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本朝皇帝,能有皇上這樣品性的也並不多。”
說起孝道,董夫人有些訕訕的,另一位尤夫人卻笑道:“若是這樣說,皇上明年會再選妃?”
小袁氏道:“哎呀,咱們這些婦人,倚靠的都是在外為皇上辦差的丈夫,皇上選不選妃都是皇上的家事,咱們貿然議論也沒什麼意思。”
“蕭夫人這句話說的不對,若是咱麼家裡一兩個妾室的事情那的確不叫什麼,也不怕叫人議論,皇上的妃嬪和妃嬪妃嬪們的皇子可關係到國本呢。”
小袁氏正要開口,一群婦人就聽見門外有人朗聲笑道:“皇上的妾室、庶子關係到國本?尤夫人這話說得倒叫我有些不明白。”
幾位夫人一愣,丫鬟開門,袁如珩走了進來,他現在雖然還沒有成為皇后,不過已經沒人敢不賣他面子了,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杜夫人輕輕笑了下,拍了拍小袁氏的手。
袁如珩坐了下來,笑道:“尤夫人,如珩敢問,貴府中是哪位妾室操持家事?日後又是哪位庶公子繼承府邸?”
尤夫人一愣,乾笑道:“我們家裡,哪裡能與皇宮相比。”
袁如珩道:“大家、小傢俱是一般,無有規矩不成方圓,嫡庶亂則家禍起,從前朝時候,就不乏有寵妾滅妻,以庶充嫡的,不被人知道還好,若是這等醜事被人知曉,哪裡還有人立足之地?如珩已被選為中宮,如今就說幾句大不敬的話,先帝時寵愛二皇子、三皇子,寵愛婉太妃、裘太妃,見識短淺的人便以為太子地位不保,後來如何您也知道,太子是正宮皇后所出,血脈高貴,是為正統,他才是國本。尤夫人,您說是不是?”
尤夫人被他這一通長篇大論激出了一身冷汗,袁如珩飲了杯茶,繼續道:“既然如此,幾位庶妃,幾位庶子,對皇嗣傳承也沒什麼大礙的,為什麼皇上非要不可呢?”袁如珩似笑非笑,“還是說,您覺得再來一場先帝晚年那樣的混亂也無妨?您還記得皇上登基時候砍了多少亂臣賊子的腦袋麼?”
尤夫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董夫人的手也微微顫了起來。袁如珩話鋒一轉,笑道:“不過我既為中宮,嫉妒是不能要的,哎,若是皇上有那意思我自然要為他操持,等妃妾們進宮,我也只能勸說皇上莫要寵愛她們太過了,若是妨害到前朝,我真的是罪過了。”
袁如珩大約是沒有吃飽,一邊與這些夫人們說著話,一邊隨意拿著桌子上的糕點吃,繼董夫人與尤夫人之後,暫時無人敢冒頭,袁如珩修養極好,自己吃著,還不忘道:“諸位夫人請,這芙蓉糕還是祖母這裡的廚子制的,旁的地方可吃不到,因原料難尋,極為珍貴,祖母這裡每次也只是做一點兒來吃,所以只有少數人才能吃到外祖母的糕點,若是不想吃了,那是給別人機會呢,各位說是不是?”
幾位夫人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臉色扭曲,拿著精美糕點也食不下咽。
十月初的一天,蕭雲郎揣著近五個月的肚子目送蕭沐郎親自去迎親,他這一個月來肚子忽然大了起來,林玉嵐嚇了一跳,不少人都猜蕭雲郎懷的是雙胎,大夫來了卻說不是,有的孕夫臨產時肚子都不大,也有的像蕭雲郎這樣從四月起肚子就很明顯了。
大夫司空見慣,並不覺得什麼,卻把蕭雲郎嚇壞了,覺得是最近吃得太多,把孩子養大了,日後不好生產,因而在林玉嵐喂他吃東西的時候,死活不肯吃那些油膩的,菜也是隻吃幾口,每日裡,他還要林玉嵐陪他出去走好一會兒才罷,林玉嵐覺得走走是沒什麼,不吃東西卻難辦了。
蕭雲郎的肚子這幾日的確沒有再長,一家人想方設法地叫蕭雲郎吃東西,蕭雲郎拒不配合,好像沒幾天,就到了蕭雲郎成親這日。
蕭雲郎和林玉嵐一人換了一身鮮亮的衣裳,小袁氏不讓蕭雲郎去人多的地方,只叫他在後院與蕭家沾親帶故的來客說話,林玉嵐倒是因為人手不足,給安排到了前院接待客人。
蕭炎郎的妻子肚子也有了第二個孩子,青瀾坐在大嫂邊,安安靜靜地,偶爾會看蕭雲郎一眼。
杜氏問起蕭雲郎鋪子的事情,蕭雲郎笑道:“多虧了炎堂哥,我才從不操心外面,天冷下來後,鋪子客人也多起來了,我看日後還是要麻煩炎堂哥替我看著。”
杜氏笑道:“都是自家親戚,都是炎郎應當應分的。”
蕭炎郎的父親原本升遷無望,憑著與蕭家的關係去年還升了一層,蕭炎郎有了皇商的招牌,一大把一大把地掙銀子,兩家人算是各得所需了,蕭雲郎看著青瀾道:“妹妹可定了人家了?”
杜氏伸出食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