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什麼秘旨,導致梁管彼此提防猜忌,要不然再設個江南大營出來,可真夠周士相喝一壺的。
在攻取南京的第五天,周士相就組建了太平軍的江南水師,以甘輝、餘新所部鄭軍將士和從金礪追擊下逃出來的浙軍餘部為主,另外還吸納了江寧水營的一些清軍,搜刮了上下游船隻,堪堪建成了一支水師,不過多以民船為主。若不是從清軍那裡獲得了他們從鄭軍處繳獲來的十幾條大海船,這水師怕是連江西鄱陽湖上的水匪都不如。再想到鄭成功麾下的幾千條戰船,周士相對於組建屬於太平軍的強大水師越發感到迫切起來。
錢,周士相現在有很多。打下南京後,太平軍透過搜殺滿城和漢奸官紳家產,共得白銀一千八百萬兩。周士相命令將這批白銀全部納入公庫,等監國到達南京後即行鑄造大明元寶銀元,在太平軍控制區域全力推行新銀元和糧票制。在錢糧不缺的情況下,打造水師乃至海軍,最起碼必須保證長江的制航權在手,已是周士相和幕僚將領們的一致認知。如果現在手頭有一支鄭成功那樣的強大水師,周士相便根本不會對清軍的所謂江北水營感到棘手,甚至都不必親至鎮江指揮拔除這顆毒瘤。
以大欺小,如鄭軍那般橫行,實在是件讓人嚮往的事。
清軍的江北水營設在揚州南,長江北岸運河出口處。東為水師營,西為造船廠。瓜洲、鎮江之間長江中,有小島北新洲,距北岸瓜洲渡江寬二里。清軍在島東築土山設炮臺,保護江北水營出口。炮臺東則有深溝、木寨保護,駐守兵綠營四千。
周士相不習水戰,張煌言、甘輝、餘新等人卻是此中高手,所以他沒有自以為是的直接指揮,或是學後世某光頭一樣亂下命令,而是將攻打江北水營的職權放手交給張煌言和甘輝他們。
張煌言指著江北瓜州繼續說道:“攻取瓜洲的第一關,就是金山和焦山之間攔江鐵鏈,韃子稱之為滾江龍。此前我隨延平入江時,曾經破過滾江龍,延平退軍後,清軍又將這滾江龍重設,一是怕延平復來,二則是怕我浙軍逃出長江。破了滾江龍後,方能去奪北新洲,不然,難以接近。”
周士相點了點頭,欣然說道:“尚書大人曾三入長江,對京口的形勢較熟,故請尚書全權指揮,以炮火壓制北新洲清軍,再由甘輝將軍領兵斬斷滾江龍,登岸奪炮臺。”
“好!我拚全力指揮將士作戰,這一次定叫韃子水營一條船都不剩,叫韃酋望江興嘆!”張煌言毫不猶豫地答應。
周士相轉頭又吩咐葛義:“將你軍中善於泅水計程車兵全部交尚書大人指揮。”
葛義早有準備,已經挑了六百多精於水性計程車兵待命,其中一半都是鎮江新降之兵,正好讓他們賣力表現。
甘輝、餘新及浙軍將領郭法廣、魏大龍等商議了下,均覺成功把握很大。江南水師雖不如延平鄭軍,可和韃子的江北水師比,也不差多少。更重要的是,浙軍和鄭軍將士都是水裡好手,兵員素質不是韃子匆匆徵集的兵丁可言,動起手來,己方優勢很大。
甘輝又建議道:“不過瓜洲上游另有木浮營,除了阻斷航行外,亦設有火炮,我去取北新洲,可讓餘新和魏大龍領兵上行破木浮營。兩處都得手後,我們便直攻韃子水營,將他堵在港口裡,用北新洲和木浮營的炮去轟他們。”
張煌言認同甘輝意見,傷勢剛好的餘新和急於為浙軍兄弟報仇的魏大龍磨拳擦掌,只待一顯身手。
周士相問眾人:“諸位還有無高見?”
張煌言等都說沒有問題,此策已是最好。周士相便一錘定音:“既無意見,那明日辰時進兵,奪了江防天險,破他韃子水營,待上游大軍一到,本國公便過江去會一會福臨小兒!”(未完待續。)
第七百八十二章 大破滾江龍
次日,江上仍是大霧瀰漫,可視度不過一丈,並不適宜動兵。
周士相也有擔心,便問張煌言意見。張煌言微一沉吟,說道霧氣雖不利己方動手,但同樣也不利清軍。有大霧掩護,清軍便不能及時察覺江上動靜,只要小心行船,當無大礙。
甘輝和餘新等人也認為大霧並不影響行動,或許還有幫助,周士相這才放下心來,命參與此次行動的太平軍各部即刻聽由尚書張煌言統一指揮,有臨戰不進者斬,有臨陣不從令者斬。
周士相仍於北固山等侯訊息,張煌言、甘輝、餘新、郭法廣、魏大龍等將領則率部按事先部署行動。張煌言和甘輝等人上船之後,便命大海船皆以鐵鎖相連,避免行舟之時因視線不明發生碰撞。又令小船俱隨大船之後,各船或以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