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拂水山莊已被這夥人團團包圍住,恐怕想逃出去搬救兵也不可能了。
整個拂水山莊很快被數百蒙面人控制住,喊叫聲消失了,就連狗吠聲都聽不到了,莊裡的護院和僕役都被趕到了大院中,四周的上百蒙面人舉著火把,手持刀劍弓箭虎視眈眈。餘下的兩三百蒙面人則押著錢府的大管家呂文思、二管家遊遠仁去搜集值錢的東西。
大管家呂文思管理府裡財產賬目,二管家遊遠仁掌管出海興販。有二人帶路,這一夥蒙面人就如進自己家裡一樣輕車熟路,蒐集起府裡的錢物來,那叫一個迅速。
鄭森和顧絳,錢謙益與柳如是被分開看押著,錢謙益今年已經六十二歲。鬢髮已斑白,大概方才是剛剛睡下,身上只穿著白色的中衣,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著,一臉悽惶。
柳如是今年只有二十五歲,好一個花信少婦,觀她動人的美態,真應了那句詩,我見青山都嫵媚,青山見我應如是。她同樣是只著中衣。頭上秀髮披灑,衣帶散亂,讓人一見便忍不住想到了床。
領頭的蒙面人大概覺得閒著也是閒著,徐徐走到柳如是面前,柳如是卻不如錢謙益一般悽惶畏縮,冷冷的盯著面前魁偉的蒙面人。
那領頭的蒙臉人感覺有趣,不禁笑道:“這世道還真是怪哉,雌的不怕,雄的卻嚇得尿褲子”說到這他轉向錢謙益笑道。“嘖嘖嘖,錢侍郎老牛吃嫩草,豔福不淺不啊,只是不知道錢侍郎還行不行啊。莫不是摸摸過癮而已吧,那也太暴殄天物了,這是要遭天遣的呀。”
錢謙益不知是冷還是怕,渾身哆嗦個不停。牙齒直打架,聽了蒙面人這番話,錢謙益老臉通紅。卻又不敢發怒,憋得跟只癩蛤蟆似的。
領頭的蒙面人其實就是黃連山,對錢謙益他可不陌生,秦牧要他安插死士的名單中,錢謙益就是一個。而搶劫錢家,也是秦牧特意吩咐過的,正因此黃連山對此十分重視,親自帶隊前來。
細算來,秦牧與錢謙益曾經還有些瓜葛呢,他那前妻錢婉的父親錢順就是錢謙益族上的侄子輩。這些是黃連山來南京後才私下查到的,在他看來,秦牧很可能是“由愛生恨”,因此才特別吩咐他對付錢謙益的。
上有所“恨”,下必甚焉。
歸於這種常理,黃連山來了自然要好好耍耍錢老兒,他嘿嘿笑道:“今晚本來只是求財,不過錢侍郎這美妾千嬌百媚,讓人慾罷不能啊,偏偏錢侍郎還這般暴殄天物,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錢侍郎,您說說,怎麼辦?”
黃連山手上的雁翎刀在錢謙益勃子邊比劃了兩下,錢謙曾嚇得撲嗵一下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你你要什麼儘儘管拿去,千萬別別”他嘴裡連句話都說不完整,往日那謙謙君子之風早就見了,只剩下一副軟骨頭。
對面的鄭森和顧絳驚呼一聲“恩師!”隨後卻雙雙別過頭去,不忍看錢謙益不停磕頭求饒的醜樣。
“錢侍郎別怕,我說過了,我們是來求財的,不殺人,不過這樣吧,盜亦有道,我你留兩成家財,你把這美人送給我如何?”
錢謙益聽說不殺人,神態略定,猶疑地望向柳如是,柳如是也正向他望來,錢謙益目光閃爍,連忙避開,柳如是本來冷傲的臉色不由得一慘,“老爺。”這一聲輕呼滲著幾分無奈,幾分期盼,幾分悲涼,但到底勾起了錢謙益憐香惜玉之心,他哆嗦地說道:“壯士,你你儘管把所有財物拿去吧,人你別別別帶走。”
“喲嗬,沒想到錢侍郎還是個重色輕財之人,這樣吧,為了錢侍郎不至於暴殄天物,我送錢侍郎點童子湯,保證你喝之後雄風再起。”黃連山說完對邊上一個蒙面人一指,“你,過來,你不是說自己還沒碰過女人嗎,快弄點童子湯獻給錢侍郎。”
“嘿嘿,大當家的您還真找對人了。”那蒙面人嘿嘿一笑,立即就開始解褲帶。
“這可是我的獨門秘方,錢侍郎快去享受吧,可別浪費了。”黃連山說著將雁翎刀往他面前一頓,趴在地上的錢謙益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立即磕頭不止:“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你若是看上我這小妾,儘管帶走就是”
“老爺!”柳如是再次驚呼一聲,眼中淚珠急轉,她做夢也沒想到,錢謙益竟是這等軟骨之人。
“他孃的,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本大王現在改變主意了,這童子湯你是喝還是不喝。”
“我喝,我喝”
在眾人的注視下中,錢謙益象狗一樣爬到那個蒙臉人面前,顫悠悠地張開嘴,那蒙面的傢伙大概好久沒有小解了,“唔!”的暢快呼了聲,一條水柱傾洩而下,準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