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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噶來道噶也沒有一絲懈怠。

滿州騎兵的快速機動終於在這灘塗上顯了出來,5個牛錄的滿州騎兵分出兩個追著太平軍屁股打,另外3個則繞向太平軍兩邊,採取分插截斷的戰法,欲將太平軍幾千人的大隊截成無數個小隊,擊潰那些敢於反擊的太平軍,然後再從容的收拾掉他們。這個辦法也可以最大程度減輕八旗兵的傷亡,失去了指揮的太平軍人數再多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鑲藍旗的壯大僧庫勒打馬衝在最前頭,他的胳膊下夾著一柄鋒利的雙刃刀,刀身鑲在一根胳膊粗的圓木上,比長矛的矛身還要長。那刀兩面都是開了刃的,正面砍上去能將人劈成兩半,沾上了也是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任你多少針線都縫不住那口子,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上的鮮血從這口子流乾。先前在黃沙河東岸,死在僧庫勒這柄自制雙刃長刀下的太平軍沒有十個也有八個,現在,他要這刀染上更多太平軍的鮮血。

清軍已經佔了絕對上風,太平軍在這絕地之中必敗,無論他們試圖做何反抗,都會被滿州騎兵一波接一波的粉碎。

這才是滿州兒郎大顯身手的戰場,這才是滿州兒郎大顯威風的戰場!

“駕!”

僧庫勒猛的一甩馬鞭,將長矛對向了一個逃跑還不忘扛著軍旗的太平軍士兵。

那太平軍士兵似乎知道身後有死神來臨,根本不敢回頭望,只拼命的往前跑,甚至,他都有扔掉軍旗逃命的衝動,但想到後果,他還是咬牙將軍旗扛在了肩上。

“南蠻子,你跑不了!”

愚蠢的漢人,你是嫌自己跑得不夠慢才把軍旗扛著的嗎!

僧庫勒大笑著將矛尖就要剌向那扛旗的太平軍後背時,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突然一輕,爾後整個人猛的往下一沉,除些從馬上摔落下來。

怎麼回事?!

望著那個撿回條命的太平軍士兵從自己手中逃脫,僧庫勒大怒,揚鞭就要抽打不爭氣的座騎,但低頭一看卻是驚得寒毛一下豎了起來——他的座騎四條腿都已陷入泥倬之中,四條腿已經陷了一半深進去。

戰馬是有靈性的動物,陷入泥倬的它知道這個地方有危險,便用力的向上拔著四蹄,想從這個死亡之地掙出來,可怎麼也拔不出來,越掙扎,就沉得越深。戰馬發出悲鳴聲,嚇得再也不敢動彈,它的肚子已經緊貼著地面,鼻間聞到的滿是這泥倬中傳來的淤臭味。

不好,此地是陷阱!

馬上的僧庫勒早已嚇得翻身滾下,落腳時明顯感到腳下一沉,腳踝已然陷入泥中。他猛然想起,剛才那個扛旗的太平軍不是不想跑得快,而是他的腳下快不得,因為他每跑一步都要用力抽出雙腳!

該死的,我怎麼沒有發現!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快退回去,快退回去!”

僧庫勒情急之下張大嘴巴向後方示警,可是已經遲了,視線裡,滿州騎兵的戰馬一匹接一匹的陷入了泥倬之中,同他一樣向同伴發出示意的滿州兵有好幾十個。然而他們的聲音被戰場上的喊殺聲而掩蓋,那喊殺聲更多的是來自於清軍本身,尤其是那些蜂湧衝上來的綠營兵叫得最兇。

越來越多的滿州兵發現了這片灘塗上的不對勁之處,也越來越多的陷入了泥倬之中。

滿州兵們驚恐的望著無法動彈的座騎,呆呆的看著那些被他們追得直喘氣的太平軍又拿著刀矛轉頭向他們撲來。

運氣好、反應快的滿州兵丟棄了戰馬,向後方狂奔而去。倒黴的,沒反應過來的則傻傻的在馬上被報仇的太平軍用長矛捅下來,一矛一矛的捅死。餘下的則是被迫下馬和太平軍廝殺。

很快,神灣上就再次喊殺震天,這一次是太平軍的聲音更為響亮。

在軍官的喝令下,太平軍士兵脫掉了自己的鞋子,光著腳在泥倬中行動,這樣他們跑進來更快,也不會輕易被陷住。

滿州兵們穿著上好的馬靴,那馬靴一直到膝蓋,在平地上走起路來都虎虎生風,這會卻成了要命的東西。粘滿淤泥的馬靴使得滿州兵們腳下沉重,行動緩慢,陷入泥倬的驚恐更讓他們喪失戰鬥的意志,他們意識到自己陷入了太平軍的陷阱之中。

戰鬥在這塊長十幾裡、寬幾里的灘塗上進行著,廝殺的雙方個個都成了泥人,若不是彼此呼喝的語言不對,很難讓人分清誰是敵,誰是友。

遊達海的魂都快要丟了,總兵旗幟都叫他讓人丟了,因為扛著那面旗幟實在是太顯眼,他可不想被太平軍盯上。

滿州兵的狼狽被綠營兵們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