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嘆了口氣,沒否認,只說:“對不起亦銘,攝影師的事,你如果信任我的話,我可以找我團隊裡另外一名攝影師幫你拍攝。那名攝影師也很有資歷,而且風格獨特,她拍的東西,你應該也會滿意。” 周棠的語氣很真誠,也很抱歉。 唐亦銘緩道:“沒關係棠棠,雖然我一直期盼你來為我分公司拍攝,但你沒時間,我自然理解的。棠棠,攝影師的事你不用操心,我重新找個就行了。” 周棠面露幾許釋然,深吸一口氣,客氣的說:“嗯,對不起,亦銘,這次的確是我這邊失約,以後若有機會,我盡力彌補。” 唐亦銘落在周棠面上的目光深了深,帶著幾絲悵惘,又帶著幾絲意料之中的懷念,“其實你不用這麼客氣,也不用說抱歉。棠棠,無論你對我失約還是怎樣,我都不會怪你。在我心裡,你永遠都真誠,且善良得讓人心疼。” 是嗎? 周棠沒料到唐亦銘會突然這麼說她,只是她還是有點承受不起他的那句善良得讓人心疼的話,畢竟,兩年前她接近唐亦銘時,就是抱著依靠唐亦銘的勢力來擺脫穆際舟的。 所以,她對唐亦銘從沒動過心,也自始至終,算不得善良。 只是這些,她沒想過與他多說,也既然唐亦銘理解了她的失約,那麼這件事就這麼落幕了,她低低的朝唐亦銘說:“亦銘,謝謝你的所有理解與信任,以後你若有我幫得到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她語氣真誠,說著,話鋒一轉,“我還有應酬,就先過去忙了,再見。” 唐亦銘深眼凝她,眼底的留戀與感慨之色掩飾不住,沉默了幾秒朝周棠點了頭。 周棠笑了一下,準備轉身離開,不料這會兒腦子雖稍稍清醒,但腳下卻有些虛軟,待得轉身之際,兩腳驀地一軟,整個人都猝不及防的朝地上摔去。 “小心!”唐亦銘關切至極的喚了一聲,當即伸手過來一手勾住了周棠的腰,一手扶住了周棠的肩膀。 他似乎也有些著急,手上的力道沒怎麼控制好,勾攬周棠的力氣有點大,則是眨眼間,他扶住了周棠即將跌倒的身子,也順勢憑著用力的慣性將周棠摟入了懷裡。 剎那,周棠的鼻子撞到了他的鎖骨,有點痛,有點麻,鼻子裡也瞬間充斥著屬於唐亦銘身上的淺淺男士香水。 那香水不如陳宴身上薰香的沉穩感,反而帶著一種清新的果香,很好聞,又很陽光。 周棠酒後的腦子再度有些莫名的呆愣,一時沒回過神來。 卻是正待她愣神之際,她另一隻胳膊突然被人握住,猛的朝後一拉,待得她因為胳膊突來的劇痛而倒抽一口氣時,她整個人都被扯得旋轉了幾圈,背後竟落入了另外一個人的懷抱。 瞬間,她的鼻子再度撞到了另外一人的鎖骨,鼻子裡驟然充斥的,已經不是唐亦銘身上的淺淺果香,而是屬於陳宴身上獨有的薰香。 周棠眉頭一皺,這才回神過來,稍稍抬眼,便見陳宴正滿目戾氣的盯著唐亦銘,那表情陰狠而又刻骨,帶著一種無盡的威脅與壓迫感,似乎要將唐亦銘撥皮抽骨。 “她是你能動的?”陳宴陰惻惻的開口。 他的手強勢的攬在了周棠的腰間,將周棠整個人都緊緊的摟入懷裡。 周棠還沒來得及掙扎,在旁的唐亦銘卻沒回陳宴的話,只憂心忡忡而又不捨至極的朝周棠掃了兩眼,而後朝陳宴低沉著嗓子說:“陳宴,你弄痛她了。”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