剛好我抽不出來。
我還在跟他較著勁兒,他突然俯下了身,氣息就噴薄在我的發心,“我喜歡上一個人會變成什麼樣,小丫頭該知道的。”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喜歡的又不是我!”
我筆直的望進他的眼裡,不知道自己是想暗示他,還是想從那裡尋找他跟我的共識。他的眼睛漆黑一團,從那裡我什麼也窺視不到。
“她出了任何事,都希望自己是能守護她的那一個;她哭了、疼了,自己是比她難受十倍百倍的那一個;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還因為那些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的依賴覺得滿足的那一個;哪怕是她喜歡了別人,寧可看著也狠不下心別過頭離開的那一個……小丫頭,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能不能告訴我這算不算是喜歡一個人?”
許南川的指節在我的臉頰上不停的遊走著,他的目光像是沒有焦距,陷入了某處不知名的時空。
我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像是被人揪緊了心臟擠壓著,大腦缺氧,就連思維都遲鈍了。
“大川哥,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歡……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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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畢!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還真是豁得出去'VIP'
一直以來都很佩服那些老字號,傳承百年僅以一招便可獨步天下,自然這有個前提,那即是這一招必定無人可仿,獨一無二。
我也有一招是用來跑江湖地,但是這招人人得而用之,兼之我學藝不精,自身氣魄又不足,遇著強大的敵手就只剩下偃旗息鼓亂陣仗的份兒。肋這一招便是我一直引以為豪的裝鴕鳥,遇上苗頭不對,就會撒丫子跑。
今天這鴕鳥不知跑哪裡去了,讓我是出師未捷身先死,我問完這話只想抽自己嘴巴。
怎麼能問大川哥是不是喜歡我呢?他喜歡不喜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啊!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麼?!我又不是革命烈士,和平年代我犯得上這麼英勇麼?!
穆西年你這麼英勇,怎麼不去伊拉克啊你!
許南川聽了我的話彎起了一側唇角,淡淡一個單一的表情,被他成功演繹出多種複雜的深意,鬱悶的、釋然的、欣慰的、悵惘的,眸子溫柔的像是能滴得出水來,卻獨獨沒有我最想看到的“莫名其妙”。
他在我臉上刮蹭起來沒完沒了,像搔弄小狗似的搔我下巴上的小肉,問我,“年年不是很聰明?你說是不是。”
“呵呵……當然是,我也喜歡大川哥,和喜歡穆洛謹一樣喜歡。”
“小丫頭……”他站起來騰的把我抱起來往床的另一邊放,接著自己就躺了下來跟我臉對臉。這床本來就那麼大點,他這樣一擠就沒什麼空間了。我想起來,他喜歡躺這不是還有陪護床,可他不讓,摟著我的腰往他身邊勾帶,我們就嚴絲合縫的貼在了一起。
“你說說,我聽聽,你想氣我到什麼程度才覺著滿意?”
許南川眯起眼,沁涼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臉上,不同於以往總是聞得到他身上清雅的檸檬檀木香,此刻已是被濃烈的男性麝香氣息覆蓋,勢要將我包圍吞噬,那麼強烈的想要將我逼至牆角,無路可逃。
“我……我……我說不出來……”這一招對他總是管用的,只要我裝可憐,眼角一耷拉,扁扁嘴作勢要哭的樣子,他肯定不會再這樣壓迫我,讓我貼著他那麼堅硬的胸膛連大氣都不敢喘。
可我忘了,他能放過我的時候,純粹只是他想放過我,可要是他鐵了心了,我再可憐都沒用!
“說不出來也得說,你別想跟我這矇混過關,裝糊塗,你裝什麼糊塗!我這一天天的真是嫌得沒事兒幹了陪著你轉!你自己氣我就罷了,我活該倒黴願意自找的,可你不該一點預兆沒有就跑出來個男朋友,再弄這麼一出來氣我,我歲數再大點就該被你氣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