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面變得無比熱血,無比煽情。
“大帥!”
見到周士相親來,錦衣親軍指揮周保國一臉惶恐,連說自己辦事無能,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看著這個滿州老姓瓜爾佳的親軍指揮,周士相的怒火卻奇怪的消散不少,竟是沒有責罵周保國辦事不利,反而寬慰他幾句,爾後便吩咐一臉蒼白的廣州知府江慶之:“廣州府代表本帥去和他們談,讓他們馬上自行解散。”
一聽周士相要自己也去,且什麼條件也不給,只讓自己去把人勸退,江慶之不由心中叫苦,那幫官員士紳讀書人現在正群情激動著,打出的口號可是要監國懲治佞幸小人,一路行來,浩浩蕩蕩,就差打砸搶了。沿途廣州府的差役不是沒有試過阻攔他們,但那幫人也不知哪來的膽量,往日的斯文也不要了,竟然捲起袖子就上來圍毆自己的人,再加上那幫看熱鬧起鬨的百姓,差役們哪裡有還手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抱頭鼠竄了。瞧這幫人架勢,那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要是急了眼,哪個還管你是什麼人,不打死你就算是好的了。
江慶之不敢去,害怕自己會被那幫人圍毆,可看著粵國公的臉色,這不敢去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只得硬著頭皮帶了十來個差役往群情洶湧的人群中而去。
民意不可違,民心可用!
聽著四周慷慨激昂的叫喚,看著整個廣州城被自己鼓動起來,張孝起胸懷大發,翹首看著行宮,心中盪漾,難以復平。
殿下,你可曾聽到此間的呼聲!
。。。。。。。。。
江慶之一行格外引人注目,很快就被那幫鬧事的官員發現。周勝民大呼:“江慶之來了!”
王萬達“呸”了一聲:“這個狗賊來做什麼!”
“各位大人,我等就是被這江知府從城中趕出去的,請各位大人給我們做主啊!”有曾捱過廣州府差役打計程車子害怕的嚷起來。
程邦俊一身正氣:“大家莫怕,我等皆朝廷命官,皆聖人子弟,今日之事乃為伸張公理正義,怕他們這些爪牙做什麼!”
秦榮也是豁出去了,振臂呼了一聲,爾後二話不說便向江慶之一行走去,一邊走,一邊叫道:“江慶之,你來做什麼!”他這一帶頭,頓時一大幫人便激動的跟上去。
幾個保護知府大人的班頭看到前面衝來一幫人,下意識的拔刀,結果把圍上來計程車子們嚇了一跳,但四周看了一眼,發現除了眼前這十幾個廣州府的差役外,並無太平軍大隊人馬在,連親軍也沒有,不禁膽氣一壯。
秦榮輕蔑的看著江慶之一行,叫道:“大夥莫怕,我等有上萬之眾,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這幫鷹爪孫,怕他們做甚!”
“快把刀收起來,快收起來!”
江慶之也嚇了一跳,喝令隨從趕緊收刀,然後滿臉堆笑的衝秦榮他們鞠了一躬,將周士相的意思委婉說出。
“要我們走,除非監國殿下答應永不翻逆案!”
“這。。。。”
江慶之一臉為難,粵國公可是什麼條件也沒給他,他如何敢應下這事。見狀,秦榮他們立時知道江慶之是空手來的,當下發一聲喊,頓時數百士紳和百姓呼啦跟著他向前衝去。前面人帶頭,後面的人更是毫無所懼,最後面的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各發吶喊也向前跑了過去,嚇得江慶之魂都要驚飛了,屁滾尿流的在隨從的保護下好不容易奔了出來,回首密密麻麻的人群,冷汗出了一身。
江慶之後怕,周士相卻是大怒,惡從膽邊生,正要揮手命周保國率親軍清場,把人驅散,大學士洪育鰲卻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他是今日內閣當值的大學士。
“粵國公千萬不能動手,讓老夫去勸一勸,去勸一勸。”
洪育鰲見錦衣衛蠢蠢欲動,擔心周士相忍不住大打出手,自請去做這和事佬,免得鬧出什麼不堪的事。周士相微一沉吟,答應了洪育鰲這個請求,然而洪育鰲卻沒動身去,而是有些遲疑,片刻,終是忍不住提到紹武翻案一事,言下之意這事是否可以緩一緩,日後再說。
“此事刻不容緩,無有商量。”
周士相毫無商量餘地,他已經退的夠多,若這次再退,以後是不是碰上什麼事,只要別人一鬧,他都得退讓?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會鬧的孩子得打,而不是給糖吃。
洪育鰲見周士相這邊是鐵了心了,知道勸不動,擔心周士相會採取激進手段,暗自嘆息一聲便去勸張孝起他們先把人散了,免得真鬧出不可收拾之事。
然而張孝起卻堅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