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克森家族是個被詛咒的家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因此很多不幸也降臨到了他們身上。”
“波爾和理查德兄弟之間難道……”
“在這起事件中,涉及好幾個阿萊克森家族的秘密。這是其中之一。波爾是哥哥,理查德是弟弟,理查德小時候,患上了一種原因不明的怪病,晚了兩年才上小學。事實上,他和波爾兩人是雙胞胎。波爾一直蓄鬚,還戴著眼鏡,所以世人都不曾注意他們兄弟二人的容貌其實極為相像。只要把眼鏡摘掉,刮淨鬍鬚,不難發現他們二人有著幾乎相同的臉。”
“可是,御手洗,等一下。”我勉強抑制著自己的衝動,“我現在全糊塗了,腦子亂成一團!那個陰謀呢?把金字塔當成水泵,向圓形塔樓的七樓裡灌水?如果死去的是哥哥波爾,那麼弟弟……”
“石岡君,你恐怕要失望了。對不起,那些全都是瞎話!”御手洗抱歉地說。
“你說什麼?為什麼?那個實驗也是騙局嗎?”玲王奈驚叫起來。
“如果我不那樣做,你的《阿依達1987》很可能無法恢復拍攝。如果那時候就公佈真相,聽起來才像瞎說呢!”
“所以,為了恢復拍攝,你就忽悠我們大家?”
“對!是誰出了十萬美金?他們手裡攥著大錢包只希望我做一件事,就是讓《阿依達1987》能在一九八七年的新年期間公映,僅此而已。至於真相如何他們根本沒興趣,不對嗎?我只不過是讓大家都滿意罷了。”
“真難以置信!”
“當然,我還有其他目的。否則,我就無法與這位藝術家理查德·阿萊克森相見,不過那時我還不能確信躲在角落裡的藝術家就是這位仁兄。一旦我過早地說出了真相,他就會隱藏到黑暗裡,我們就永遠也找不到他了。是吧?阿萊克森先生。”
理查德·阿萊克森點了點頭。
“為達到這樣的效果,我偶爾也必須像你一樣根據自己的角色背誦臺詞,按照劇本來表演才行。”
“嗯?怎麼回事呢?”玲王奈莫名其妙。
“眼前的這個叫理查德的劇作家首先面向公眾海選演員,用來完成八月三十一日在G號攝影棚裡我曾經扮演的那個角色。對演員的要求是必須有如下才能:查明波爾的金字塔水泵說,查明惡女岬的金字塔是波爾為了自圓其說而建造的實驗裝置,進而偵破理查德·阿萊克森之死是有人利用了這個離奇裝置,製造了聞所未聞的殺人案,最後代替理查德自己,面對眾人對行兇過程做出說明。
“為達到這個目的,理查德下了很大功夫,把惡女岬發生的一切弄得像一樁超乎常識的殺人案。他在現場故意留下大量線索和證據,把圓形塔樓的七樓做成那樣的密室也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
“但是理查德也推測到警察只會按照常理來思考問題,缺乏如他追求的那樣‘破案’的想像力。如果警察對他煞費苦心地安排好的線索和證據視而不見,那麼理查德的努力就很可能付諸東流。事實也正是如此,現場的床鋪都是溼的,煤油燈裡浸滿了海水,但這些線索警察們都忽略了。所以他在自己還是理查德·阿萊克森的時候,就頻繁地留下‘遺言’,要求請美國最出色的偵探來調查自己可能發生的不測。
“如果偵探像埃勒裡·奎因筆下的人物那樣出色,必然會注意到波爾的金字塔水泵說,推測到有人會利用這個裝置行兇,並小心翼翼地去搜集他佈置好的各種線索證據。”
我們啞口無言,一齊沉默。這時我們這些肉眼凡胎的人能說什麼呢?
“在G號攝影棚我為大家表演了破解謎底的把戲,至少使兩方的人都得到了巨大利益。好萊塢和美國最大的軍工產業龍頭都滿意了。對他們來講,只需要我的那一幕演出,至於真實情況如何並不是他們所關注的要點。透過那樣的胡說八道一切都圓滿收場,所以沒有人要求觀看節目的續集。
“但是我心裡並不愉快。我所扮演的角色只是在走廊裡拾起散落的收音機零件,然後像迷上了無線電的中學生一樣,安裝出一臺粗糙的收音機。有人把我當傻瓜了。
“但我也不能吹牛。在我進行十萬美金的昂貴表演時,我還沒有完全看穿這位特雷尼先生的目的和他所扮演的角色。其實只要到阿萊克森公司內部打探一下,就能發現破綻。但我也知道那樣做難度很大,因為全美國的頂尖律師們肯定都勾肩搭背地維護著這家公司的秘密。
“那麼到哪裡去尋找真相呢?剩給我的道路只有一條,就是羅傑。他所知道的一切就是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