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習舞。
正當所有人注視著這五名舞女之時,忽地五人分散開來,從五人中間躍出一位少女來,這少女綠衣綵帶,頭戴繽紛的平沿小帽,服飾華彩至極。
只見她站在五人當中,雙袖在身前舞弄著身姿,忽而旋轉,忽而跳躍,盡顯跳脫頑皮。眾人正看痴時,那少女忽然身形輕輕跳躍起來,落在了高鳳麟的席案之前,從手中慢慢捧出一條綵帶來,而她也緩緩的抬起頭來。
瞧著這少女的白皙滑玉般的臉龐,流轉閃耀的秋波,高鳳麟的一顆心不禁噗通噗通的加快了跳動,這少女正是阿依慕,此時的阿依慕有著一股別樣的美,靈動,灑脫,俏皮,不知不覺高鳳麟看的痴了。
阿依慕緩緩將綵帶戴在了高鳳麟的脖子之上,又復回到人群之中繼續舞蹈。待一曲舞畢,阿依慕朝太子葉護深深的行了一禮,彎腰鞠躬。
葉護也沒料想到居然是阿依慕,忙從坐中站了起來,將阿依慕扶了起來,笑道:
“妹妹舞姿優美,卻是叫我等大開眼界了。”
阿依慕調皮道:
“太子哥哥要是喜歡,以後我也可以為你多跳幾次。”
太子笑道:
“妹妹如此曼妙的舞蹈,做哥哥的恐怕無福消受了,”突然葉護轉向坐下的高鳳麟問道:
“高兄弟,你說是不是啊?”
適才一幕,在座之人都已瞧在眼裡,太子這麼一問,哄得大夥一陣笑,自是一向嬉戲慣了的高鳳麟,也略顯靦腆了。
阿依慕嗔道:
“太子哥哥你取笑我!”
葉護趕緊回到了席上,笑道:
“有高兄弟在,我哪敢取笑你啊,哈哈……”
再一次提到高鳳麟,阿依慕就顯得更為嬌羞,雙頰生暈,垂下頭去,默默的走到了高鳳麟的身邊,坐了下來。
對於高鳳麟,霍加是非常喜歡,非常的滿意。當初他身陷囫圇之時,也是高鳳麟帶人將他救出,一路護送回到回紇。此次援馳西域,更是一展雄風,大破吐蕃。似高鳳麟這般傑出青年,哪有拒人千里之外的道理。
他瞧阿依慕與高鳳麟兩人都有相互傾慕之意,心中也默許了這位東床快婿,見阿依慕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說道:
“月兒,替高兄弟斟滿酒。”
月兒是阿依慕的小名,高鳳麟尚是第一聽到,轉頭低聲說道:
“原來你小名叫月兒。”
阿依慕將酒杯裡的酒斟滿,嬉笑道:
“是啊。”
阿依慕的聲音這時聽來,似是透露出無限的柔情來,單單是這兩個字,就已經叫高鳳麟的心融化了,便道:
“真好聽。”
阿依慕更增羞澀,在一旁默默的為高鳳麟添酒夾菜。
直到深夜時分,這場酒宴才結束,各人都回去歇息了。張宣雖不勝酒力,但是腦中仍然有三分清醒,他回到帳中準備更衣歇息,剛進賬門,還未來得及掌燈,黑暗之中忽然刺出一把劍來。
幸好張宣還未醉酒,反應及時,透著賬外的微微火光,側身避過這一劍,腳下踏出,欲往賬外移去,哪知那人行動更加迅速,搶在張宣之前堵住了他的退路。
張宣暗歎此人好快的速度,七星劍嗆啷出鞘,迎上前去,那人又搶先一步,一劍遞到張宣左肩之上,張宣側身將七星劍往左邊撥去,雙劍相擊,發出聲清脆的聲響,如此那人連攻了七八劍,都被張宣已精巧的手法化解掉。
兩人在黑暗之中拆了十幾招,張宣越來越感覺對方的劍招與自己極為相似,然則他的速度要快過自己許多。
心中已經明朗許多,暗忖道:“這一定是師傅闊別多日後,回來對我的一番考教。”
既是如此,張宣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酒意也漸漸退去了,裴旻不斷給張宣喂招,而且招式越來越快,拆到後面已經是肉眼瞧不見了,張宣全憑自己的感覺來判斷裴旻的出招。
一時間張宣的帳篷中響起了一連串叮叮噹噹的清脆之聲,拆至三十餘招時裴旻的速度漸漸放緩了,在第三十六招時,裴旻大笑一聲,將劍收回。張宣也收招回劍,將帳中油燈掌亮,見裴旻負手而立,下跪拜道:
“拜見師傅。”
裴旻道了一聲:“起來吧。”張宣依言站起來了。
師徒二人多日未見,在帳中一敘,居然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張宣將在西域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都盡數告訴了裴旻。
“去九原?”裴旻說道。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