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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就從城牆上躍下。

這一躍,保得不僅是他蘇獻亭的忠名,更保得他蘇家滿門老小!

。。。。。。。。。

最先衝進新會城的是震虜營,作為太平軍的先鋒,又配備了全軍所有的披甲,震虜營的戰鬥力可冠諸營之首。

戰前,葛正接到的任務就是炸響後第一撥攻進城,殺散城中所有敢於反擊的清軍,牢牢控制豁口讓後續隊伍跟上。

作戰命令下達以後,震虜營上下卻都沉默了下來,軍官也好,士兵也好,他們都很清楚首撥攻城意味著什麼。一

最先衝的隊伍肯定要承擔住守軍最猛烈的反擊,一戰下來也不知要死傷多少人,甚至全營覆沒都有可能。然而讓震虜營上下包括那些充入其中的綠營降兵感到狂喜的是,城上的守軍根本沒有任何反擊,衝鋒的途中沒有任何炮彈打來,到城牆下也沒有銃子和箭枝飛來,他們幾乎是沒有任何傷亡的就衝進了城中。

從濃煙中衝出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城中後,太平軍的目光都變得瘋狂起來。東方的天際依然是魚肚白,新會城內現在卻是火光一片,喊殺聲、火銃聲、慘叫聲彼此起伏。如同任何一座城池被攻破,新會城中也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大混亂。

鄭國棟在城牆倒塌那刻,牽馬就朝南門跑,他知道城牆一破就是大勢已去,新會城中已經沒有什麼精兵猛將,能打的營兵都叫吳進忠帶去了圭峰山,現如今城中這千餘兵力哪裡能擋得住賊人進攻。不過於其說鄭國棟是無兵可拒而逃,倒不如說他是嚇跑的,因為先前的爆炸著實是叫他駭然。

因為急於逃命,鄭國棟甚至都沒有派人通傳其餘幾門清軍,更沒有試圖收攏殘兵一塊逃,除了他的嫡系親兵外,城中的清軍包括那些旗兵都被他無情的拋棄了。在他鄭參將眼裡,旗兵的性命再寶貴也不及他鄭某人的腦袋來得重。

震虜營進城後,葛正一邊率部向城中挺進,葛義率人把守豁口,隨著虎捷、雄威、近衛三營湧入城中,新會城總算是徹底落入太平軍之手,餘下的殘餘清軍抵抗已經可以忽略。

很不幸的是,葛正在率部挺進城中時遇到了幾股急於逃命的清軍,結果殺得性起竟然無法收拾,此後竟然逢人就殺,導致不少新會殘存百姓躲過了清軍的刀口,結果卻死了太平軍的刀下。

東門守軍的崩潰讓城中清軍再也不能憑仗堅城固守,鄭國棟的出逃更讓清軍失去指揮,在鄭國棟從南門跑出去後,南門的守軍也緊跟著出了城,而西門那邊因為城門被巨石封堵,清軍沒法從城門逃,只好用一根根繩子將自己從城上吊下,結果摔死十數人。(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一章 立足

新會城中的混亂由東城向全城迅速蔓延,震虜營的大開殺戒更讓城中的百姓慘遭無妄之災。混亂中,那些剛剛加入太平軍的降兵憑著對城中地形的熟識開始趁火打劫,除他們之外,更有清軍的散兵遊勇也在混水摸魚,到處都是殺人的、勒索的、放火的。

城中的混亂在周士相進城後得到遏制,當發現震虜營正在對城中平民進行屠殺時,周士相立即派人召回葛正,命令他的震虜營即刻接手四門防務,不得再在城中行動。

不過饒是周士相的反應迅速,也挽救不了已被震虜營殺害的上千百姓性命,這讓他事後很是自責。說到底,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地地道道的新會人,城中的這些從清軍口中撿回性命的百姓也都是他周士相實實在在的鄉親,甚至其中可能都有沾親帶故的,可是他周士相作為新會城的征服者卻奪去了他們的性命,這讓他深深的自責,同時也意識到降兵過多的加入固然加強了太平軍的實力,但同時也讓太平軍的軍紀更加敗壞,畢竟這些降兵都是些老兵油子,殺人搶劫對他們而言乃是家常便飯,指望他們立時能夠為太平軍的軍紀所約束幾乎不可能。

以流寇的裹挾方式壯大自身實力是周士相為太平軍親手選定的發展模式,但這不意味著他真的要將太平軍打造成流寇式的隊伍,尤其是不能接受他一手打造的軍隊成為屠城的兇手,若太平軍每攻佔一地都要對百姓進行屠殺。這和清軍又有什麼區別,又何以王師身份自居,更休提能夠穩固根基。獲得廣東百姓的支援了。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周士相雖然不敢奢望能得天下,但卻絕不願失去民心,在清廷已經佔領大半個中國的情況下,百姓的支援度對於嚴格來說還屬一棵幼苗的太平軍而言實在是最重要不過的事情。

太平軍絕不能成為流寇式的隊伍,也絕不能成為屠殺同胞的劊子手!

將葛正罵得狗血淋頭後,周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