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院書房聽回事,處理各種庶務,妾身有心探望,只是……前院來去外男多,內宅婦人過去恐是不太方便……”
……
殿下,您要體恤下情:不是內院的那些女人不願為您兒子暖床,是您兒子自己不願意,難道還能硬生生撲倒來個女主霸王硬上弓?怕是還沒近身就被您兒子給踹飛了……
難度太大,顯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本宮叫你去前院了?”
長公主氣不打一處來,雖然知道錦言說得是實情(歷來是實話最刺耳),本宮若是有辦法還用得著指望你?
“這是你們院裡的事,本宮不好插手,這都是侯夫人的份內事!沒得叫人笑話本宮這當孃的連兒子內宅都要插手多管。”
涼涼一笑,球又被踢回來了。
神馬?
公主這意思是把永安侯生兒子的艱鉅任務轉嫁她一個人身上了?
她們都想當甩手掌櫃的?
份內事?你是他親孃又是公主,您老都解決不了地事,我能辦嘍?
前途堪憂啊……
“那?……”
錦言很糾結很為難,皺著可愛的小眉頭:“公主婆婆,錦言剛歸家,摸不準侯爺的性子,若是有個不妥當,讓侯爺生惱厭惡就更不妙了……公主婆婆……錦言曾聽人說,成了夫妻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一輩子好長好長呢,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抬頭羞羞地一笑,聲音甜美柔和,目光堅定滿是信任魔力:“往日師父常說水滴石穿,時間久了,就是堅冰也有融化的時候,公主婆婆,您覺得怎麼樣?”
水沁黑曜石般烏溜溜的大眼睛含著企盼,彷彿做了快樂事等待誇獎的孩子。
公主原本就是故意遷怒,並不像表現地那麼生氣,聽此話火氣就熄了下來,母愛有些氾濫——昆哥兒很小的時候常這樣討好地笑著纏在身邊……
好吧,聽起來也有些道理:
“暫且依你,不過,昆哥兒不小了,同他一樣大的兒子都快成親了!”還是丟過一筐鴨梨。
殿下,您兒子沒兒子是因為他的心上人不能給他生子嗣,這事您找我沒用。
錦言默了默:“公主婆婆,要不,錦言先回院子,先與其他姐姐們見個面?”
三十六計,走為上。
“什麼姐姐!這能按年紀論嗎?”
長公主又不樂意了:“那些個玩意兒,妾都不是!侯爺也沒收過房,你若覺得不聽話,回頭打發了再說。今天不是要回門嘛,趕緊走吧,早去早回。”
擺擺手趕蒼蠅似的揮走了錦言。+++++++++++++分隔線++++++++++
坐了軟轎一路回榴園,錦言搖頭:這第一天正式上班,感覺還真不太好,與大老闆的第一次單獨相處,短短不到一個時辰,風和日麗的時候少,惡劣天氣居多,恩,暫時還沒有摸準脈,公主婆婆的心事太難猜,太難猜……
算了,還是先回門吧。
問題是,回門貌似要兩個人的,她要自己回去麼?
正在撓頭之際,柳嬤嬤領了長公主的命過來,原來人家早就準備好了回門禮,車馬也安排好了。
“奴婢已經去請侯爺了,夫人若收拾妥貼,奴婢陪同夫人去二門乘車。”柳嬤嬤笑吟吟地,恣態放得很低。
錦言從善如流。
對於回門這事,她其實沒什麼太強反應,所謂回門回孃家,京裡這衛府的人,除了來送親的衛二爺和衛決明外,她幾乎都不認識,所謂的孃家,與到一個陌生府第拜訪一群陌生的人沒什麼區別。
錦言上了馬車,任昆騎馬,一路無言到了衛府。
京裡的這處衛府,是衛家在京裡的主宅,常年有管事留守,原本是打算要錦言在此待嫁的,所以府裡院外收拾一新。
因衛家大小姐新喪,衛大夫人纏綿病榻不能持家,衛二太太要當家理事,李氏遠離權力中心,再說也沒有親孃送嫁的道理,衛四夫人隨夫在任上,所以衛家此次上京嫁女送親的至親女眷除二太太外竟找不出更合適的人選,而二太太若離了府,衛老夫人跟前就沒有得力的兒媳服侍……
長公主府體貼地到東陽迎親,即使沒有至親的女眷相陪也無關緊要。
但這樣一來回門時衛府也就沒有至親女眷招呼錦言。
衛二爺特意請了衛老太爺的庶弟衛二老太爺的大兒子之妻張氏出面,二老太爺的大兒子一直任著四品的京官,家中眷屬亦跟著居於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