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獸人士兵至少將在東西兩面獲得絕對地優勢。
流雲目光緊盯戰場,皺眉深鎖。
“狂化術有辦法破解嗎?”他轉向海侖,輕聲問道。
海侖搖了搖頭。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海侖:“眼前,我們只有兩條路。一是打消耗戰,一直拖到這些獸人精疲辦盡,到時狂化就會消失。”
流雲急急問道:“還有呢?”
“就是將這四萬獸人,全部消滅!”海侖沉聲說道。
流雲沉默了,目光轉向了戰場瘋狂的獸人士兵。
他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將領,走戰場的他,更像一個冷酷地劍客。為了勝利,他會選擇最恰當的時機,毫不留情地將奪命一劍刺入敵人的咽喉。
但是,這一刻他猶豫了。
一絲憐憫,從他心中油然而生。
眼前這四萬獸人,並不是他地敵人。
他們只是一群失去了心智的
,一群被明洛操縱於指掌間地木偶。如果不是他與怨,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遵照獸人帝國皇帝地命令,停止戰鬥並放下手中的武器,等待著回到遙遠的故鄉與自己的親人團聚。
另一方面,如果真要消滅這四萬狂化戰士,帝隊、狼牙和黑鷹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不知道這血腥一戰過後,將會有多少人長眠在克羅斯城下。
流雲比誰都明白什麼叫戰場,什麼叫必要的犧牲。他更不會缺少壯士斷腕的勇氣。他只是覺得不甘心。他覺得明洛似乎正等著他這樣去做。
慘烈的戰鬥結束後,明洛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而他卻要面對這個爛灘子,承受失去戰傷痛。在他身後的火雲大地,更不知道有多少官兵的親人,將在戰爭的傷痛中度過餘生。
更重要的是,這樣硬碰硬,對於明洛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處。他絕對不會天真地想用這四萬獸人滅了黑鷹,滅了他流雲。
流雲隱隱覺得,眼前的戰場,就像一團煙霧,煙霧中隱藏著明洛佈下的局。獸人,只不過是他的第一手棋,他一定還有更厲害的後著。
他到底想幹什麼?流雲再次困惑了。
海侖見他面色不豫,出言安慰道:“這一戰結束後,不會再有人流血了!”
她在暗示流雲,此時的他,心中不能再存有不忍,必須顧大局。
“你真的認為,明洛這一路追著我,就為了這樣跟我拼一場?”流雲苦笑著嘆息道。
“他在藍月大陸的大勢已經去,他恐怕也有些亂了手腳?”海侖猜測到。
畢竟,明洛在斯坦丁從未有過敗績,只有到了藍月後,在失去了科斯林帝國的強大援助後,遇流雲才吃了些虧。更何況,眼下的他,遭到獸人的拋棄,手中可用的魔法師力量,又被流雲身邊的老卡剋制著。
“你是說他現在已經狗急跳牆了?”
“這個比喻很不錯。”海侖宛爾一笑。
“不可能的。他是一個標準的紳士和貴族。”流雲搖了搖頭。
他突然想起明洛追海侖的事,又補充道,“當然,人在被美女迷昏頭的時候,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有閒心胡扯?”海侖嗔道。
其實流雲說得很有道理。當日他成功追到花緋淚時,明洛表現出的風度和氣量,說明他絕非一個輸不起的人。也許,他更多的是在享受挑戰帶來的樂趣,對於勝敗並不是那麼在意。
“我沒有胡扯。我只是摸不透他的心思,所以心裡很難受啊!”
“我想,你應該收拾起這份心情,考慮下眼下該怎麼辦了!羅林將軍和他計程車兵們,恐怕不是這些狂化獸人的對手!”
流雲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東西兩面,羅林大軍的魔導大炮已經開始慢慢後移,士兵們迅速填補了魔導大炮撤出後留下的空地,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嚴陣以待,準備應對獸人的攻擊。
羅林仍然忠實地執行著圍堵獸人軍隊的任務。他的意圖相當明顯:以士兵的犧牲,為魔導大炮重新構築陣地贏得時間。
“小子,讓我帶我的兄弟!”
麻雀帶著酒鬼和馬屁來到流雲的身邊。
他知道,在敵人的魔法師沒有動作前,炎天和老卡等人必須留在這裡。這樣的話,除了他們,流雲沒有其他力量可以調動了。
當然,他更希望的是,自己和兩位兄弟的衝擊,能夠逼敵人的魔法師現身。
流雲思索了片刻,斷然說道:“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