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聽陳宴那意思,似乎是劉遠靖真過分了,都不會再顧及劉遠靖的性命,如此說來,是不是這次的應酬不僅是場鴻門宴,還很可能會傷人死人是麼…… 周棠滿目複雜,心頭的牴觸感也越發的強烈。 而陳宴似乎完全沒發覺她情緒的變化,繼續推著她緩緩往前,待全然靠近那艘遊船時,遊船岸邊的兩名人高馬大的男子頓時朝周棠和陳宴迎了上來,他們似乎都認得陳宴,其中一人開口便恭敬的說:“陳總,裡面請,劉總他們已經在遊船裡等候了。” 陳宴淡漠的應了一聲,推著周棠繼續往前。 待入得這艘遊船後,周棠便見這艘遊船的確是裝修得格外豪華,裡面全部都是地毯鋪就,周遭各處的裝修和擺設也極有品味。 或許是察覺到到了周棠對這遊船的四處打量,陳宴低聲的朝她說:“劉遠靖這個人品味不怎麼樣,但他的這艘遊船的內裡設計,倒是看得過去。” 周棠怔了一下,沒料到這艘遊船竟然是劉遠靖的。 且陳宴的品評未免太過貶低了些,依照她看來,這遊船的內裡裝修的確是奢華而又精緻,很有品味,比起陳宴別墅的那種壓抑黑暗的裝修來,品味不知高了多少個檔次,也不知陳宴哪來的臉來評判劉遠靖的欣賞風格。 甚至於,他既然明知這艘遊船是劉遠靖的,竟然還這麼坦然的帶著她上了這艘賊船,陳宴的膽子和驕傲自負的性子,也是無人能及。看書喇 周棠默了一會兒,才按耐心神的朝陳宴笑著說:“你說得是,劉遠靖的品味自然沒你好,這艘遊船的裝修,也勉強看得過去而已。” 她溫溫柔柔的順著他的話說了一句。 沒想到陳宴卻挑起了眼角,有些詫異又有些意味深長的朝她輕輕勾了一下唇角,彷彿在嘲笑她似的。 周棠的臉皮也厚,慢條斯理的朝他柔和的笑笑,不多說。 則是片刻,她和陳宴以及楊帆等人一起跟著前面那服務員進了遊船的電梯,電梯直上二樓,待電梯門開啟後,周棠便見前方豁然開朗,是個大廳,大廳裡擺了一張大圓桌以及兩張長沙發,難得的有些簡單。 而那大圓桌讓,已是坐了不少的男男女女,所有人的目光皆順勢朝周棠所在的方向落了過來。 周棠看到那些人的目光皆是在她和陳宴身上來回流轉了兩圈,隨即,所有人都起身站了起來,熱絡的朝陳宴喚:“陳總來了啊。”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神色各異的笑著的。 那劉遠靖也迅速朝陳宴迎來,平和而又客氣的朝陳宴攀談,引著陳宴和周棠以及楊帆幾人入座。 整個過程,劉遠靖的表情和動作皆是一片自然,似乎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只是待劉遠靖回位坐定之後,周棠便看到劉遠靖的目光迅速的朝她掠了一眼,而就是這一眼,周棠莫名的從他的眼神裡感覺到了幾絲冷芒與憎惡,似乎劉遠靖對她,格外的牴觸與不喜。 周棠想了一下,也覺得劉遠靖討厭她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劉遠靖肯定認為是因為她周棠的緣故,他的女兒劉希暖才沒能拿下陳宴。 可劉遠靖這種想法也未免淺薄了些,畢竟像陳宴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和他女兒聯姻,而不是暗藏詭心,從始至終都在不懷好意。 周棠不動聲色的沉默著,本打算既然劉遠靖已經這樣不喜她了,她就最好是更低調些,免得惹火上身,不料視線剛剛在在桌之人流轉的時候,她卻突然發現了坐在對面的劉希暖。 比起劉遠靖那稍稍收斂的眼神,劉希暖這會兒可謂是全然不曾掩飾對她的討厭。 她的眼神極其的冷冽,像是血淋漓的刀子般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將周棠打量,而片刻後,她的所有視線獨獨停留在了周棠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上,那冷冽的眼神變得越發的陰狠帶刺。 周棠簡直無語,只覺陳宴今日帶她來真的是個錯誤,也不該這樣將她隆重的打扮,這完全是將她周棠公諸於眾,讓她被所有人打量與評判,甚至成為劉遠靖劉希暖的眼中釘。 所以像這樣的場合,陳宴帶她來做什麼呢?目的又是什麼呢? 是想讓她像蘇意那樣陪他經歷各種風雨,還是陳宴已經發覺了些什麼,從而要讓她二十四小時隨時呆在他眼皮下,寸步不離的防著什麼? 正思量,在桌的幾個老總皆朝陳宴熱絡的招呼了幾句,隨即,劉遠靖身邊坐著的妻子已經將目光落定在了周棠身上,意味深長而又夾槍帶棍似的朝陳宴問:“對了陳總,您還沒朝我們介紹您身邊的女伴呢?” 瞬時,在場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朝周棠落來了。 周棠驀地回神過來,眼角微挑,柔和帶笑的目光徑直朝劉遠靖的夫人落了去。 她知道劉遠靖一家都是討厭她的,只是卻沒想到劉遠靖的夫人能這樣直白的朝陳宴問她周棠的身份。 所以,這劉遠靖的夫人是不是篤定了她周棠只是陳宴眼中的玩物,從而也認定陳宴會隨口解釋她的身份或者完全選擇忽略不答,而後借陳宴對她的不在意的態度來當眾羞辱她。本小章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