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嚇了呂大器一跳,回過頭來,卻見秦牧一身嶄新的巡撫官袍,笑吟吟地站在身後。
一見到秦牧,呂大器又禁不住怒火中燒,秦牧狠啊,呂起認父這出戏演來,不光是讓他做不成四省總督的問題,這是對他人格的摧殘,此事一但傳揚出去,他呂大器這三個字立即跟臭雞蛋劃上等號。
回想起來,秦牧讓呂起選在吉王府演這出戏,當時只有他的人和湘陽郡主在場,只要他想,這件事就不至於傳揚出去,這是秦牧故意給他留一分餘地,當然了,如果他不配合,秦牧立即便能讓這事傳遍湖廣,傳遍天下,湘陽郡主這個證人安排得無懈可擊啊。
這樣秦牧等於是拿住了呂大器的命門,官四省總督的窩囊官不做也罷,可這人不能不做。讓世人得知他始亂終棄,還有個做太監的長子,不光他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指脊樑骨,呂家的祖宗都要跟著丟人啊。
“秦牧,你倒底想怎麼樣?”
“咦,呂督師何出此言?”秦牧看上去神清氣爽,笑容燦爛無比。
“秦牧,你”
“呂督師,呂督師,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您可多珍重算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呂督師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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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165章 攜美遊嶽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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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秦牧,你那些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的小伎倆還是省省吧,越是這樣,就表示你越心虛。”呂大器老神在在,恢復了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侃侃而談道,“這種小伎倆,自古以來為大事者,皆不屑於此道,秦大人滿腹經綸,博古通今,想必也沒聽說過有志天下者,靠這種小伎倆成事過吧?”
“呂督師折煞下官了,下官年少識淺,但頗有自知之明,這輩了呀,下官能有個三妻四妾,飽食終日就心滿意足了,呂督師所說的天下之志為何物,下官聽得那是雲山霧罩啊,不瞞呂督師,這裙下之志下官倒是有,哈哈哈”
秦牧朗聲大笑,呂大器冷冷地看著他,秦牧不為所動,接著說道:“下官雖然年少識淺,但呂督師方才這番話卻不敢苟同,唐太宗說過,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這句話下官覺得可以這麼理解,自身正不正,由自己說了不算,得由別人來說,別人都說你身正了,你才是正的;你自覺身正了,但別人都說你是歪的,那你還是歪的,畢竟自己是不能給自己釘上棺材板的嘛。”
唐太宗這句話大概第一次有人這麼理解,呂大器聽完可謂是又氣又怒,但人言可畏,眾口鑠金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秦牧如今在湖廣隻手遮天,呂起認親之事,還不是由他想什麼編排就怎麼編排,一件事,一個人說了那是謠言,一百個人說了,那可就成真理了。
“還有,一些小伎倆確實左右不了天下。但卻可以左右某個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直接用這種小伎倆去左右天下人的話,肯定不行,但用這些小伎倆去左右某個人,再由他去玩弄天下人,卻是可行的。所以自古成大事者多是道貌岸然,但私底下從不缺陰謀伎倆,只不過通常都有些所謂的小人替他們揹負罵名罷了。”
“秦牧,你究竟想怎麼樣,此間只有你我。你就不妨就直說了吧。”
“呂督師到現在還認為呂起認親是下官在背後指使的吧?那呂督師您就大錯特錯了,至少湖廣的萬千百姓不會這麼認為,呂督師這是脫離群眾的錯誤行為啊!”
“你”
“下官說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不想做亡國奴,想來呂督師肯定不信。”秦牧收起笑意,一拂大袖正色說道,“那咱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下官所求不多,只想左擁右抱。只想保住自己的一畝三田,至少現在是這樣,呂督師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呂督師是個聰明人,想必知道該怎麼區處了。”
秦牧話說到這份上。呂大器再不明白的話,那他就不是呂大器了,如今這天下擁兵自重的多如牛毛,豈止秦牧一人耶?
象左良玉。屢次抗旨不遵,朝廷能拿他怎麼樣,反而得一再加官進爵加以安撫。
現在秦牧要保住自己的一畝三分田。不管朝廷願不願意,實際卻奈何不了他,只要他在自己任上沒有進一步動作,自己又何必把這層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