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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小丫頭!年年!”在一團火海間,清朗熟悉的聲音如天籟一般在耳畔響起。

第一百一十章 許南川,讓你跟我鬧!(+1000)'VIP'

走過地路不知何時還會重走,遇到的事不知何時還要重遇,只是那時卻會變換一副模樣,如此的經歷過,心境又怎會一樣。

“大川哥,大川哥……”聽到許南川聲音的我啞著嗓子呼喊他,喉嚨像被煙火灼烤壞了,針扎似的疼。肋只聽得到他的聲音,卻連個人影也看不見,我著急了,硬是掙扎著伸手想要去夠他。

一粒小火星就在我抬手的這個時候飛濺到我的手背上,像是滲透進面板,融在血管裡,疼極了。眼看火勢越來越大,就快將我湮沒,我的心如死灰,嗚咽著哭了起來。

“小丫頭,你別動啊,都滾針了,能不疼麼。好啦,不哭了。”

許南川清涼的檸檬氣息絲絲縷縷蛛網似的纏繞住我,像是神秘的滇南蠱術以毒攻毒解了我的定身咒。

我使勁兒的沿著他的氣息向他貼近,抬起手臂環住他,委屈的蹭著,我有多害怕就蹭的多使勁兒。

“小……年年”伴隨著一串長長的嘆息,一抹柔軟的觸感襲上了我的額頭、眼窩、鼻尖、臉頰,甚至是嘴唇,所到之處無不感到清涼解暑。

這讓我心大悅,臉蛋像蹭小狗似的上下摩挲起來,接著卻聽到像是大川哥又不是完全一樣的聲音,低啞壓抑的訓斥我,“年年!別鬧。”我本來就不是個膽小的人,你說我一句,還這麼沒底氣的,我就怕了?我難受我就還要蹭。

那人像是真的鬧了,悶哼一聲退開了一點,在我又要尾隨而至的時候,大手掐住了我的整個下頜,那抹清涼的氣息轉瞬變得灼熱。

“她在生病!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知道,你不能……”

我已經聽不清他嘟嘟囔囔在說些什麼,意識恍惚又飄渺,很快便再次陷入一派混沌之中。

不知道是因為太餓,抑或是出了太多的汗身上粘得再睡不著,我掀掀眼簾醒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景色驚得我心頭一跳,那的確是可稱之為景色的,是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正在沉睡著的許南川,可我還來不及欣賞他的容顏,再被目前的狀況驚了兩跳。

如果在這張床的上方架設一臺攝像機,那麼在鏡頭中呈現的場景應該是這樣的:我枕著許南川的手臂,額頭與他下巴的位置齊平,手臂搭在他的腰桿上,不柔軟有點硬,但又不是硌著骨頭的那種感覺,應該是肌肉的略帶彈性的觸感。他的健壯手臂越過我的胳膊,手心貼在我的後背上,許是心理作用,那貼合的地方瞬間升溫。

我的雙腿以一種順從的姿態蜷起,膝蓋抵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兩腿斜擱在床上,同上半身形成了一個折角,小腿抵在我的腳尖上。

所以這樣看來,場景的確十分唯美,可以拿來做文藝愛情片的開場,也可以當作尾聲,無一處不適合。凡事都怕轉折,但是這種狀況挪用在我們身上,就是萬萬使不得。

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叫他一聲大川哥,他當我是鄰居家的妹妹。即便是親生兄妹,這樣的年紀也不會這樣摟抱在一起睡覺了,遑論我們上數五百年都不會是一家。

“唔~小丫頭醒了?”許南川睜開眼睛又眨了眨,一向清明的眸中還殘餘著迷濛之色,他伸手摸了把臉,“呵,我居然睡過去了,好久沒睡得這樣沉了。來,大川哥試試有沒有退燒。”

他自顧自說著,又自顧自的行動起來,他所謂的試體溫竟是用嘴唇貼上我的額頭?!他有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嗯……”他滿意的沉吟著點頭,唇角高高翹起,彎翹的下巴勾了勾我頭頂的發,“不發熱了。”

偌大的空間除了靜默,就是西沉的太陽滿滿灌注的一天中最濃重的華彩,赤色的紅流溢漫延,像是夢中的火焰在天邊著染的色彩。

許南川的姿勢保持不變,呼吸和心跳也在我的耳邊出奇的平穩,他悠然自得的不發一語,我卻是肢體僵硬、聲帶發緊,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許南川有一下無一下的拍撫著我的後背,好像很小的時候奶奶就是這樣哄我睡覺的,哦,還要加上一把蒲扇,轟蚊子的。許多年前蚊子都比現在的茁壯許多,咳,我在想什麼。

我活動了下手指,發現這裡還是可以動的,預備用它去戳許南川,提醒他我們目前的姿勢堪稱詭異,應該保持距離,維護公眾形象。

手指曲起的姿勢剛擺好,我的肚子急忙跳出來搶戲,它“咕嚕嚕”的聲音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