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今天一早我們收到堂主的飛鴿傳書,說要我們半道上截住一個人,算來他們可能今天就該到壽安鎮了,信中描繪的模樣跟各位一樣,只是信中說到時五人,各位到了這鎮上時卻是七人。昨天,我們探馬的兄弟發現幾位可能是要去往洛陽,於是就飛鴿傳書給堂主,我們堂主就帶領著三百名弟兄從山東連夜趕到了洛陽。”
對方如此興師動眾,高鳳麟隱隱感覺到事情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心想:擅闖她落葉谷也至於招至對方出動這麼多人,莫非……莫非是……朱雀在落葉谷時曾問我《天書》可在我手上,難道他們的目標就是這本《天書》?”
洛陽雖然有餘兆嶽和陳金髮在,但是他們要分心對付安祿山,怕是無暇顧及他們與聖門之間的事了,如今前有狼,後有虎,實在難以決策。
高鳳麟又問:
“你們在洛陽還有沒有堂口了?”
劉大道:
“洛陽是朱雀堂主勢力範圍,她們的副堂主就在洛陽城中,想必也已經接到了朱雀堂主的傳話了。”
高鳳麟奇怪道:
“怎麼洛陽是朱雀堂勢力,你在壽安鎮卻是青龍堂的管事?”
劉大幹笑了一聲,說道:
“朱雀堂清一色全都是女流,我自然入不了朱雀堂門下了,所以就做了青龍堂的管事了。”
高鳳麟心中暗忖:“看來朱雀堂在洛陽也早有準備了,難怪這幾日也不見她們有追過來,原來是等我們到了洛陽之後自投羅網啊。”隨後他點了劉大幾人的昏睡穴,將他們綁住了,扔到了客棧後面的巷子裡去。
幾人回到客棧去,聚在一起商議如何應對此事。高鳳麟本打算是護送阿依慕去到洛陽,在那裡等待霍加,但如今洛陽內潛龍伏虎,不僅聖門一派,安祿山各路人馬也都早已潛伏在洛陽,倘若聖門與安祿山一方結成聯盟,那麼他們幾人更加舉步艱難了。
第十回 生死追逐(三)
高鳳麟看著身邊的張宣和呂丹羽,說道:
“此事是我們和聖門之間的事情,子俊兄和姜公子本就是事外之人,不必灘這趟渾水,不如我們就此告辭,他日有緣自會相見。
張宣凜然道:
“朋友有難,哪能袖手旁觀,況且擅闖落葉谷,我也有份,怎麼能叫我丟下朋友,此事我辦不到。”
呂丹羽聽張宣這麼說,也附和道:
“沒錯,當初我們四人一起闖入落葉谷,卻怎能叫你一個人擔這份責任?”
她與張宣都道是聖門因擅闖落葉谷一事而對他們一直追究,哪裡知道他們是另有目的,高鳳麟於此間也不便明說,道:
“這事還是早些時候我與聖門之間的過節,與你們實是無太多關聯,你們有何必這麼執著呢?”
平青雲也道:
“二位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這件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就丟了性命,你們還是早點離開的為妥。”
趙文心也在旁邊勸阻,但是張宣卻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不肯走。張宣雖只是一介書生,武藝談不上超群絕倫,但為人極講義氣,早些年受他叔父的影響,為人也是慷慨豪邁,視死如歸。呂丹羽見張宣一副大義凜然,不卑不亢的模樣,心中好生歡喜。初識張宣時,見他頗為恃才放曠,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一顆堅定的心卻不會動搖,心想嫁得如此郎君,此生無憾了。
任憑高鳳麟、平青雲和趙文心、阿依慕幾人如何勸阻,張宣就是不肯離開,呂丹羽自也是附和張宣不肯走。最後他們不得不想張宣和呂丹羽妥協,與其把精力放在勸阻他們二人,還不如想個萬全之策,如何逃脫兩方人馬的追捕。
壽安鎮到洛陽不過一日路程,如若明日去往洛陽,無異於自投羅網,往西有朱雀堂,也是行不通,眼下只有南下一條路可走,眾人決定連夜改道南下,然後往東折去徐州,叫他們在洛陽撲個空。
張宣道:
“我叔父在真源縣為縣令,我和姜公子三人先去洛陽走一趟,然後再趕去真源縣,這樣一來對方在洛陽看不到你們,就只能趕到這裡來追查你們的蹤跡。而你們則先行南下,再改道向東,我們在真源縣匯合,如此一來,我們兵分兩路,擾亂敵人的視線,拖延了他們的時間,你們就有相對比較安全的時間趕到真源,一旦到了真源,我叔父在江湖上也算有幾分薄面,相信他們不敢在真源境內犯事的。從真源到徐州,不過兩日路程,正好順路,你們看這樣如何?”
高鳳麟道:
“只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