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州離此不過百多里地,快馬來回一天足夠吧,一天不夠,兩天總夠了吧?可這都四天了,為何高州那邊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若他們真的在乎羅定,在乎咱們,先生以為他們會拖這麼久?既然高州不待見咱們,咱們又何必死皮賴臉求他們,廉、雷二州去不得,咱們就到別處是了,樹挪死,人挪活,天下之大,只要我太平營上下一心,何處容不得我們安身。”
宋襄公有些驚訝:“千戶何以如此急著離開羅定?”他不能不驚訝,因為這已經是周士相在他面前第六次說要馬上離開羅定了。
周士相略有遲疑,不知如何向宋襄公解釋自己是根據後世的歷史記憶做出的判斷,十數秒後,他終是道:“不瞞先生,我有預感,這永曆朝廷怕要出大事。”
“出大事?”宋襄公一驚,不知周士相所指為何。
周士相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永曆朝廷現在靠得是大西軍在支撐著局面,可這大西軍卻是那大賊張獻忠的舊部,先生可別忘了,刨了他朱由榔家祖墳的可就是這幫人,先生以為朱由榔真信得過這幫掘他家祖墳的?”言語間對安龍府的永曆天子一點也不客氣,直呼其名起來。
宋襄公乃數叛之人,對朱家皇帝能有多少忠心?故而對周士相直呼永曆名字也沒多少感觸,只是對他的判斷頗是不以為然,道:“此一時彼一時,毀壞鳳陽皇陵乃大賊張獻忠,此刻大西軍卻是由孫可望、李定國等人率領,自出兵滇黔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