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廉打了一個滾重新站起來後發現肩頭一陣麻痛,側頭看去,竟然發現肩幫處衣裳已經破了,萬萬沒想到這和尚的掌風這麼厲害。
看來骨咄特勤說的沒錯,這和尚的實力實在深不可測。寂惡瞧皇甫廉滿頭大汗,大笑一聲說道:
“你的武功已經很不錯了,只是可惜,可惜啊!”
皇甫廉問道:
“可惜什麼?”
寂惡說道:
“只可惜……馬上就要死,難道不可惜嗎?”
皇甫廉大驚,這和尚自打他第一眼看見他時就覺得他殺氣厚重,此刻說話間也不出所料,殺意簌簌。
皇甫廉冷笑一聲:
“和尚好手段,只是想要我的命,也沒那麼容易。”
寂惡咦了一聲,心道:“難道他還有什麼隱藏的手段?”
只見皇甫廉將長槍倒轉槍頭指向地面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猛地雙目睜開,眼神中射出一道精光,腳下生風一般朝寂惡攻了過去,氣勢迅若雷霆。
寂惡和尚一瞧,心想確實與剛才不一樣了,收斂起心中的那份大意,將葫蘆系在腰間,原來寂惡和尚並不是以這酒葫蘆為兵器,而是他一貫好酒,有時與人動手時也酒不離手,是以練就這一身的以酒葫蘆為兵器的打法,這下見皇甫廉神情嚴肅,也不敢太過輕敵,將葫蘆繫了起來,嚴正以待。
第二十回 大破吐蕃(六)
皇甫廉疾步走向寂惡,又將長槍置於身前,朝寂惡刺了過去,一招“蜻蜓點水”,槍頭疾點,如驟雨般朝寂惡上半身的諸般穴道罩了過去,一點眉心,二點雙眼,三點咽喉,三招連貫從容,一口氣全數送出。
寂惡和尚瞧這氣勢橫的厲害,雙手架在胸前,見皇甫廉一槍點來,橫頭躲過,同時雙手架了上去,格住紅纓之處,皇甫廉疾抽回去,連續兩點也攻了過來,寂惡且戰且退,每每長槍要刺中之中,寂惡總能在關鍵時候將其化解掉。
見三招不奏效,皇甫廉大喝一聲,沒有收回最後一槍,而是順勢一挑,又往寂惡和尚的臉面上撥了過去,這一招巧妙之極,也危險之極,稍微不不注意,寂惡臉面便就不保了。
寂惡的反應更是非常之快,向後翻過身去,腳下抬起將長槍踢了開去,皇甫廉就勢縱身躍起,一招“泰山壓頂”朝寂惡壓了過去,寂惡見這一招力道極大,空手無法招架,連忙朝身後退出五步之遠,皇甫廉一槍打在地上,揚起了一片塵埃。
皇甫廉袖袍一卷,塵埃頃刻間被捲到身後去,腳下不停,立刻追了上去。寂惡和尚獰笑一聲,說道:
“好小子,有幾分本事。”
這時突然將雙手化掌,登時掌心處隱隱生出一股真氣來,見皇甫廉持槍挺上前來,大叫一聲,拍出一掌。
這一掌攜著排山倒海的氣勢朝皇甫廉捲了過去,掌中真氣瞬間激射而出,掌風夾著勁道逼的皇甫廉無法出槍。
無奈之下,皇甫廉只得將長槍舉過頭頂,怒吼一聲,縱身又是一個躍起,體內真氣極速運轉著,真氣透過長槍化作一股刃氣朝寂惡劈了過去。
這一擊乃是皇甫廉集畢生功力所打出來的,氣勢與力道和威力自不可與先前相提並論。寂惡和尚這一掌也傾力全出,兩股勁風在空中相擊。
“轟……”一聲巨響。
皇甫廉被寂惡的掌風壓的透不過氣來,自己這奮力一擊也被他這絕高奧妙的掌力反擊了回去,他身在空中,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朝身後飛了回去。
寂惡也被皇甫廉的刃氣所傷,連連後退,頓時感覺手足火辣辣的疼,翻掌瞧來,掌中隱隱有一道血印,寂惡大罵一句,連忙運出一股真氣到右臂之上,將餘勁化解。
二人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也令兩邊觀戰之人始料不及,見二人相互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高鳳麟開始為皇甫廉擔心起來,這寂惡和尚好像還未使出看家的本事,而且皇甫廉先前已經連戰兩場,於體力上已經有所吃虧了,而對方新上陣,正是以逸待勞,不免為皇甫廉擔心。
寂惡和尚將右臂上的餘勁化解了七八之後,見皇甫廉仍有餘力站起身來,不禁色變,說道:
“你居然還能站起來!”
皇甫廉冷笑一聲:
“哼哼,你也太小看我了。”
適才一下皇甫廉雖然吃了點虧,但是二人都不同程度受了傷,要說皇甫廉情況不樂觀,那麼寂惡和尚也亦如此。
寂惡見來的是個硬骨頭,甚是麻煩,想要取勝,已不能與先前那樣,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