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電話有關,而那個電話,和杜綺芳有關。
薛凡凡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就在他和杜海嵐的矛盾激化到最極端的時候出現,顯然是因為杜海嵐的緣故放出了這個在渡城佔據著統治地位的男人,縱虎歸山的後果就是陸歡被這隻猛虎直接咬傷,甚至到了重傷垂死的地步。
不過最終,杜海嵐卻被自己的女兒反制了一下。
“羅安,這種事怎麼能告訴綺芳呢!你讓我還能不能做一個男人?”
沒有留意任何人的目光,陸歡直接走出來酒吧,看著茫茫然的公路,只有零星幾輛車來往,卻有些不知道去哪裡。
他的體力已經在崩潰的邊緣,撐著腰桿筆直的拐過了門口,就立刻虛弱到需要袁若文扶著才能站著。
這個丫頭今天也被嚇壞了,也被氣壞了,張寶強的背叛是給陸歡最致命的一擊,此時看著陸歡,她也心疼壞了,不斷的用紙巾擦他身上的血跡,一包紙巾用完,也沒有擦掉多少。
“陸歡,陸歡,你怎麼樣啊?你不要死,真的不要死!”袁若文拖著他往外走,他全身的重量全都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很累,讓她讓有一種格外的驕傲。
此時全世界都背叛了她,只有她還留在他的身邊。
“放心,我不會死的!你們還在等著我,不是麼?”
陸歡勉強一笑,看著袁若文淚水縱橫的小臉,想要幫她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卻連手都抬不起來。他是好不容易才從眩暈的感覺掙脫出來,那種失血的空虛感,就是連他都快承受不住。
今天的傷,實在是很重,尤其是上次血戰之後的傷害,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如何堅持下來的。
袁若文重重的點頭,她不知道說什麼,今天之後,渡城會變成什麼樣子,陸歡會變成什麼樣子,都是一個未知數。
就是連薛凡凡會在這個時候放掉他們兩個人,都是原先根本沒有想象到的恐怖事情。
袁若文想帶著陸歡去一中心醫院,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一輛車,路過的計程車雖然有空車的,但是沒有一輛肯拉這兩個一身是血的人。
“若文,開我的車送陸哥走吧,他現在的情況不能耽誤。”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袁若文身後響起,沙啞得可怕。
“張寶強,我才不用你來這裡假惺惺!”
袁若文猛地轉身,一身憤怒的看著從酒吧裡面追出來的張寶強,這個本來應該意氣風發的男人此時臉色都異常難看,只不過他低著頭,袁若文也不清楚他的神色,也就無從判斷他說的是真的還是隻不過是一種引開話題的方法。
心兒已經快碎的袁若文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也不想去關張寶強現在的情緒,一把推開他要塞到自己手裡的鑰匙,沉默的拉著陸歡就往前走,他一秒鐘也不想和這個賣主求榮的垃圾呆在一起。
“陸哥,我有話和你說。”張寶強越過袁若文,直接扯著脖子喊了起來。
袁若文沉默了下來,如果自己家男人和男人聊天的時候,他不想多嘴,陸歡是不是願意和張寶強說話,她都不想,也不能從中做干涉。
“陸哥,這很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喊我,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
張寶強拉著袁若文的衣服不讓她走,目光祈求的看向陸歡。
陸歡從極疲倦的意識中擠出一點點清醒,眼皮微抬看了張寶強一眼,嘆息道:“說吧。”
張寶強嚥了一口口水,沉聲道:“陸哥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只不過我還容易爬上了這個位置,我不想失去!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但是看到薛凡凡的時候,我就感嘆似乎我們根本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你不知道那天他身邊的豪華陣容,比當初出現在烽火和亂世佳人決戰時的大人物還要多。所以我堅持不下去了,我不肯去等我好不容易擁有現在這一切,卻根本受不住,然後灰溜溜的回到以前的生活!
我不想,陸哥,我真的不想,說什麼我也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我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可以在這個城市安身立命,我也可以奮鬥出一套屬於我自己的房子,而不是抬起頭看那些高樓大廈,只能去幻想哪一間屬於我,而我又和那些擁有這一切的人差些什麼呢?”
“我理解,我理解!”陸歡一聲苦笑,他怎麼能不理解張寶強的想法,曾經他們也是一樣的人,看到這個繁華世界,就像留下一點痕跡在這裡,這似乎是所有男人本能的野心,平靜卻沒有波瀾的生活,大概要等到千帆閱盡的時候才會擁有。
張寶強續道:“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