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論明、清,編史之人都是讀書人,且又以東林黨人為多,這些人哪個沒做過齷齪事,哪個屁股又幹淨,若清勝,則你不必去做任何事,為父一個忠臣評價跑不了,若明朝真能死灰復燃中興起來,那你就去找修史的那些人,他們知道如何寫老夫的。走,你現在快走!”
說完,“叭”的一聲,王名振的臉上重重捱了王應華一耳光,王應華假裝身子氣得直抖,指著王名振罵道:“滾,你馬上給我滾!”
“父親。。。”
王名振捂著半邊臉,做出無比委屈的樣子。
“孽畜,還不快滾!”
王應華咆哮的聲音傳得老遠,他這是故意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兒子沒能勸降他成功。
“老匹夫,六親不認嗎!去,把他給我帶過來,本帥要親自問他!”
一連三撥去勸的人都被擋了回來,連兒子也不能相勸,周士相不能不親自出馬了。
宋襄公統計過,太平軍從增城、順德、番禺擄來的官員和讀書人有好幾百人,這些人可都是太平軍用得著的,現在打下的地盤急需要這些文人去治理,如果王應華堅持不肯歸附自己,對於這幫人的影響肯定很大。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說動王應華歸順自己,對這些漢官讀書人也好,對太平軍也好,都是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七章 新附兵的麻煩
周士相口口聲稱今後太平軍將一改從前流寇做法,改以建設根據之地以供戰事所需,然在攻打增城、番禺、順德等縣時,太平軍所行的卻仍是流寇手段。
最典型的表現就是太平軍大規模搜掠佔領區內的“戰略物資”,並以“自願”為名將青壯大量遷往香山,雖然至始至終,太平軍的主力營頭仍然堅守了“不殺人、不放火”的五條軍紀,但翻牆倒櫃般的掠奪糧食和鹽鐵行為仍使當地百姓蒙受巨大損失。在此過程中不乏有村民自發組織團練反抗太平軍,由此帶來一定程度的傷亡。
二次鹿頭河大戰全殲塔音布部,周士相才稍稍著手改變了一些過激政策,允許不願隨太平軍南遷香山的百姓可以留有一定口糧,對反抗強烈的村子也不再強行攻打,以免百姓無謂傷亡,並且大力宣傳百姓若不隨太平軍南遷則勢必會受到清軍報復,但是這些補救措施來得太晚,截止太平軍撤軍時,增城、番禺、順德及新安部分地區的百姓死傷已經超過千人,被焚燬的村寨也達到了十多處。
隨著兩次鹿頭河戰事的全勝及清軍在增城、番禺、順德等鄉下統治的瓦解,越來越多的綠營兵和土匪、強盜加入了太平軍,使得太平軍的新建營頭不斷增加,達到了十幾個,新附兵的數量也從起初的千餘人上升到了六千餘人。
這些新附兵的軍紀敗壞了到了極點,僅以增城義勇營俞天恩部為例。在奪取增城向太平軍納降之後,俞天恩便使部下在四下搶掠,屠鎮屠村不下一二處。美其名曰要向太平軍周大帥納糧完稅。若有不從,即視為心向韃子而大加殺戮。
新附兵在各地的破壞性搶掠令得太平軍在這些地方的名聲大壞,周士相也不是不想約束這些降兵,但是這些降兵來源複雜,且各自都據有一塊地盤,彼此也十分分散,令得急於班師回香山的太平軍沒法抽出兵力。也沒有時間對他們用兵。到了後來,周士相索性也不去管他們,任他們自生自滅去。
秦智生強烈反對放任這些新附兵不管。說這些土匪降兵打著太平軍的旗號撈盡好處,但壞的卻是太平軍的名聲,長此下去如何得了,等到廣東百姓人人都視太平軍為敵寇時。再想彌補可就來不及了。現在就算太平軍一時沒有能力去將這些新附兵都納入太平軍的體制中。也應該派出官吏接手這些新附兵所控制的地盤,盡力維持地方治安,約束新附兵的軍紀,阻他們對百姓的禍害,而不是這樣放任下去。
周士相沒有理會秦智生要求派員整肅降兵的請求,一來他手下真沒有這些人手派出去,二來太平軍兩次北進已經擴員很多,自身還沒來得消化。哪裡還有餘力去整編那些新附兵。三來他私下以為這些降兵雖然不堪,但好歹也有數千之眾。算是一股不大也不小的力量存在。
眼下廣州清軍前後被太平軍消滅了七八千之眾,短時間內廣州清軍已經沒有能力大舉對香山用兵,這從塔音布被殲以後,當面的清軍噶來道噶部便收縮回廣州可以看出。
兩次北進,第一次周士相是想從清軍佔領區獲得糧食,第二次則是在搶糧之餘消滅清軍的一定力量並徹底破壞廣州周圍府縣向清軍供應糧草的能力,使得廣州地區清軍只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