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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秦牧輕咳兩聲。
那些太監宮女聞聲望來。紛紛跪倒行禮,就連那兩個蒙古侍女也跪下了。只剩下那少女站著不動,直到秦牧走到她跟前,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輕輕一福。
秦牧俯視著她道:“你說你是皇后?誰的皇后?”
“我反正我沒說。”
秦牧這下倒氣樂了,一把拖住她的手說道:“我看你是想做皇后想瘋了,來來來,本王教你怎麼做皇后。”
秦牧一口氣將她拖回了乾清宮,她一邊掙扎一邊道:“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
到了乾清宮,秦牧指著桌上的茶壺說道:“你叫什麼來著,孟古青對吧?倒茶!”
“幹嘛非要我倒,讓她們倒不行嗎?”少女指著乾清宮裡的幾個宮女,氣鼓鼓地說道。
“讓你倒茶你不倒是吧,行。”秦牧說著對錶情怪異的韓贊周招招手,“老韓啊,讓她去放羊吧。”
“秦王,這”
“這是本王的命令,沒聽到嗎?”
“是是是,奴婢遵旨。”韓贊周連忙對殿內的太監宮女揮手。
“你們誰敢,誰敢動我”少女又要出手打人巴掌,被秦牧一把抓住手腕,幾個宮女立即上來,合力把她往殿外拖。
“我不放羊,我從沒放過羊我不放羊,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女少這下急了,叫嚷個不停。
秦牧彷彿沒聽到,隨口輕哼了句:“牧羊姑娘放聲唱,愉快的歌聲滿天涯”
他在殿前練一通劍,然後沐浴更衣,再將燕高飛招到乾清宮來,聽他彙報一下各方面的訊息。
聽到最多的就是北京與山西到處在抄漢奸的家。這種事看似大快人心,但實在不宜拖得太久,否則難免會引發一些副作用。
“你傳信給黃連山,讓他動作快一點,讓山西儘快安定下來。”
“是,秦王。”
“金陵那邊情況怎麼樣?”
“秦王放心,有劉大都督坐鎮,一切都好,在路大學士和楊尚書的協調下,各部門秩序井然,秦王無須擔心。”
“那就好,衡州呢?”
“回秦王,劉都督緊急調派的三千人馬,已經到達衡州,守住衡州不成問題。對了,軍器監剛生產出一批來復槍,計在五百支,兵部何尚書已經派人轉運來北京。”
“好,五百支雖然少了點,不過也足夠嚇嚇蒙古各部了。你傳本王旨意,加快速度運來,現在塞外的形勢複雜,說不定立即就需要立立威。”
“是,臣立即派人去摧。”
燕高飛離開後,秦牧把白天剩下的幾份奏章批閱完,然後讓人送上晚膳。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讓人把大玉兒招來。
大玉兒剛剛沐浴過,臉上的肌膚白裡透紅,十分水潤,怎麼看也象是個二十六七歲的美婦。身上換了另一套旗裝,沒有原先那套華貴,但卻把她豐滿的身材,驚人的曲線勾勒得更加動人。
她手上拿著一條白色的手帕,輕輕一福道:“奴婢參見秦王。”
秦牧招招手說道:“坐到這邊來,倍本王喝一杯。”
“奴婢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收起你那小心思吧,坐過來,本王有話問你。”
“奴婢恭敬不如從命。”大玉兒又福了一福,才欠身坐過去,為秦牧執壺斟酒。
榻上擺著一張黑漆象牙雕小几,小几上擺著一碗紅稻米飯,玫瑰豆腐、籠蒸螃蟹、胭脂鵝脯、雲片火腿、清湯龍鬚菜各一碟、一罐赤棗人參烏雞湯,正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另外還有一份金桔薑絲蜜,加一小壺酒,僅此而已。
別的皇帝一餐多則數百道菜,少也有幾十道。秦牧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一餐就三葷兩素、加一個滋補湯。
如此節儉的君王還真不多見,大玉兒是做皇太后的人,對此感觸頗深。
“估計你也沒吃吧。”秦牧向侍候在殿中的宮女招招手道,“加碗飯上來。”
“是,秦王。”宮女應聲而去。
大玉兒連忙說道:“奴婢不敢,奴婢能在一旁斟酒遞茶,已是萬幸,豈敢僭越。”
“方才你把本王侍候得不錯,這頓飯算是本王賞你的吧。”
一提起鞦韆亭的風流韻事,大玉兒心中不禁百味雜陳。
或許是她那句“本宮”湊效了,當時秦牧的兇猛勁頭,遠超她的預料,她正值狼虎之年,卻被弄得死去活來,現在還渾身痠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