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了,“行,你要說什麼?”
“我鬆手了啊,慢慢的,你先別激動。”四眼的膝蓋離開了我的背,快速的往後跳了一步。我站起身,都沒顧得上拍身上的灰塵,就轉身對著四眼。
四眼指了指樹後。我順著他的指向看了過去,果不然小丫頭正在草叢裡呼呼大睡呢!
我趕緊跑過去,把豆豆一把抱了起來,摟在懷裡。豆豆被折騰醒了,眯著眼看我,然後認出我來,拍拍的臉。
“你不想想,我要真想對你不利,你閨女答應嗎?”四眼說。
我怒目看著他。
“把你砸暈不也是不得已的事兒嘛!”四眼又說。
“你放屁,明明就是偷襲我。你在我昏過去這段時間,到底幹了些什麼?”
“我是怕出意外,蒙上眼睛不是重點,你的意識,你的思想活動,都會干擾周圍的環境,鬼比魚精,稍有不對勁兒,就不會出來了,所以我才想到這個極端的法子。--你不好好想想,如果我真有什麼壞心思兒,還在這等著你醒過來幹嘛!”
我上下摸著豆豆的身體,似乎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就算是你說的這樣,你幹嘛不直接明講,要偷襲我?”
“廢話,我說要砸暈你,你同意嗎?--咱們乾的不是開玩笑,剛剛你忍不住看了搵仔鬼一眼,結果弄出那麼多事兒,剛剛可是招出了一群,即使不害人,也會麻煩不斷的。”
剛剛招出了一群?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我左右看看,四周的壞境似乎和我暈過去之前是一樣的。
“你做了什麼?”
四眼沒回答我,“你信我了?”
我不說話,不是我不信他,實在是他幹出來的事兒,讓我沒法信他。
可--,
可就這樣耗著,也不是個事兒。
“這樣吧,我們現在也別探討這個問題,”終於,我決定先緩一緩這種敵對氛圍,豆豆在手,一切以她的安全為止。“我被你打暈了,終歸要有點價值吧,怎麼樣,現在出的去嗎?”
四眼見我不再激動了,往後邁了兩步,走到了樹下。我這才想起來,他剛剛蹲在那,不知道幹些什麼。
地上是個圓形的黑色漆木板,上面畫了很多圓周,一根指標一樣的玩意兒懸在中央。“這是什麼?”我問。
“羅盤。”四眼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他拿起羅盤站起身來,然後嘴裡背誦著什麼口訣,一邊背,一邊看著四周。他來回轉身,觀察,定方位,這樣的行為重複了好幾次。
最後指了一個方向,“走!”
我不管他現在在搞什麼名堂,我只想盡快走出這個鬼地方。等出去了之後,再新賬老賬一起算。
四眼走在前,對著羅盤,不停的轉向,穿行,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正在帶著我們繞圈。可貌似他的做法是有效的。因為我仔細觀察著路邊的墓碑,在我的記憶能力之內,至少沒有重複過。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並沒有走回頭路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眼突然停了下來,他指著前方,不遠處的路邊竟然有一間亮著燈的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