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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我也想忘了你,但忘不了

周棠下意識的回頭朝他望去。 陳宴發紅的眼睛徑直迎上她的眼,“你說的我都可以努力去做!我也承認我性格不健全,我也有依照你以前的提醒去看心理醫生,我也想忘了你,但忘不了,我真的努力過的。周棠,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以前的所作所為,但我只想讓你知道,我這輩子沒愛過其她人,我也從沒打算要放棄你,我回陳家不止是因為我媽的手術費,也是因為陳家當年已經盯上你了,所以我不得不帶著蘇意一同回陳家!我的確不是個好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蘇意和她爸的命都可以利用,我的確是個壞人,下地獄的那種,但我不後悔,只要你和我媽好好的就行。我當年也抱有私心,我以為你能等我,我也咬緊牙的在陳家拼鬥,我想拿到陳家的一切,想出人頭地改頭換面,我想,配得上你。” 周棠目光驀地緊了幾下。 陳宴繼續說:“現在,我也能遵從你的一切要求不糾纏你,你要我和你當陌生人也成,但也請你多給我一點的時間,我找你找了兩年,念你唸了兩年,我們當時明明都要結婚了,也明明朝夕相處日日陪伴,你讓我如何在短時間內放下所有的執念。我沒那麼快放下的周棠,但我也願意為了你去努力的做到,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其它願望了,我只最後希望,你能以平常心來對我,而不是每次見了我就牴觸鄙夷,視我為洪水猛獸。我願意和一切和解,也願意接受你的祝福,我也希望,你對我能公平一點。” 嗓音落下,他不再多說什麼,也不看周棠的反應,就這麼撐著佝僂的身子,艱難的挪步離開。 整個過程,周棠立在原地沒說話。 直至陳宴離開半晌後,她才稍稍回神過來,腦子裡浮現的,是陳宴那脆弱緊繃的背影,是他那悵惘哀涼的話語。 所以,這都是他如今的心理活動嗎? 所以,她真的該多給他一點時間?畢竟,他心性的確偏執陰暗,性格不健全,也畢竟,造成一切誤會的,是她媽媽。 也但凡她媽媽將當年那封信給她,以她的性格和對陳宴的感情,她能理解陳宴所有的身不由己,也能理解他為了保護她而不得不和蘇意虛意逶迤的做法,他是要保護她,是要讓她在陳家的眼皮下安穩過關,是在護她的命。 她也能理解後來陳宴在和她重逢時,為什麼會對她惡意那麼大,可他又是個心軟的,一邊對她唇槍舌劍的侮辱,一邊又幫她擺脫穆際舟,幫她爸爸治病,送她價值連城的奢侈品與珠寶,連帶他的別墅都能讓她隨意打造…… 陳宴這個人,的確是矛盾的,一面在惡狠,一面又在不停的脆弱與蒼涼,最後視她為救命稻草,放手不得。 只可惜,幾年歲月的蹉跎,她對他,已經沒了最初的在意,所以,造化弄人。 周棠在原地立了許久,才轉身回了別墅。 第二天一早,她早起為花園裡的花澆水時,再度碰上了出門上班的陳宴。 他像是刻意的將昨晚所有事都忘卻,沒透過鐵柵欄朝她掃來一樣,就像個陌生人一樣,出門乘車乾脆的離開。 周棠朝他車子消失的方向掃了一眼,內心平靜,繼續澆花。 接下來幾天,她依舊加班加得很晚,但無論多晚回家,她都能碰巧遇見和她同時乘車回家的陳宴。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小區,一前一後的下車,但卻再沒說過話。 後兩天,加拿大搬了個攝影界的大獎,周棠憑著攝影實力和技巧險險擊敗了義大利一名名氣極大的本土女攝影師,奪了這次攝影獎的最佳優秀攝影師獎。 這是一項含金量極大的獎項,也是周棠攝影事業上的再一次飛昇。 頒獎這天,周棠盛裝出席,妝容精緻。 她有些激動而又得體的上臺發表了獲獎感言,也在內心澎湃而又欣慰之際,掃到了臺下不遠處那名落孫山的加拿大本土攝影師,德拉里小姐。 這位德拉里的名號,她是如雷貫耳的,只是她沒怎麼見過她真人,只知道她是有名的富二代,家裡有錢有勢,玩兒攝影就像在玩兒票一樣,但她的攝影功底的確不賴,技巧成熟且有自己的風格,再加上身份和閱歷擺在這兒,往日像這種大型的攝影頒獎典禮,她都能連續摘得最佳攝影師的桂冠。 然而這一次,她盛裝而來,志在必得,但這項最佳攝影師的獎項,卻落在了周棠身上。 周棠親眼見得德拉里這會兒的臉色卷滿了不可置信與憤怒,甚至那雙朝她落來的眼,竟也盈滿了鄙視與恨意。 周棠迅速的朝她掃了一眼,便故作自然的挪開了視線。 待頒獎典禮結束,她開車載著兩個助理回家時,其中一名助理才憂心忡忡的朝周棠說:“棠棠姐,那德羅裡小姐今晚好像一直在盯著你,她這次沒比過你,沒蟬聯最佳攝影師獎,這會兒估計很生氣,也估計……很討厭你。” 助理們都知道德拉里的脾氣和性格,她們是怕德拉里會暗中對付周棠,怕周棠吃虧。 周棠卻沒多想,只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畢竟這項將又不是她周棠來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