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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似乎不疑有他,舉了舉手中滿是烏黑油垢風燈,“你也是察覺了不對勁,才進來看看嗎?”無錯不跳字。

“是嗎?我想著或許是我緣故——我身上戴了個護身符,或許是它使得那些靈魂都躲起來了,”林安頓了頓,“你上次提過四葉死魂草很有意思,所以我想來碰碰運氣,你知道,我總是容易心血來潮……”

“原來如此,那今天巡查就到這裡吧,我們還是不要再往裡面走,驚擾亡者安眠了。”老朱利安恍然大悟,低聲唸叨了幾句悼辭,有些抱怨地對林安說,“其實你該早點問問我,老頭子幾十年遊歷可不是白來。七年前,我經過安息平原時候,就得到過一株四葉死魂草,等下我帶你回去看看……”

老朱利安興致一來,提著風燈就往回走,同時性質高昂地和忘年交分享自己遊歷收穫。

林安微微鬆了口氣。

老朱利安似乎連靈魂和靈魂之力區別都分不出,竟然錯把靈魂之力也歸類為靈魂,想來告死者對靈魂瞭解,並不比紫衣男子知道多——而且他明顯只能感覺這裡靈魂之力變得稀薄了,但具體稀薄多少,卻似乎沒有清晰認知。

要知道,蒂蒂把亂葬崗大半尚存靈魂之力都吸走了。

假如連號稱“亡靈擺渡者”告死者,對靈魂瞭解都僅限於此話,也許以後蒂蒂進食就會安全得多了。

林安心下其實有幾分古怪。不過蒂蒂一直藏她身上,老朱利安和她見面這麼多次,從來沒有察覺它存。況且,平日林安和老朱利安交流,都始終一個比較安全範圍內,從不涉及個人**,老朱利安對林安幾乎沒有多少了解,也完全沒有害她動機。

進了小鎮西門,教所離鎮門並不很遠,林安已經遠遠看到墓園門口矗立兩顆被稱為“安息之樹”四季橡。

大概是因為教所後面那一片墓園緣故,附近這片地方十分僻靜,很少人會走到這個地方,墓園周圍種植著不少四季橡,這種常青樹常年不開花結果,並不招蜂引蝶,以至於這裡連鳥叫蟲鳴都罕有聽見。

經過墓園門口再拐個彎,教所大門斑駁漆門已經印入林安眼中。

直到進門,林安心裡忽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老朱利安一直絮絮叨叨他遊歷和收穫,林安因為分心和他說話,一時也沒想清不妥哪裡,那股念頭像一道閃電,眨眼閃過就抓也抓不住了。

她心裡暗自嘀咕,今晚照面有些怪異,或許是場合時機問題,讓她多疑了幾分。

教所後面是老朱利安居住地方,佔地不大,但蓋了兩層,因為老朱利安行李中書籍太多緣故,第一層被用作書房,第二層才是老朱利安住處。林安這裡暫住時候,就住一樓書房旁邊一個小客房裡。

“你去書房等著,我找了東西馬上就來。”

老朱利安一進門就丟下那盞舊風燈,直奔地窖。林安知道他多年遊歷積存寶貝,大多放地窖裡,雖然林安自己沒去過,但老朱利安從地窖裡翻寶貝出來和林安共同鑑賞,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是個寂寞老人,可以和他說話人很少。

林安早已習慣,應了一聲,扭開書房房門。

一樓書房是兩人習慣說話地方,書房角落座椅旁半人高書架上,還擺著一本夾著紅楓葉書籤硬皮書,那是林安上次這裡沒看完,隨手放一邊。

老朱利安找東西時間可長可短,林安第一次這裡過夜,就是因為他找東西拖了時間。林安拿起書,翻開書籤夾住那頁書頁,坐舒適躺椅上慢慢閱讀,不覺漸漸睡意上頭,沉睡了過去。

林安從一片冰冷中醒來。

她感到頭有些暈眩,面板上黏膩感覺讓她極其不適,她睡著時候似乎做了個噩夢,胸口有些隱隱疼痛,不過隨著知覺漸漸甦醒,噩夢內容好像已經被她忘記了。

林安勉力睜開乾澀眼睛,視覺裡是大片大片深紅,她發現自己躺一片血泊中。

那種冰涼黏膩感,正是血液半凝固面板上感覺。

林安一驚,抬起身,一個金屬物咣噹一聲隨著她動作掉落到地上,林安才發現自己仍老朱利安書房躺椅上,那個掉落地上金屬物是一把沾血匕首。

地上也滴落了一些血跡,不過比不上躺椅上多。

林安沒顧得上那些血跡,她第一眼,就被躺椅邊地上一具乾屍,給吸引了注意力:

乾屍黑紅表皮和他身上衣服暴露了他身份,眼眶處兩個眼球已經乾癟下去,但大睜兩個黑洞直直對著天花板,口部大張成一個深洞,表明死者死前有多麼不甘

——嘔

全身是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