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僅僅靠著逃回來的幾百營兵加上新招的兩千新兵搭著架子,守守城倒也能成,拉出去野戰卻是萬萬不成的,故而耿繼茂才如此譏諷他。
李率泰惱怒,卻無法反駁,生生憋著悶氣。
見李率泰臉色發青,耿繼茂嘿嘿一笑,心中得意,仍譏道:“三五千人聽著不少,可能濟得什麼事?那些拉來的夫子能當得什麼用,總督大人這也未免太過應付皇命了吧。”
“你!”
李率泰氣得直想跺腳,耿家這混帳小子也太不像話了,罵人不揭短,你倒好,直接把老夫這臉面給扯下來,還有完沒完了!
李率泰氣得想跺腳,哈哈木的表情卻嚴峻起來,盯著李率泰道:“廣東綠營兵都歸你總督衙門調遣,怎的現在就這點人,還要用些夫子湊數?”
李率泰沒好氣的道:“這要問平南王了。”
“怎問起本王來了?”
聽李率泰語氣不善,尚可喜一挼鬍鬚,哈哈一笑,起身道:“本王幾時得罪總督大人了,要把這氣撒我頭上?”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李率泰索性也不與尚可喜再虛偽下去,脫口就道:“肇慶的許爾顯,潮州的吳六奇,我可調不動。”
尚可喜沒想李率泰當著哈哈木的面竟直接撕破臉皮,點明肇慶和潮州是唯他平南王馬首是瞻,眉心瞬間黑了下來,悶聲道:“這話說得,大人是總督,負有節制綠營之責,怎會調不動他們。”
李率泰不接這茬,直接道:“平南王,你也莫與我說這沒用的,我只問你,到底出不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