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期待問道:“敢問姑姑,皇后他。。。。。。”
月蟬歉然道:“君後午睡未起,還請婉太妃先回宮去吧。”
婉太妃的臉迅速灰白下去,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還對自己的婢女道:“勞煩你們月蟬姐姐走一趟。”
宮女會意,上前一蹲身,把一個荷包塞進月蟬的袖子了,月蟬笑了笑,行禮退下了,縱然與太妃一系關係不差,月蟬也沒什麼擔心的,皇上早就默許了這些,甚至很樂意她們拿太妃們的財物。回宮後,另一個大宮女小聲道:“這才第一天,皇后就要拿我們開刀了。”
月蟬裝作不在意道:“本就是我會錯意了。”
“月蟬姐姐,就算是您會錯意,皇后卻全然不顧您的面子,在那麼多人面前叫您下不來臺,”一個面容精緻的宮女撇了撇嘴,“還說是位將軍呢,怎麼一點兒也沒有胸襟氣魄?”
月蟬也覺得奇怪,新後剛來宮裡,可以說人生地不熟,他難道不該討好自己這些在皇上身前也有幾分臉面的宮人麼?非要鬧成這個樣子,不知道是什麼目的。
婉太妃回宮後,長長嘆息一聲,宮女哀愁道:“太妃,新後根本連見都不見咱們,二皇子可怎麼辦呀。”
婉太妃苦笑道:“還不是本宮之前,做的一些事給了皇上難堪。”
“可是現在咱們都過成這個樣子了,份例減了,那麼多珍寶也獻出去了,更何況,當時那事本就不是您的主意。。。。。。”
“噤聲!”婉太妃厲聲道,“那件事,不許你再提。”
“。。。。。。是。”
沉默一會兒後,婉太妃道:“明日一早,咱們再去見皇后,他若是不見,我們就一直等下去。”
裘太妃知道婉太妃去求見後,在宮中焦灼地走來走去,小聲罵道:“這算什麼?把秦王安置在甘泉宮裡,也不宣召,也不許他出來走動!這不就是軟禁麼?和歧王竟然是一個待遇!”
宮女小聲道:“不然,咱們也去求求皇后?”
裘太妃猶豫下來,宮女道:“主子,秦王殿下好容易逃開一劫,咱們可不能重新陷回去,要是您也有跟著王爺去封地的那一天,就算是圓滿了。”
裘太妃回憶往昔,忽然哭了起來,把帕子捂在臉上道:“先帝啊,先帝,你為什麼要給我們母子那麼多的榮寵?”
袁如珩一大早就起來看賬冊,朱獻起身時候察覺到人不在了都嚇了一跳,他出去的時候小心看了袁如珩一眼,袁如珩擺擺手道:“皇上,您還有事情要忙,我就不送了。”
“哦。”
簡單來說,今日朱獻要繼續陪酒陪飯,接見大臣,不斷賞賜東西出去。一直到晚上他才回來,袁如珩等他一同用膳,朱獻道:“今天你也辛苦了,來,多吃些。”
“禮部把婚期選在了好時候,現在宮裡又要開始準備年宴了,”袁如珩笑著看了朱獻一眼,“至於旁的,我還不至於放在眼裡。”
朱獻心裡又有些驚喜起來,他一直擔心如珩適應不了宮裡說一句話、走一步路都要仔細斟酌的生活,可是如珩乾乾脆脆地過了這一天,用行為告訴他,他有傲氣,不懼所有神鬼,過得很輕鬆。
袁如珩又道:“要是我在一群女人之間都無法叫自己過得如意,就白在邊疆呆了幾年了。”
朱獻點點頭笑道:“朕明白了。”
第二日一早,婉太妃果然又來求見了,袁如珩已經起身在殿內空屋子裡練過劍,他活動了一下身體,道:“婉太妃算是長輩,哪裡有叫長輩來給本宮請安的道理,叫她回去,等本宮閒了,自會去拜訪她老人家。”
月蟬的眼皮不自覺抽動了一下,婉太妃明明還是風姿綽約的婦人,怎麼就是老人家了,這樣想著,她還是微笑著行禮道:“奴婢知道了。”
“嗯。”
早飯後,袁如珩把想賴在這裡不走的朱獻趕出去批摺子,自己找來大總管詢問以往年宴的事情,大總管已經把坐席安排好了,拿出來給新後看,恭敬道若是有什麼不合適地再修改。
袁如珩看了看,笑道:“袁家的坐席太多了,都減下來。”
“可是君後,以往皇后家族。。。。。。”
“先皇后家裡人丁也是不多,與其叫些旁支末族來充數,不如換成有為的臣子。”
“是。”
袁如珩又看過了宴席行程,問道:“往年也是請太妃們相陪?”
“回君後,這幾年皇上沒有妃嬪,來宮中參宴的女客都是以婉太妃為首的太妃們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