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豆兒一向調皮,想想實在不算啥大事,但是妖怪性情各異。這個還要叫他去說理的,真不知是個啥妖呢。不過,既然能叫毛耳朵跟著黑豆兒一道來,想來小白應該沒啥大恙。
黑豆兒哭了一陣子,抽咽兩下,蹭蹭知趣的臉,見知趣沒怪他的意思,這才止了淚。然後突然變大,拿翅膀蹭蹭知趣,讓知趣坐到他背上來。
毛耳朵的速度竟一點兒不比黑豆兒慢。
羅卜踩著靈劍遠遠的跟在後面。
來冰川這些時日,知趣不是沒往周遭巡視過,只是竟不知附近有這麼一座華美的冰晶洞府,可見此洞主人修為之高,瞞過了他們的耳目。
小白的模樣很狼狽,身上沾著泥土,臉上還有青紫的傷痕,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動彈不得。知趣一見之下,眼中閃過心疼。小白脆生生道,“流氓趣,我沒事!”
知趣稍稍放心,見主位寶座上坐了位衣飾華美眉目美豔的男子,忙行了一禮道,“我們初來此地,不知大人在此,未來拜會,實在失禮。”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他們算不得強龍,知趣向來很識時務。
“我姓胡,單名一個狸字。”男子一派閒適,左手放於寶座扶手之上,隨意的敲擊出悅耳的冰玉之聲。
知趣忙自報了姓名,連羅卜與黑豆兒的名兒也一起說了。
胡狸指了指一畔的椅子,溫聲道,“都不是外人,知先生坐吧。”
啥叫不是外人哪,若是胡狸喊打喊殺,哪怕殺上門去,知趣也不奇怪。修真界就是如此,即便他修為不如人,任人魚肉也是情理之中。不過一死而已,知趣雖然會遺憾自己三百年未過完便夭折,不過,他並非怕死之人。如今胡狸擺出一幅客氣有禮的模樣,倒叫知趣心裡發懸,有些摸不著頭腦,遂謹慎的坐了,誠懇道,“聽說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唐突了胡先生,他們年紀都小,尚不知禮,冒犯之處,還得請胡先生恕罪。”
“無妨,我已決定跟孔雀成親,我是不會怪他的。”
知趣瞪大眼睛,“小白年紀尚小,而且小白是男人,這,這,這不合適吧?”胡狸臉色微沉,眉梢浮現絲絲殺氣,知趣不明白哪裡冒犯了胡狸,忽然靈光一閃,脫口問道,“莫非您是……是……是女的?”
古語說,妖性無常。
剛剛還擺一張和氣臉呢,結果知趣不過是說錯一句話,險些被胡人妖掐死。
小白氣白了臉,怒道,“臭狐狸,還不放開流氓趣!”
胡狸也就給知趣個下馬威,冷冷的瞥知趣一眼後,對知趣道,“我與孔雀成親,你既然有燒菜的本事,就暫且留在我這裡做個廚子吧。”
知趣看小白一眼,道,“大人這裡自然是千好萬好,不過,大人也看到了,小白性子烈,不如讓他跟我回去住幾日,我也好勸勸他,叫他聽大人的話,別再冒犯了大人才好。反正在大人的地盤兒上。依著大人的修為,應該不會怕我們會逃跑吧。”
“怕?”胡狸對此字頗是嗤之以鼻,長眉一挑,“激將法對我無用。”說著,伸出一隻玉一般的手掌,懸空一抓便將知趣抓到掌中,一根蔥白的指尖兒按住知趣的眉心,知趣覺著一股寒涼之氣入體,眉間一痛,胡狸鬆開知趣,一滴嫣紅的血珠在胡狸掌中懸浮,胡狸隨之一握,冷冷道,“不要試圖逃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這是允了知趣幾人回去住。
“您放心吧。”知趣恭恭敬敬的,看一眼小白身上的繩鎖,依小白的本領都解不開,他更是白搭。於是,知趣望向胡狸。胡狸不過是指尖兒遙遙一點,凌空召回繩鎖,小白才算得以自由。
“三天之後,就成親!”胡狸給出期限。
知趣滿口應下,給小白使個眼色,小白只是憤憤的瞪胡狸一眼,乖乖的跟著知趣回去了。
回到自家的冰洞玉屋後,知趣才算明白了事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黑豆兒與小白在外頭修煉,因這氣候最宜黑豆兒,黑豆兒的修為頗有些進宜。黑豆兒無意中發現了一處溫泉,想著討好小白,盤算著悄悄的帶著小白去,就他跟小白兩個一起洗白白,豈不樂哉。
當然,這是黑豆兒難以訴之於外的小心思了。
誰曉得倆人去時,溫泉裡竟先有人在了。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胡狸。
說到此處,小白捏著黑豆兒的屁股憤憤道,“那姓胡的一身騷臭味兒,死黑豆兒兩隻眼睛都看呆了。本來我想著,既然有人就走的。死黑豆兒偏要看個沒完沒了,就給姓胡的發現了。”話到最後,頗有幾分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