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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的愉快;可是我的脅部也吃了他們狠狠的一劍,穿透了。”

公爵叫喊起來:“啊!這班壞蛋,奧利裡說得對,他們心懷不良。”

比西說道:“怎麼,您看見他們埋伏在那裡!怎麼,您同奧利裡一起,他善於用劍,幾乎同他彈詩琴一樣好!怎麼,他對殿下說這些人懷有惡意,你們是兩個人,他們卻有五個人,而您竟不稍等一下來支援我?”

“天哪!有什麼辦法,我不知他們埋伏著要攻打誰呀。”

“這真像查理九世國王認出亨利三世國王的朋友們時所說的那樣:見鬼去吧!您應該想到他們一定是要襲擊您的朋友。既然只有我一個人膽敢做您的朋友,這就不難猜出他們想攻打的是我”。

弗朗索瓦回答:“是的,也許你說得對,我親愛的比西,可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切。”

比西嘆了一口氣說:“算了吧!”彷彿他只找到這句話來表達他對他的主人的蔑視。

他們到達了盧佛宮。王宮總管和守門吏開啟邊門來接待安茹公爵。門禁十分森嚴,可是,可以想象得出,這個門禁對於一人以下,萬人之上的王弟並不適用。親王帶領他的全部隨從人員湧進了吊橋的拱廊。

等到比西進入宮殿的大院以後,他說道:“殿下,您去臭罵他一頓吧,請您記住,您答應過我對他要大加訓斥一番。我呢,我去同一個人說幾句話。”

親王帶點不安地問道:“你要離開我嗎,比西?”他原來指望比西陪著他的。

“我不得不這樣做,儘管這樣,您仍然可以放心,吵得最厲害時我會回來的。您大聲嚷嚷,殿下,大聲嚷嚷,真見鬼!您大聲嚷嚷,使我聽見您,否則如果我聽不見您叫嚷,我就不會來了,您得明白。”

接著,趁公爵走進大廳的機會,他就溜到套間裡去了,冉娜緊緊跟著他。

比西熟悉盧佛宮就如同他熟悉自己的公館一樣。他上了一道暗梯,穿過兩三個僻靜的走廊,到達了一間類似候見室的房間,他對冉娜說道:

“您在這兒等我。”

少婦驚駭地說道:“啊!我的天哪!您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

比西答道:“不得不這樣做,我必須為您偵察道路,給您安排人口。”

第05章 德·布里薩克小姐如何設法使她的新婚第二夜

德·布里薩克小姐,亦即聖呂剋夫人,如何設法使她的新婚第二夜

不同於第一夜

比西直接到以前查理九世十分喜愛的武器陳列室裡去,這間房間經過重新分配,已經變成國王亨利三世的寢宮,而且相應地作過了安排。查理九世是一個狩獵的國王,打鐵的國王,詩人的國王,他在這房間裡堆放著鹿角、火槍、手稿、書籍和虎鉗。亨利三世在裡面放了兩張天鵝絨和緞子的床,一些非常淫蕩的圖畫、聖物,被教皇祝聖過的聖牌,從東方運來的小香袋,以及他蒐集收藏的最好的劍術用劍。

比西知道得很清楚亨利不在房間,因為他的弟弟在外邊要求覲見;他也知道緊貼國王寢宮的是查理九世的奶媽的套間,現在已改為亨利三世的宏臣的臥房。由於亨利三世對寵臣變化無常,這套間就陸續成為聖梅格蘭、莫吉隆、奧、埃佩農、凱呂斯和熊貝格的臥房,而目前這時刻,按照比西的想法,一定是由聖呂克佔據著,因為像人人見到的那樣,國王對他突然又熱烈的寵愛起來,甚至把這個年輕人從他的新娘手中奪過來。

亨利三世是一個生理結構非常奇特的人,他既輕浮淺薄,也能深思熟慮;既膽小如鼠,也勇敢無畏;他經常厭倦無聊,經常憂慮不安,經常幽思冥想,對他這樣一個人,必須終日有散心的消遣才能打發時日:白天,有人聲鼎沸,有娛樂,有體育段煉,有假面舞會,有化裝舞會,有陰謀詭計;晚上,有燈光,有喋喋不休的嘮叨,有祈禱或者荒淫放蕩。因此,亨利三世大概是我們在當時世界上所能發現的唯一具有這種性格的人。亨利三世是古代的所謂陰陽人,他應該出生在某個東方城市裡,在啞巴、奴隸、太監、宮廷侍從、哲學家、詭辯家的包圍之中,他的統治應該標誌著一個特殊的時代,既有萎靡不振的荒淫放蕩,也有從未見過的瘋狂行為,處在尼祿'注'和埃拉加巴'注'的兩種統治之間。

比西猜到聖呂克住在奶媽的套間裡,就去敲打兩間臥室共用的候見室的門。

衛兵隊長走過來開門,見到比西十分驚異,他喊道:

“德·比西先生!”

比西說道:“是我,親愛的德·南希先生。國王想同聖呂克先生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