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又一一的丟棄在地上,一路走一路丟,等他們走出市集地時候,已經將買來地東西丟得只剩下十分之一二。
越捷飛有點心疼錢,不過這些錢也都是楚玉事先給他地,人家皇家子女喜歡自己買東西扔著玩兒,他能有什麼異議?倒是林木在丟掉了大部分雜物後,雖然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可是動作明顯輕鬆了很多。
建初寺的距離不算遠,一會兒便走到了,這座寺廟是三國時孫權建造地,也算是有些歷史,遠遠的看去,最先瞧見的是一座塔,立在寺廟的中央。
這時候佛教十分盛行,單說寺廟,楚玉在建康城中及周圍見到的就不止五六座,然而還要數眼前的建初寺最為豪華,基本也就比楚玉的公主府差一點,但是絕不多。
建初寺前掛著巨大的牌匾,漆金的建初寺三個字很是遒勁有力,楚玉一行人走近的時候,卻瞧見一個令楚玉有些意外的人從寺內走出來。熾烈的正午日光下,即便在這莊嚴的佛寺邊,那人的氣度依然如流水一般的悠然自在。
“意之兄,你怎麼在此處?”楚玉快步上前,不能不說有些驚喜,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驚喜什麼,可瞧見王意之,周身的燥熱便彷彿減了幾分。
王意之看見楚玉,也有些意外,他的目光先投向楚玉,隨後掃過她身後的三人,眼中劃過一絲驚異後,又對楚玉道:“你怎麼在此?”
與此同時,楚玉也問:“你怎麼在此?”她印象中王意之是個放蕩不羈閒散自在的人,和佛學這些嚴肅的東西扯不上半點兒關係。
兩人的聲音一字不差的重合起來,連驚詫的情緒都那麼的吻合。
王意之微微一怔,隨後忍不住與楚玉一起笑了起來。
楚玉笑著道:“失禮失禮,我卻是忘了,意之兄你是有本事把一切無趣的東西變得有趣的人物,你來此,想必也是找到了有趣之處。”
王意之也笑道:“失敬失敬,我也是忘了,子楚兄的言行常常能出人意表,想到什麼旁人想不到的事物……”他學著楚玉說話,然而最後一句卻是怎麼都學不來了,只有道:“不過你來此,想必無他目的,不過是累了歇腳而已。”
他心思是何等的多智明慧,見到劉子業形貌及其他兩人的樣子,便極快的推斷出他們方才做了什麼,以及來此的目的。
兩人說完又是一笑,交換了一下“知我者子楚兄”和“知我者意之兄”的笑語,王意之隨意的作了一揖,道:“子楚兄想必身有旁務,我今日便不多加打擾,改日我們再聚。”說完他又一指身邊的人,道:“這位是我在寺中的好友,法號寂然,於佛理玄經都很有研究,可以請他領著你們在寺中游覽一番。”
楚玉這才注意到王意之身側站著一名身穿白色僧衣的和尚,與王意之並肩而立,這和尚大約二十五六的年紀,他雙手合十,眉目低垂,神情安詳平和,該是方才和王意之一同走出來的,可楚玉眼中只瞧見王意之,竟是把他給完全忽略了。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第九十五章 兩個劉子業
既然是王意之介紹的,楚玉便多瞧了寂然幾眼,他相貌俊秀不凡,氣度清逸出塵,眉心綴著一點米粒大小的嫣紅硃砂,他的白色僧衣並不似如雪的潔白,而是那種陳年的舊白,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卻也別有一種飄然之意。
方才之所以被忽略,主要是因為寂然和王意之站在了一起,又兼神情低調內斂,才被蓋去了風采。
王意之沒有多做停留的走了,楚玉對著陌生的寂然,卻並不覺得不自在,雖然才是初見,可是寂然身上好像有一種使人心神穩固安寧的力量。
轉身跟這時才從後面跟過來的劉子業介紹寂然的身份,隨後寂然便帶領著他們參觀寺院了。
寺院的佔地範圍很大,方才在遠處瞧見的高塔在寺院中心,院庭的前方有殿堂,四周院落重重回廊圍繞,壁畫鮮麗華美。
楚玉一行人參觀完畢後,再由寂然將他們送出寺院,楚玉在最前面與寂然並肩而行,忽然問道:“意之兄時常來這裡麼?”
寂然笑了笑,彷彿悄然綻開一朵姣白蓮花:“意之居士胸羅萬有,小僧與他相交,不論是佛法。還是世俗道理,都進益不少。”
楚玉微微一笑:“今日有所不便,改日我會再前來請教。屆時希望寂然小師父不要將我拒之門外。”
告別了寂然,便該往回程路上出發,楚玉走出二十幾米,又忍不住回頭看去,之間寂然站在寺廟之前的階梯上,雙手合十,有不少前來進香禮佛的人從他身邊絡繹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