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躺這裡了。”這的確就是整件事情的過程,只不過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田雲山想。她在這裡等了一晚上,不僅沒有絲毫褪色,臉上也沒有丁點怨憤之色,連說話都雲淡風輕的樣子,這究竟是真的恭敬的生不出絲毫反抗心思。還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正在這時,田夫人帶著幾個丫頭婆子風風火火的趕來了,一看到躺在地上的丫頭,上前兩步,低頭捂嘴,調整下情緒,那眼淚管咕嚕嚕滾落下來。“哇,小荷呀,你這是怎麼了……”旁邊有丫頭已經撲上去將小荷翻過來,活脫脫一個豬頭,用絲絹撲掉那些吃的滾脹的蚊子,帶著哭腔道:“夫人,不好了,小荷怕是快不行了。”
田夫人看向小花,眼裡帶著深深的怨毒。小花一直就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裡,但是她能感應到田夫人身上的怨恨和殺意,心道,難道上次她還嫌沒把自己折騰夠麼?“妹妹,你你真是好狠的心呀,你知道她是我房裡的丫頭,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也不應該這樣對她呀……”
“來人呀,把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我拉下去,家法伺候!給我打,狠狠的打,免得以後再有人敢對自家姐妹下毒手了。”田夫人聲淚俱下,歷數小花的罪狀,惡毒,狠辣,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等等,但凡後院女人最忌諱的什麼都往小花腦袋上扣去。見田雲山站在旁邊眉頭緊皺沒發話,當即便要將小花法辦了。
呵,再來一次家法,小花想即便自己有三頭六臂也會交代在那老虎凳上。
小花將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完了道:“回稟夫人,賤妾只是遵守老爺的命令在這裡等著,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田夫人沒理會,上前就扇了小花兩個耳光,手上戴的紅寶石戒子在小花臉上劃出一道血印子。大概用力過猛,只感覺自己手掌反被震的生疼,本想多扇幾耳光的,只得作罷。“你這賤蹄子,竟敢抵賴到老爺身上了,來人呀……”
立馬有幾個膀大腰圓的家丁婆子上來,正是上次政治小花的那些人。小花這次倒是把這些人一一瞧了個遍,雖說這些人都是夫人指使,倘若他們內心沒有那種戾氣,怎會下的去那樣的狠手?小花眉梢微不可察輕挑,所以這些人從現在開始就祈禱自己夫人不要失勢,自己也不要落單才好。
田雲山眼睛一直落在小花身上,從一開始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對於內院那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根本不屑管那些,對於他來說只要這些女人乖乖的就好,說白了,只要她們“和睦相處”,然後對自己忠誠乖順就行了。他又怎麼看不出來連那些丫鬟婆子對小花的刁難,再怎麼說她也是自己的女人,計算那性子再不好,需要教訓磨礪,那也應該自己教訓才對,豈容一個奴僕在那裡張狂?
田雲山終於發話:“我說過讓你在這裡等我,這個丫鬟也是我叫人在這裡一併守著的。好了,現在沒你什麼事了,來人呀,把瞿氏送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小院半步!”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還有,以後誰也不能擅自到她那裡去,更不能送任何東西!”
他要她求饒,是從內心從骨子裡對他的誠服,而不是這種像其她女人一樣,心口不一。
既是將小花再次打入萬劫不覆之地,這下子,她再也不能成為田夫人以及其她小妾的競爭對手了,田夫人有些意外,但是又有些不甘心。這才想起地上的小荷,吩咐一聲叫府裡的大夫來瞧瞧就了事。也是,她純粹就是想找個機會弄死小花,至於小荷到底怎樣無關緊要,奴婢嘛,能夠為主子分憂盡忠那是無比榮幸的事情。
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小花完好無損地回到自己的小院。當天晚上就將那幾只鳥蛋煮了吃了。
從此以後小花的偏遠成了真正的禁地,小花卻不敢大意,她隱隱覺得田雲山並不信任自己。也是,他只信他自己,即便是對田夫人也僅僅是相敬如賓,又豈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呢。所以自己還需要忍耐一段時間,等他們徹底把自己忘了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
堅持了一個月,每天的白菜燉腳板苕,要麼就是草根清湯,要不是還有植物精華撐起生命力,小花早就倒下了。再不出去補充點營養,自己就活活餓死在這裡了。
小花把自己收拾一番,將匕首和小刀分別綁在後腰和腳踝處,背上兩個布包繩索幾塊烤土豆,便從狗洞爬出去。山崗上沒人值守,小花直接從後山翻越上去。
來到山上,四下一看,一片蕭瑟景象,風颳在臉上生疼。方覺已經深秋了。
幾年沒有爬山了,劇烈運動把小花累的氣喘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