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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庭霖已經伸到狼人背後的手凝滯了一瞬,順勢召出無名劍抽出架在他的脖子上。
&esp;&esp;厄喀德那不緊不慢地接著道:“可能是從這個角度看,斯普林霍爾州還似千年以前吧。”
&esp;&esp;“庭霖同學,”厄喀德那低頭看著劍刃劃破咽喉,聽著自己的聲音一點一點地破啞:“我們還能回去嗎?”
&esp;&esp;“你覺得能,那就能。”庭霖輕輕合上厄喀德那的雙眼,收劍回鞘,轉身毫不留情地站起任憑狼人的屍體轟然倒地,對不遠處傻眼的巴克道:“找個棺材裝著,別火化。”
&esp;&esp;斯普林霍爾州南部,巍峨聳立與深山老林的吸血鬼教堂中一片漆黑,不見一絲光亮。
&esp;&esp;庭霖到的時候,赫爾墨斯正帶著吸血鬼族群殺完最後一批不速之客,看上去還是少年模樣的吸血鬼出手狠辣刁鑽,卻在看見庭霖後一愣,揮手吩咐其餘人打掃戰場,一改嚴肅正經的表情,蹦蹦跳跳地拉著庭霖拐進了教堂。
&esp;&esp;赫爾墨斯滿臉都洋溢著興奮,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興高采烈地摟著庭霖的脖頸往他懷裡拱:“庭霖同學怎麼有時間來敷衍我,不是有緣再見嗎,我還想把這邊料理明白後去找你呢。”
&esp;&esp;赫爾墨斯不小心從眼角余光中看到了庭霖沒有戒指的右手,若無其事地別過臉繼續黏黏糊糊道:“先前你說的話真的好傷人心,虧我還是和你相處時間最長的一個人呢,居然連單獨的一句話都不和我說,難道你如此縱容我僅僅是因為我是菲埃勒斯的一塊靈魂碎片嗎?”
&esp;&esp;少年吸血鬼的話一向很多,自顧自地說了半天,見庭霖一句沒回他,雀躍的聲音逐漸染上了哭腔。
&esp;&esp;赫爾墨斯死死攥著庭霖衣襟,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庭霖同學,你想做什麼,你告訴我好嗎?我知道你殺了塔納託斯和厄喀德那,現在趕來是為了殺我,但我的命又不值錢,你告訴我然後我主動送死好不好?”
&esp;&esp;“不好。”庭霖斟酌了下語言,最終只是半垂著眼拍了拍他的後背,但顯然這一貫敷衍的動作沒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火上澆油般戳到了赫爾墨斯某根敏感的神經與發達的淚腺。
&esp;&esp;赫爾墨斯眼淚吧嗒一聲掉了下來,惡狠狠地扣住庭霖咽喉貫到牆上,鋒利的尖牙頓時刺進了側頸的皮肉,力道重的像要想要他橫死當場,但咬得卻並不深。
&esp;&esp;“你說你不會殺妻證道,”庭霖默然感受著側頸上輕微的刺痛,正當他想問赫爾墨斯怎麼不深入往裡咬的時候,赫爾墨斯抬起頭把眼淚蹭到了他的臉上,小聲道:“庭霖同學,明明你才是妻。”
&esp;&esp;庭霖:“……”
&esp;&esp;庭霖一言難盡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挑眉道:“好吧,看在你這句話的份上,正好良辰吉日也沒到,給你一個選擇死法的機會。”
&esp;&esp;赫爾墨斯已經止住的眼淚又一次掉了下來:“我能馬上風猝死嗎?”
&esp;&esp;“……”庭霖一聲不吭地捂住了吸血鬼的嘴,利落地抹了他的脖子。
&esp;&esp;圓月在夜空是緩慢地挪動,旭日再次東昇,晨光普照下,亞科斯學院倒塌成一片廢墟的教堂旁,加菲爾德神情凝重地分析道:“四十三人,按照東方人的喜好,他應該會追求七七四十九,那麼也就是隻差六人。”
&esp;&esp;“我們已經失去了庭霖的具體位置,最近一次是有人看見他返回了精靈之森,然後是亞科斯學院海邊與龍族的皇宮……”加菲爾德語氣沉重,“在這之前,他去過亡靈秘境、莫爾倫恩草原和一個古老吸血鬼家族的教堂。”
&esp;&esp;莫爾倫恩眯起眼睛:“我們早該想到,現在梅爾斯大陸最有權有勢的人中,也包括了菲埃勒斯的靈魂碎片,再加上因為關係密切,菲埃勒斯從來不會對庭霖設防,簡直是大好的機會。”
&esp;&esp;“所以,按理來說,現在四十九人已經湊齊了,怎麼麥爾肯還沒活過來?”莫爾倫恩暴躁地橫眉怒視,“從剛有人死的時候,麥爾肯的棺材就有神力溢位,怎麼到了現在死了那麼多人了,還是隻有那麼點?不應該神力暴漲瘋狂充滿整個神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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