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帶,但城高牆厚。閻應元憑藉江陰一城之民,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守江陰城六十天,殲敵無數。只要水師能給東方盛提供武器及糧草,濟寧城未必不能成為第二個江陰。”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也不能因為出了一個江陰,就指望每個城池都能象江陰一樣牢不可破,秦牧點點頭說道:“但願如此。”
顧君恩說道:“多鐸捨得放棄鳳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唯今之計,只有先儘快打下鳳陽和壽州,穩定整個淮南再說了。眼看年關在即,沒有多久便開春了,新打下的大片土地,得抓緊籌備春耕才行,否則來年糧食不能自給自足的話,朝廷受此拖累,想再向北推進都成問題。”
秦道頷首道:“不錯,司馬凱,你草擬一份旨意發回京城,讓朝中大臣立即著手派遣官吏,籌備耕牛、耕具、糧種等。”
“是,秦王。”
這次戰役,把戰線向北推進了幾百裡,鳳陽與壽州那點人馬,在劉猛與蒙軻兩員大將重兵圍攻之下,當不會支撐得了多久,有了淮河這道防線,江南與金陵就徹底安全了。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向北推進過快,事實上未必是好事,中原殘破,難民無數,說句不好聽的,這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包袱,大秦剛剛打下江南,在糧草未豐的情況下,貿然北進,反而容易陷入被動的困境。
還是一步一步的來吧。
晚上秦牧讓下人燙了一壺酒,與紅娘子對酌於疏影橫斜的窗下,紅娘子一改往日的紅裝,竟然換上了一身白底繡蘭竹的衣裙,那素潔的感覺就象是一幅寥寥幾筆畫就的水墨畫。
她突然換上這身裝束,讓對她一身紅裝有點審美疲勞的秦牧眼前一亮,“好看,鶯兒,真好看。”
紅娘子在他連聲讚歎下,微微有些不自在,給他滿滿斟了一杯酒後說道:“喝吧,喝酒吟詩,安享太平,你現在也就這點出息了。”
“鶯兒,我是秦王,堂堂一國之君,你說話能不能”
“不能。”紅娘子繃著臉答完自己忍不住噗哧一笑,巍峨的雙峰隨之顫動著,“我就這樣了,可不象你那些紅顏知己一樣,能詩會畫,能歌善舞,你要是看不上眼,儘管”
“儘管怎麼樣?”
“你哼!”
“鶯兒別生氣,來,坐過本王這邊來,天冷,咱們挨著喝。”
“想得美。”
紅娘子不改往日豪爽之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酒將酒杯啪的一聲往桌上一按,說道:“鳳陽就螯拜幾千人馬,多鐸主力撤走,留守的韃子士氣必定更加低落,劉猛和蘇謹四五萬大軍去攻打,要是打不下來,那也不用說了,等收復了鳳陽和壽州,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回金陵。”
“回金陵?我不回去。”
紅娘子賭氣地說完,抄起酒壺又給自己滿上一杯,在內心裡,她其實是恐怕的,她不想見秦牧其他的女人,對“住進皇宮”也缺少心裡準備,她不想整天對著四面高牆,做只籠中的金絲鳥。
“鶯兒,你喜歡海嗎?”
秦牧微笑道,窗外升起一輪寒月,掛在明淨的天空中,一枝梅花橫於窗前,花枝下是池水清淺,夜風吹來,暗香浮動,秦牧分不明是梅花的香氣,還是紅娘子身上的幽香。
“你問這個幹嘛?”
秦牧的話勾起了紅娘子的好奇心,以他對秦牧的瞭解,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問。
“鶯兒,這世上最寬廣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廣的是大海,比大海更更寬廣的是男人的胸懷,鶯來,來我懷裡,你還怕受束縛嗎?”
“去去去,說正事。”
“好吧,鶯兒,你想過沒有,這次咱們的水師雖然沒有多少耀眼的表現,但是他們的貢獻卻是不可忽視的,正是因為有了他們,使得咱們控制住了各條主要的水道,後勤補給可以源源不斷的輸送上去,戰爭打得這麼順利,一半功勞要歸於水師。”
“這麼說,接下來你打算把精力放在水師上面了?”
秦牧笑而不語,其實水師的事,他不太懂,所謂的把精力放在水師身上,又能怎麼樣?
“不對,你是想先解決福建鄭家是嗎?”
“鶯兒,坐過來好嗎?”
“你”紅娘子氣得想抽他一鞭子,“韃子連連大敗,正是最虛弱的時候,你不趁機一舉將他們逐出中原去,萬一讓他們緩過氣了,那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瞧你急的,所有話都是你自己說的,我有說過不打韃子了嗎?打個比方,我一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