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個大晴天,六點鐘太陽就已經把臥室照得很亮,易清醒過來的時候,渾‘身無‘力,有一種胳膊都抬不起來的感覺。昨天晚上雖然他一直很小心,可她畢竟是第一次,不適應和疼‘痛還是佔據了大半。
“這麼早就醒了?”謝盛陽有些淺眠,聽到她翻身子,也跟著醒過來了,他將她攬到懷裡,手貼‘在她的小‘腹處,輕輕地揉‘著,“昨天晚上,很疼麼?”
“……嗯,是有點疼。”易清如實地回答,他的這個動作,讓她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看看。”謝盛陽掀開被子,準備看看她那裡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易清被他的動作嚇壞了,趕緊死死地拽住被子,“不用了,不是很嚴重的!真的!”
“那就讓我看看。”謝盛陽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反正昨天晚上都已經看過了。”
“真的不用了。”易清欲哭無淚地對他解釋,“現在已經不疼了……每個女孩子都會經歷這個的,你別那麼大驚小怪啊。又不是什麼大傷口……”說到這裡,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明明失‘身的人是她啊……怎麼她這麼看得開?
**
工作日很快就過去了。週五晚上,謝盛陽說要帶著她見個朋友,易清本來是想都沒想就拒絕的,因為她太清楚自己有多不善交際了,可是,謝盛陽卻說,這個人就是他上次說要介紹給若穎做男朋友的人,還說今天過去讓她把把關,可以的話週末就讓他們兩個人見面。易清聽到這個時候當然立馬就動搖了啊,於是就答應他和他一塊兒去見朋友了。
七點整,他們來到一家西餐廳,預定好的座位上已經坐了人,易清剛進去就看到了那人的身影,雖然遠處看不太清楚長相,但是光看身材,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她戳了戳謝盛陽的胳膊,問他:“他好相處嗎?”
“說實話,不是很好相處。”謝盛陽說,“他這個人有點厭世,不過我和他之間不會存在溝通障礙,這個你不用擔心。”
易清一臉無奈地看著他,“老大……我是問,我和他之間會不會存在溝通障礙。”
謝盛陽一聽這話立馬就酸了,“你和他溝通做什麼?你只需要和我溝通就夠了。”
“……你別這麼幼稚行嗎?我最起碼得替若穎把把關吧?萬一不合適怎麼辦呢?”易清被他吃醋的理由搞得特別無語: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合不合適要他們兩個相處才知道,別人沒法兒下定義。”說完,他便摟住她,繼續朝著預定好的桌位走去。
“嘖,幾個月不見,你好像又憂鬱了一些。”謝盛陽坐下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調侃靳嚴,“行了啊哥們兒,別每天愁眉苦臉的,生活多美好啊。”
“找我出來什麼事情,說吧。”靳嚴還是和之前一樣面無表情,說話也沒有什麼溫度。
“介紹我女朋友給你認識。”謝盛陽努了努嘴,說道:“她叫易清,易經的易,清純的清。”
既然都被介紹了,易清也只能硬著頭皮和他打招呼了:“你好啊,很高興認識你。”
好吧,俗氣的打招呼語句,但是她會的真的就是這麼一句,再客套的就說不出口了。
不過還好,靳嚴對她的態度倒是比剛才稍微熱絡一些,衝她微笑了一下,然後簡單地做了幾句自我介紹。謝盛陽當然看不得自家女朋友和別人多說一句話,於是趕緊打斷了他們兩個,提出了今天的核心問題:“對了,靳嚴,你現在有女朋友麼?”
“沒有。”提到女朋友這三個字,他剛緩和一些的臉色又變得非常冷漠。
“那正好,我給你介紹一個吧。”謝盛陽倒是有做月老的天賦,立馬就開始給他介紹若穎的情況:“挺可愛的一個小姑娘,個性很好,工作也不錯,家裡條件也不差,我覺得你們兩個挺般配的。怎麼樣,要不明天見一面?”
靳嚴耐著性子聽完了他的一大段話,然後冷冷地一笑:“你什麼時候做起了媒婆的工作。”
“呃,靳先生,那個姑娘是我的好朋友,這件事情是我拜託陽陽的。”易清怕謝盛陽沒面子,趕緊出來打圓場,而且還特別親切地稱呼他為“陽陽”。
作為和謝盛陽認識二十好幾年的哥們兒,靳嚴當然知道謝盛陽有多討厭陽陽這個小名,但是看他如今被易清弄得服服帖帖的樣子,他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以前,他也是心甘情願為那個人做一切事情,哪怕是自己不願意的。可是,他最後得到的,是她毫不留情地轉身和告別。他永遠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