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的青紫了。
_……_……_……_……_……_病毒爆發以後,本來在大學教室上課的水原正一第一時間就衝到弟弟的學校,救出了包括水原徹在內被十幾只喪屍堵在保安室的幾個孩子,事後無數次慶幸兩人都隨身帶了手機可以聯絡。
城市裡到處都是撕咬追捕活人的喪屍,無數人躲在狹小的房間裡不敢出門。但水原徹堅持只要逃出床主市才有一線生機。水原正一向來對弟弟的智商比較信服,在路上開了一輛廢棄的福特車出城,一路上碾過許多喪屍甚至包括活人,也遇到了許多和他們一樣想法的人。最後他們甚至整合成一個不小的車隊,一共五十多輛車、近百人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他們以為衝出城的這一段路是最危險的時候,沒想到軍隊在床主大橋設了檢查站。檢查的速度緩慢至極,長長的車隊在堵三十幾個小時後,終於被數不清的喪屍衝入。
那是他們一生的夢魘。
前面是軍隊的槍支和碾路機,後面是無數喪屍;躲在車裡,會被喪屍砸爛車窗;衝出車過橋,面臨著軍隊的射殺和喪屍的抓咬。危機時刻水原正一拉著弟弟跳下河,他游泳技術一般,水原徹更是相當於一隻旱鴨子,在水裡撲騰了大半天才攀住了另一邊的河岸。
河裡不光有人,還有或被推擠或追著活人跳下來的喪屍。喪屍四肢僵硬,都是不會水的,因而一般遇到有水的地方都會避讓。這次衝進河裡的喪屍,大半都沉入河底被水流沖走,不知死了沒有。還有一小半,竟落到河底站穩,從河床走到了河岸,雖然泡的發白腫脹,動作更加遲緩,但咬人的**和力道卻絲毫不見減弱。
在水原正一揹著弟弟衝出去的時候,床主大橋上的封鎖也被喪屍群衝破了,槍聲越來越稀薄,慘叫聲也漸漸溶入了夜空,喪屍如破開漁網的游魚一般迅速地散入大橋的另一邊——原本被人們視為安全之地的一半世界。
在等著過橋的時候,除了已有去向的人以外,他們的隊伍的其他人就約定了過橋後的集合地點,畢竟沒有人能獨自一個在這樣的世界活下去。水原兄弟到達集合點後,又等了整整兩個小時,依然只有十一個人。這還是他們的車隊位置比較靠前、在接觸喪屍之前大部分人就已經跳水的緣故。
災難不會給人留下中場休息的時間,喪屍不知疲倦地追逐著活人的腳步。因為水原正一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能弄到車,他們才能比其他隊伍逃得更快一點。但是電磁脈衝攻擊後,大部分車輛都無法使用,又因為車輛報廢時撞到樹上的巨大聲響引來了許多喪屍,一群人陷入了苦戰和逃亡中。當最後他們爬上一座房頂可以暫歇時,隊伍中只剩下七個人。腳下的房屋四面圍著近百隻喪屍。
遠處,一輛房車不緊不慢地駛來。
_……_……_……_……_……_莫延好不容易教會了微生茉開車。他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仰靠著靠背,雙手墊在腦後,閉目養神。
女孩第一次接觸車輛,換擋剎車都不熟悉,若不是莫延提前弄壞了喇叭,她一路上不知道要鳴號多少次。房車體積大,撞到喪屍也是常有的。好在這一帶路上的車並不多,偶爾遇到一輛兩輛攔路,狠狠撞一撞也就過去了。
開車是既單調又枯燥的,長時間坐著也很辛苦。莫延拿出一隻口琴,用了一個在他口中的“小魔法”,讓口琴自動演奏起來,但還算悅耳。
“救命啊——救命啊——”
刺耳嘶啞的聲音傳來,七八個人站在一棟獨立小屋的房頂上揮舞著手臂又喊又叫。
微生茉只看了一眼,就繼續慢吞吞的開車。一路上他們碰到過許多這樣的人求救,但莫延沒有一次同意施以援手。
“我們不是救世主。”他說,“每救一個人,就等於多承擔一份危險和消耗。人心難測,誰知道救上來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像你這樣身嬌體軟易推倒的漂亮女孩子,本來就容易引起爭端。”
“確實,多一份分量也會多一份幫助。但我們跟他們不一樣……我們只要到一定的時間就會離開,他們卻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要有很多的食物,就要到危險的地方去;要能持續生產工具和能夠安置沒有戰鬥力的親人,就需要建立或加入基地;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和需求,也會把我們拖下水。”
“最重要的是,單看外表,我和你戰鬥力都不強,很容易就被別人奪取領導權。如果不用魔法,我很難保護你。”
眼看著房車就要慢悠悠地從旁邊開過去,卻詭異地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隻喪屍向它攻擊。一個女人突然抱起身邊的小男