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空隙。
精瘦漢子百忙中見張錚已經到了身後,他呼地收勢站住,將手中刀刃壓在那包袱上,“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毀了它!”
張錚生怕丘平亂來,他先做了一個讓丘平停住的手勢,然後對那漢子道:“你放下《真解》,其餘的事好商量,咱們可以放你離開。”
丘平聽得一呆,莫非此人手裡拿的竟然是本派的《混元真解》!正楞神間,忽然聽到自己身後不遠處又有衣抉破風聲傳來,人數還不少,不知是敵是友。丘平一轉念,“先把那包裹搶回來再說。”
丘平運轉混元真氣,猛地一拳向地上打去。
精瘦漢子見面前這個少年有所動作,不由一陣地緊張,又看到他竟然一拳朝地上打去,便又莫名其妙起來。還來不及轉其他的念頭,丘平轟地一拳擊在地上。他先是覺得雙腳一麻,隨即全身跟著一抖手上也忽覺無力起來。
丘平將一股霹靂拳的內勁延著地面送到了精瘦漢子腳底,雖然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其受了這股類似電力的內力一衝,也導致了瞬間的麻痺。丘平要的就是這瞬間的機會,他用最快的速度抽出配劍一刺一挑。
那精瘦漢子先是覺得全身一陣麻痺,然後手上一痛一輕,那本來牢牢地抓在手裡的包裹就此脫手而出。
丘平搶上一步,伸出左手將那包裹攬下。還不及轉身,身後一眾人已經趕到,一左一右兩道悶重的勁風向他腦後襲來。
丘平向前一傾,雙腳一錯使出騰龍刀的步法轉過身來,手上寶劍使一個卸字訣刺出,正是飄渺劍式。
剛將面前兩道勁風撥開,左右及身後又是四下打到。丘平定下心神,飄渺劍法運轉不休,將敵招一一卸下。
“停!”場中一人喝道。
丘平這才喘出一口氣來。四下裡一看,自己竟然身陷重圍,被八個青衣大漢圍在場地中央。這個八個青衣大漢一般的高矮,手裡都提著一根碗口粗細的鐵棒。顯然,剛才偷襲自己的就是這八個人了。還好自己沒有用劍去硬碰那粗得嚇人的鐵棒,否則這把新買的精鋼劍定是難保,局面就更被動的了。
八個大漢外面還有好幾個人在觀望,上次在此處被自己打傷的那個陰險的中年文士赫然也在其中。另有一葛袍人正與張錚對峙,張錚神情頗現凝重,竟似落了下風。
“年輕人,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咱們饒你一命!”
丘平沿話音看去,是那外圍中一個六旬老者在和自己說話。這老者身穿紅衣極是晃眼,聽口氣該是眾人之首。
丘平還沒答言,那中年文士就湊到紅衣老者身邊嘀咕了幾句。
“哦,原來上次救了謝琅就是你。嗯,你放下手裡的包裹,再去把謝琅的東西拿給我,前事咱們就既往不咎好了。”紅衣老者一付大大咧咧地模樣,似乎已經掌控一切。
丘平嘿嘿一笑將那包裹塞入懷中,他持劍而立,左手豎起食指作勢向紅衣老者勾了勾。
這君臨幫的人好象多有自大的毛病。在衡山腳下視五嶽派弟子如無物,這紅衣老者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左一句饒你一命,右一句既往不咎,莫非是個瘋子!
對這種人丘平連話都懶得說了,要在這裡搶衡山的武功秘典,還想要別人乖乖地自己送上,他還真當自己君臨天下了?
紅衣老者見到丘平輕蔑的神情不由大怒,“上,給我把他打成肉醬!”
八個青衣大漢接到命令,掄起手中大棍齊齊向丘平打來,場中風聲四起。
這一次對上手後,丘平才知道原來這君臨幫還真是很有實力。本來丘平以為開始的時候自己是由於沒有調整好,又是在不備的情況下才落了下風。哪知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八個青衣大漢表面上看起來都是尋常武師,除了手裡的棍子粗重一點,似乎沒有什麼傑出的地方,比之丘平殺過的馬賊也就只高明瞭那麼一點點。這樣的人不要說八個,就是八十個,丘平相信自己也能輕鬆拿下。
然而一動上手丘平就知道自己錯得離譜。這八個大漢明顯是久經訓練,有一套非常完美的陣法,八條鐵棍使得風雨不透。更可怕的是八個人竟似心意相通,又不急不噪,只是老老實實地一棍棍向丘平攻擊。丘平屢施戰歌劍法的誘招竟是毫不管用,就似詭道之兵遇上了堂正之師。萬變不離其宗,唯餘硬拼一途。
在不得不以手中配劍與那鐵棍硬碰了幾下後,丘平暗暗叫苦,不敢再使戰歌劍法,只好以正宗的衡山飄渺劍式應敵。丘平一邊用卸字訣應敵,一邊地急急轉著念頭想辦法,場面上就大大地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