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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部分

龐山一聲大吼,呯呯呯!呯呯呯!一陣陣槍聲驚破天宇,一排排子彈呼嘯而去;

遠處的蒙古人應聲落馬,撞擊翻滾,漫漫沙塵捲揚,血色染長空,狀極慘烈,冷漠的玉門關再一次劇烈的晃動,彷彿要掙脫千年寂寞的束縛,回過頭來聽一聽漢家的聲音

蒙古人無疑是英勇的,他們在槍林彈雨中拼命的衝近,但摧命的槍聲卻沒有個停歇的時候,一枚枚子彈洞穿他們魁梧的身體,帶出一蓬蓬的鮮血,撞倒在地的戰馬悲鳴不己,爬不起來的主人身上熱血狂湧,痛苦地抽搐著

兩翼計四百人馬,衝不進一百五十步,就已死傷過半,近兩百具屍體鋪陳遍野,橫七豎八,血腥瀰漫

餘者終於沒法忍受這種恐怖的殺戮,紛紛掉頭而逃,逃走的過程又是一排排如麥子般被掃倒。

僧格第一次看到如此慘烈的景象,一雙怒目圓睜,眼眶幾欲睜裂,他用蒙語歇斯底里地大吼著,戰馬嘶嘶人立而起

不過他並非有勇無謀的人,而是最有希望繼承準噶爾部汗位的人;

他很快冷靜下來,派一個叫亞麻的部將上來,勒馬倒坍的關牆外,對秦軍喊道:“立即把阿卜都拉哈交給我們,退回嘉峪關內,我們之間的血債可以一筆勾銷,否則準噶爾將與你們不死不休。”

龐山擲地有聲地答道:“犯我大秦者,雖遠必誅!”

“笑話,秦國就算繼承了明朝的疆土,那也只到嘉峪關,瓜沙兩州,本來就是葉爾羌汗國的領地,現在葉爾羌汗國被我們準噶爾滅了,瓜沙二州就是我們的領土。”

大明的領土曾一度擴充套件到哈密,但說實話,那不是明軍打下來的;

明朝在肅州(酒泉市)的嘉峪關外曾置“關西七衛”,分別是:赤斤蒙古衛、罕東衛、罕東左衛、哈密衛、安定衛、曲先衛、阿端衛;

這些衛其實上跟朵顏三衛一樣,都是由其部族首領世襲衛指揮使,屬於明朝的羈縻番衛,而且其後也相繼被葉爾羌汗國吞併。

一直以來明軍真實駐守的範圍在嘉峪關內,是以亞麻才理直氣壯地讓秦軍退回嘉峪關;

按他的意思,大秦繼承的是明朝的疆土,那就只到嘉峪關,他們打下了葉爾羌汗國,嘉峪關外的瓜沙等州就應該準噶爾的。現在秦軍趁火打劫,出兵竊取瓜沙二州,就是秦軍不對。

龐山指了指倉皇地撲到李定國面前的阿卜都拉哈汗,答道:“就算按你這套強盜理論,你說瓜沙二州是唯噶爾部的,總得先問問他吧?”

亞麻瞬間被駁得亞口無言,按他的“繼承論”,你總得別人死才能繼承,現在人家還喘氣呢,這片地區怎麼就輪到你來“繼承”了?

亞麻氣得哇哇大叫,顯然,說一千,道一萬,他們是不甘心的,最終還是要付諸鐵而血。

大秦與準噶爾的血戰,似乎再難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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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745章 梅子黃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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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試問閒情都幾許?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四月的南京城,正值梅雨季節,滿城煙雨蔥籠,街邊馬頭牆的飛簷上,晶瑩的水珠滴滴答答。新鋪的柏油路被雨水洗得黑亮。

秦淮河兩岸煙柳沾著雨水,低垂著柔軟的枝條,輕拂河上往來的畫舫。

水霧濛濛的街上,一把把油紙傘如花兒在雨中綻放,過往的寶馬香車的簾角,不時會露出一抹動人的容顏。

街邊的酒樓茶肆上,坐滿了吃酒品茶的人,各種談論之聲不斷於耳;

有的在感嘆,大秦開國之後氣候變得風調雨順,不再象明末那樣反常,這是天命歸秦之象。

有的在議論朝廷已經開始修築長沙到昆明的柏油路,這麼大的式程,朝廷沒有強徵一個勞役,其中還造就了很多商機,據說有些人去開採石場,很賺錢。

也有在談論皇家再添子嗣的,八天前,宮中的藍昭儀產下一子,是為二皇子,結束了皇家只有太子一根獨苗的局面;

加上皇后娘娘和一名宋美人相繼有喜,大秦皇家子嗣眼看要繁茂起來,這是國家興旺的現象,便是普通市井小民,也為之高興。

而談得最多的,無疑是呂宋島發現金山白事,每個酒樓茶肆裡都少不了這個話題,而且一淡起這件事,大家就會特別興奮,聲音特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