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也見好就收,沒再就此多說,心神一動,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低聲說:“我前幾天碰上趙黎旭了,今晚過來的時候,也偶然知曉趙黎旭今晚在周棠面前鬧自殺。” 陳宴眼角輕微挑了一下,並不意外,臉色冷了冷。 這件事,司機給他在微信裡及時彙報過,只不過他今晚太忙,沒來得及處理趙黎旭伸長的手,不料江楓竟然提及了這事。 江楓繼續說:“我前些天喝酒應酬時,是在會所裡碰見過趙黎旭的,看到趙黎旭扶著一個女人離開,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最近風頭正盛且搶了我們好幾個大單子的恆昕企業的老董,譚麗蓉。” 陳宴漫不經心的磕了一下菸頭的菸灰。 江楓掃他一眼,“我讓助理打聽了一下,譚麗蓉最近很寵趙黎旭,今晚還和趙黎旭吃了燭光晚餐,並親自將趙黎旭送出了別墅,沒想到趙黎旭一離開,就自顧自的鬧自殺了,且還剛巧被周棠碰上,舞到了周棠面前。我認為,趙黎旭和譚麗蓉這富婆打得火熱,該是沒理由自殺,今晚他在周棠面前那樣子,倒也有些奇怪。” 江楓對趙黎旭這人本就不太上心,不過是個周棠不足為道的追求者而已,上不得檯面,更還被陳宴差人收拾了一頓,然而讓他心有防備的是,趙黎旭傍誰不好,偏偏傍上了譚麗蓉,再加上他今晚在周棠面前鬧自殺,這種種看來,倒也不得不讓他留心起來。 畢竟,趙黎旭年輕氣盛,難免因為被陳宴的為難而心生報復,而這裡面又摻雜了個譚麗蓉,到時候鬧起來也有點難看。 然而陳宴卻勾唇冷笑了一下,他嘴角的弧度冷淺,淺得有些詭異的冷漠與森涼,像是夜裡蟄伏的野獸,已然犯了些殺心。 他從沒將趙黎旭放在眼裡,雖能順著周棠的意放他一命,但不代表他能容忍趙黎旭繼續在他眼前折騰。 他甚至能猜到周棠今晚親眼看見趙黎旭自殺時會是何等的驚詫與心緒浮動,也能想象趙黎旭是否會在譚麗蓉面前添油加醋的中傷他陳宴,又或者,萬盛集團接二連三被恆盺集團搶單並不是意外。 既然趙黎旭沒將他先前的話放在心上,那麼趙黎旭就得為他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 陳宴吐了一口菸圈,漫不經心的說:“譚麗蓉不是還有個瘸子老公麼。” 江楓神色微動。 陳宴繼續說:“雖腿瘸了些,但腦子沒問題,身份也還在。譚麗蓉踩著他的肩膀接管他的生意,又肆意在他頭上戴綠帽子,那瘸子處理不了譚麗蓉,拿捏一個跳樑小醜總是行的。” 江楓驀地想起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譚麗蓉老公,那個坐在輪椅上孤僻冷漠得有些病態的男人,心頭頓時明白過來,陳宴這是要對趙黎旭借刀殺人。 那瘸子的確不好惹,心也狠,趙黎旭那細皮嫩肉的犯在了他手裡,哪還有好下場。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江楓低聲回話,雖有些憐憫趙黎旭接下來的遭遇,但他也不是善人,趙黎旭膽敢攀上譚麗蓉,便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他雖沒陳宴那般心狠,但也不代表他江楓能容忍一個隱藏禍患的存在。 “我走了,這兩天等你忙完,帶周棠和我約頓飯。她這次回來,我還沒和她聚過。”江楓說。 陳宴默了兩秒點頭。 江楓不再多呆,轉身便走。 陳宴直至將手裡的煙抽完,才抬腳往前,直至一路往上走入王茉的病房,便見王茉的母親楊清正坐在王茉的病床旁抹淚,王茉雙眼紅腫,但臉色冷得快要滴出水來,一股股憤怒與仇視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湮滅。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