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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讓黑的無限黑,讓白的無限白,只是白至極限也會變了味道。

有人覺得我和他分手實在很有先見之明,大難之時就該劃清界限。可也有人,例如吳莉莉希望我能念在過去的情分幫幫他。

她把我堵在文學院門口,理直氣壯並被逼無奈的表情很契合的掛在她的臉上,雙眼皮深陷在眼窩裡,眼珠瞪得老大。

“你應該瞭解他不會幹出這樣鋌而走險的事,無論有怎樣的原因無論有多困難都不會!你有這個能力可以救他出來,希望你能幫幫他!”

我想我本質上是有些惡劣的,看著吳莉莉的倔強高傲,十分想知道這副臉孔龜裂破碎會是怎樣的光景。

“呵,我想你搞錯了一點,我沒有這個能力,哪怕我是法學院的也沒有這個能力。”我走下最後一級臺階,扯唇淡笑,眼眶卻是涼涼的。

“你……你這是在推卸責任,別說他不可能違法亂紀,即便他真做了些什麼,憑你的家庭背景只需要說上幾句話就能讓人沒事。”

“你這話到我這兒說說也就算了,別人不清楚,在我家可沒人做違法亂紀的事,別把這樣土皇帝似的行為強加給我。”

我淡漠的覷著她,見她被湖藍色的外套襯托的近乎蒼白的臉色漸漸薰染上紅暈,霧一般的哈氣由呼吸帶出,裊裊上升像是她攀升的怒氣。

“做人不可以這樣不念舊情,再說他是為了你才會去那裡打工的,為了還上你給他的錢。”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麼?”我略略挑眉,就連聲音也輕佻起來。“他可以不還吶,我又沒逼他。別和我說什麼責任,從我們分手的那天起,就連人情都沒有了。若是我念舊情,那你怎麼辦,心裡好受?沒聽說舊情復燃麼?搞不懂你什麼心態,幼稚!”

我嗤笑一聲,就要從她身邊繞過,擦肩之時我略偏頭垂眸瞅著她的發稍說,“還有,那天晚上我就在現場,可我就不想管這閒事,你能奈我何?”

“等等!”在我邁步之前她迅速的扯住我的袖口,和她上一次瘋癲一樣,力道很大。我蹙眉不悅的看著她凍得通紅沒戴手套的手背,實現順著她的袖管上移,直直望進她的眼底。

她的面孔扭曲起來,原本的氣勢如虹的派頭坍塌了,此刻已是落入凡塵踐踏成泥。她淡色瞳仁裡寫滿了掙扎,像是有什麼不想說出口又不得不說出口的話,在胸口奔騰著想要衝出來,卻又在死死壓抑。

我發覺自己並非十足心狠的人,見她如此並沒有半點報復的快感,只覺得煩躁,我開始不耐煩地扳她的手。

“你在乎我和他上過床是不是?!”在我即將成功時她急急脫口而出。

“……”我深吸口氣,冰涼壓抑火熱,“已經和我無關了,何談在乎與否。”

“可如果我說我們根本什麼也沒發生,那晚只是我脫了彼此的衣服拍下了照片,你能不能原諒他,可不可以救救他,他的人生不應該就這樣被毀了啊。”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混濁不清,到後來化作了一陣嗚咽。她深深垂下了頭,發心的漩渦對著我,我甚至看到一滴透明的液體砸在她的手背上四分五裂。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她接著絮絮的說,“他喝得很醉,本來就沒什麼酒量的人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偏要喝那麼多,誰勸也不聽。

大家也都挺高興的,喝得都不少,平時我和唐瑋的關係在外人看來確實很近,我提出要送他也沒人有異議。

我承認自己的陰暗心理,想要他誤會,可我不承認自己做錯了,我那麼愛他,有什麼錯?!可誰想到,他第二天睜開眼,除了不可置信和憤怒,居然沒有半分要負責的意思,還是認準了你不打算放手。

還記得那天我從圖書館約你們出來,想要給你看證據,也是想要威脅他。你知道後來他是怎麼對我說的,說你一定會相信他。

哪怕是這樣,這樣視我如塵土,連負責也不屑,我也還是愛他!你說你怎麼與我,與這樣的愛相比?!”

第二百零四章 忙'VIP'

縱使吳莉莉這一番話說得錯漏百出,毫無邏輯可言,就連最起碼的倫理道德也不顧,可我還是要承認,有一點她說對了。

我是沒有辦法同這樣偏執的人、偏執的愛相比,如此狂烈的情感從沒在我身上出現過。

“吳莉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愛很偉大?一葉障目感天動地?我的存在只是證明你的真心實意?”肋我頗有些憐憫的望著她,不難過亦不氣憤,只是有些唏噓,那淚盈於睫凝固成冰珠的模樣楚楚可人,一時間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